第368章:弑兄不成
馮素好笑:“善罷甘休,確實不太會,說吧,黃芙蓉肚子是誰的種?”
青蓮冷哼道:“自然是世子的!”
“被說沒用的了,你哥哥都交代了,是叫王蔣吧。”馮素抬手倒了杯茶,推了過去:“我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麽主意,你看薑澤的眼神,有些不太對,滿滿的深情,你喜歡薑澤,對吧。”
“你胡說!”青蓮臉色煞白一片。
馮素淡定的看了她一眼:“讓黃芙蓉懷上你哥哥的孩子,即完成了黃芙蓉的要求,還可以做一個要挾,日後讓黃芙蓉把你也弄進侯府,給薑澤做小妾。”
“世子妃可真是能說會道!就算你說了這些又怎麽樣,你沒有證據。”
馮素做出驚訝的樣子:“你是承認了?!”
“我沒說過!”青蓮慌張起來。
馮素咯咯咯的笑了兩聲:“真好玩兒啊,看你嚇成這樣嗎,想必這段時間也沒睡好覺吧,其實你大可以不必這樣冒險,想進侯府,你同我說啊,我可以幫你。”
“你說什麽?!”青蓮不敢置信的看著馮素:“你連世子帶回來的女子都容納不下,還說什麽會幫我?你以為我會相信?!”
“為什麽不相信?”馮素不冷不熱的看著青蓮,看得她都有些動搖了。
半晌青蓮回過神,瞪著馮素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喲,還不算太蠢,還知道問這個。”馮素好笑道。
青蓮頓時明白過來,方才馮素說的話都是在試探她!她大怒,奈何身上被捆得嚴實,動也不動不了,隻能瞪著馮素咬牙切齒。
馮素歎了口氣道:“你看著機靈,實則也蠢得厲害,說實話吧,你哥哥現在我手裏,而你也逃不掉,今日出來,我可沒打算放你回去。”
“你想幹什麽?!”青蓮怒道。
馮素微微往後靠了靠:“就是想讓你說實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青蓮咬牙不承認。
馮素看向清語,又道:“你覺得你那哥哥接受得了多大的酷刑?”
“你想嚴刑逼供?!到時候所有人看見他一身傷,你覺得會有人願意信你麽?!”
馮素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轉身對清語道:“那你去跟筆書說一聲別把人打死了。”
青蓮頓時一驚,看向馮素的目光猛然帶上了驚恐。
馮素挑眉一笑:“別怕,你不會受刑的。”
她想到了一個心理刑法,小黑屋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於是清語叫來兩個壯漢,將青蓮堵上嘴,一左一右架著她除了包廂塞到一輛馬車裏,那馬車跟著馮素的馬車,馮素想了一下,將人帶到了薑澤手下的刀劍鋪子。
那刀劍鋪子後麵的屋子就很合適,到地方之後,馮素先讓人用黑布將青蓮的眼睛綁上了,太這個不斷掙紮的人總歸是有些顯眼,馮素便將自己的鬥篷解下來,將於采荷密密實實的蓋起來,迅速讓人架了進去,看著就像是傷患。
馮素在將人抬下來之後才下車進鋪子,掌櫃一眼便看見馮素的馬車,低著頭從櫃台出來拱手道:“主子怎麽來了?這是?”
掌櫃不解的看著被壯漢架著的青蓮。
馮素低聲道:“帶我們去刀劍房,可方便?”
“方便的,一般很少有人去哪兒。”掌櫃說著兩邊轉身帶路了。
刀劍房隻有一縷縷的微光折,射在劍身上散出來,環境寂靜的厲害,馮素讓其他人都出去,清語解開了青蓮嘴上的帕子退到一邊。
馮素摸了把冷劍,顛了顛重量在青蓮手上試了試,她立馬尖叫一聲,縮到角落,但這兒那兒有角落,四處全都是冰冷的鐵器,馮素笑了一聲道:“別怕,我不殺你,就是想聽你說句實話,解決了黃芙蓉這件事,我就放了你。”
“你這般肆意妄為!你以為黃府……”
“還在說黃府?你怎麽這麽傻,黃府會為了一個丫鬟跟侯府鬧麽?再說了,你幹的好事,還想讓黃府的人幫你出頭?!”
“哼,你口說無憑,我還是黃府的人!”
“你哥哥已經說實話了,你家小姐,我想她也會聽了聽我的話吧,也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竟讓她絲毫不知自己是被誰汙了身子,不過這份心是足夠惡毒了。”
青蓮喘了幾口氣,左右擺了擺頭,想弄清楚這是什麽地方。
馮素將手上的劍放回原位,冷聲道:“在需要你之前,你就好好在這兒待著吧,小心別亂動,這周圍可都是刀劍,一不小心刺了你就不好了。”
馮素說完,便轉身出去了,絲毫不停留,青蓮察覺到她的離開,頓時大叫起來,清語關上門,將她的聲音關在門裏,然後擔憂的看向馮素問道:“夫人這樣行麽?”
“嗯,”馮素思考了一下:“絕對黑暗無聲的環境應該會讓人崩潰吧,若是加上她心裏惦念著的事,在不清楚狀況的情形下,就像是自己的命握在別人手中的感覺,飄渺無依。”
走出後院,掌櫃迎上來:“夫人處理好了?”
馮素點了點頭道:“這兩日別讓人進去,門外也不準有聲音傳進去,飯食什麽的也不用送,隔兩日送一次水便可以了。”
“是。”那掌櫃也是見過世麵的,一一點頭應下了。
馮素安排好之後,便坐馬車回去了,之後幾天她都不能再出來,現在二房計劃失敗,虎視眈眈的不知又要有什麽謀劃,她可不敢拿肚子裏的孩子去冒險。
然而,二房那邊,卻沒有膽子繼續在馮素身邊搗亂了,薑澤人不在侯府,但侯府裏的事卻還是一個不落都知道了,也並非是筆書通報,而是薑澤一早便在侯府安插了不少人,暗地裏保護馮素。
如今他身負重任,必須離京城,馮素身邊隻有筆書和清語照看,他必須的親自尋個安心。
於是剛才在廳堂發過脾氣的薑子朝在後園遇見薑澤的時候,可謂是見了鬼的臉色。
薑澤手裏拿著把短刀,側靠在一顆歪脖子樹邊,他一隻手拿著個帕子有一下每一下的在刀身上擦拭。
“你不在軍營?!”
薑澤抬頭瞥了他一眼,把玩這手裏的短刀,靠近薑子朝。
薑子朝就是個讀書的,再強也隻陰著狠毒,對麵這直接過來的寒刀還是下意識就往後退,嘴裏故作鎮定道:“你幹什麽!把刀收起來!難不成你要弑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