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酸澀不甘
馮素呼了口氣：“媳婦不敢，隻是就事論事，據我所知，薑澤似乎沒有喜歡黃小姐的心思。”
“那芙蓉衣衫不整的過來找我，不是薑澤還能是誰？！”
“薑澤說過了，是黃小姐下了藥……”
“住口！”黃冰言厲聲道：“芙蓉是我看著長大的，她不會！反倒是你，心思狹窄，一個人也容不下。”
“李芝煙是什麽人，母親也知道，何必用她來說話。”馮素皺了皺眉，緩聲道：她不是好人，萬劍已經暗地裏將她送出京城了。”
馬車停在侯府門口，下人已經搬來了下車用的梯子，馮素先下了車，然後在馬車邊等黃冰言下來。
黃冰言由祁雲扶著下來，走到馮素邊上，低聲道：“雖說以芙蓉的身份做侯府的貴妾不相配，但你這個身份做世子妃也是十分的不配。”
“母親說的是。”馮素心裏一頓，笑了笑道：“所以說黃小姐要是想做侯府的貴妾，是實在不好的，母親可要多勸勸她。”
黃冰言臉色一黑，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還是忍住了，冷哼了一聲之後便率先進府了。
馮素看著她進去，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不少，清語上前道：“夫人進府吧，春日裏的夜風冷的很。”
“嗯。”馮素回過神點了點頭。
香茗與清語對視一眼，笑嘻嘻的上前道：“夫人今天說的那個模型好有意思，明日要去找人做麽？”
馮素抿了抿唇：“嗯，我明天畫幾個樣子，你拿去找人做吧。”
馮素回院子之後，看到薑澤一臉期盼的樣子坐在院子裏看著她，原本心裏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也瞬間煙消雲散了。
她低低的呼了口氣，唇畔微抿，忍不住勾出一抹笑臉。
“不高興？”薑澤快她一步，在她麵前停下。
馮素剛勾起來的唇角瞬間撇了下去，抬手打在薑澤身上，她力氣用的不小，一連打了兩下，薑澤吸了口涼氣，還伸手把她往懷裏抱：“怎麽生氣了？誰惹你了？”
馮素噗嗤一聲笑了：“還不是你，招惹的那些爛桃花！”
“你是說黃芙蓉？”薑澤攬著她往屋裏走。
馮素歎了口氣：“你母親這麽喜歡黃芙蓉，就算做妾也想讓她做你們薑家的人。”
薑澤跟著歎了口氣：“她這是執念，你不用管，除了你，我誰也不會娶的。”
“嗯哼。”馮素挑了挑眉：“除了我，你也找不到好的了。”
“是是是，你就是最好的，過來，我跟你說件事。”薑澤拉著馮素進屋。
馮素看著天色，便讓外麵服侍的都下去休息了，屋裏有準備好的熱水，薑澤幫馮素脫下外衫，挽起頭發，讓她去屏風後麵的熱水桶裏洗澡。
“素兒，兩天後我要南下查案，你跟我一起去吧。”薑澤坐在屏風後麵說話。
馮素愣了一下，問道：“查案，查什麽案？”
“南方貪汙的事，陽城巡撫趙段立貪汙害了不少人，趙段立是二皇子手下的人，皇上不能輕易動他，便讓我南下巡查。”薑澤解釋道。
“我跟你一起去會不會不好？”馮素擔心道：“你是去做正事，我去了白白給你添麻煩。”
“我想著把你一個人放在這邊我也不放心，這次南下經過省城，可以回去看看。”薑澤轉頭又問她：“水還熱麽？要不要加熱水？”
馮素正洗得舒服，聽了這話不由癟嘴一笑道：“不用，我舒服著呢。”
薑澤莫名歎了口氣，小聲說道：“這麽舒服啊，我也想這麽舒服……”
“一起洗啊……”馮素咯咯笑道。
薑澤愣了好一會兒，突然起身轉進屏風裏。
“幹嘛呀！”馮素驚叫。
薑澤嘿嘿笑道：“一起啊，你說的。”
馮素：“……”
第二天，薑澤便開始準備南下的東西了，馮素也決定跟著去，便讓香茗和清語也跟著準備東西。
這次黃冰言倒是沒有多說，畢竟是皇上暗地裏的指派，薑澤幫皇上做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侯府上下也都清楚，沒人敢多說話。
兩日後，馬車在侯府門口停住，薑澤打著待新婚娘子出遊的幌子，帶著馮素坐馬車去了河口碼頭。
馮素身上披著一件粉色披風，整個人看著粉粉嫩嫩的，嬌小可愛，薑澤看著心癢癢，又想到船上的人，便沒讓馮素踩著木梯子下馬車，自己伸手將她抱了下來。
“臣見過世子……見過世子妃。”
馮素這還沒注意到，聽見有人說話，便連忙掙紮從薑澤身上下來。
薑澤臉上劃過一絲陰晦，放了馮素下來，但還是牽著她的手不放。
“柳睿！”馮素看著麵前人，玉樹臨風，謙謙有禮的樣子與以前見過的那個柳睿相差太大，以至於她一瞬間愣住了。
“素……世子妃。”柳睿見到馮素，心裏的酸澀和不甘頓時翻騰出來。
薑澤皺眉看著兩人，小孩子氣的伸手攏了攏馮素的披風，說道：“上船吧，河口有風，你身子弱，小心著涼了。”
馮素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抿唇輕笑了下問道：“柳大人這次是跟我們一起麽？”
“奉皇上的意思，同世子一同南下。”柳睿收了視線，袖口中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馮素點了點頭，笑道：“那快上船吧，這裏風還挺大的。”
薑澤一聽，頓時歡喜了，拉著馮素繞過柳睿踩著踏板上了船，這次的船比馮素之前坐過的都大，裏麵的房間也多，屋子裏擺設都不錯，馮素進去之後倒是沒有之前那樣不舒服的感覺了。
“你暈船，不能空肚子，早上就沒吃多少，待會兒讓香茗給你準備點吃點吧，船上有小廚房。”薑澤將屋子裏的窗子打開，一陣帶著水汽的風吹進來，將屋子裏沉悶的空氣吹開了。
馮素坐在矮榻上，挑著眉頭看著他。
薑澤扯了扯嘴角，笑道：“怎麽這麽看著你相公，是不是覺得我好看。”
“你怎麽沒跟我說柳睿的事？”馮素翹了個二郎腿，雙手交疊著放在腿上。
薑澤看她這個樣子不由悶聲道：“這有什麽好說的，你都是我娘子了。”
“但柳睿為官的事你明明早就知道了，怎麽提都沒跟我提過，好歹是秦昭秦暮的老師，大家也都是認識的，你看，我這麽突然的見他，都沒反應過來。”馮素不滿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