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一聲尖叫
“夫人小心別著涼了。”香茗拿了個披風過來。
薑澤接過,借著披風將她圈在懷裏,那邊胡豺又興衝衝的拿了兩壺熱酒過來,他豪邁一笑道:“夫人身子弱,這晚春的夜風吹在人身上涼,這熱酒喝下去,保證全身都熱乎乎的,不會受寒!”
“去去去!誰讓你拿酒了?!”薑澤抬腳往他身上踹了一下。
胡豺嘿嘿笑道:“屬下這不是擔心夫人身體麽……”
馮素抬手在酒壺身上摸一下,立馬被溫熱的酒氣熏染,偏頭看向薑澤道:“都出來玩兒了,喝點酒也沒關係吧……”
薑澤看她那模樣也拒絕不了,便道:“那就少喝些,軍營裏都是烈酒,容易醉的。”
“好!”馮素招了招手,胡豺立馬拿了兩個酒杯過來給他們倒上。
“那世子和夫人慢用,屬下就退下了。”
薑澤瞥了他一眼道:“酒看著喝,要是喝多了,明日你就等著受罰吧。”
“是!”胡豺受命似的打了個手勢,便有嘻嘻哈哈的退下了。
京城吹北風,晚春夜裏凍人得很,薑澤看著時間,帶著馮素上馬車回去,馮素喝了兩杯熱酒,身子當真熱乎乎的,倚著薑澤坐在馬車裏發呆。
這酒的後勁太足了,她腦袋發暈,臉也紅撲撲的,嘴裏喊著熱要吹風,便把馬車裏的窗子打開,連同窗簾也一起拉開了,薑澤還沒來的及拉住她,她便伸出一個腦袋出去,對著呼呼的風滿意的笑。
薑澤忙將她拉回來,摸摸她的臉,吹得冰涼的,但涼意褪去後又溫溫的發這熱,是醉了。
“思行,拿個解酒丸來。”薑澤對外麵喊了一聲。
思行立刻從半開的窗子外遞進來一個小藥瓶,嘴裏念叨道:“這胡豺越發沒規矩了,連世子妃也敢勸酒。”
薑澤沒說話,默默的將窗子關上了,馮素鮮少喝醉,醉態也與旁人不同,喝醉後的馮素格外黏人,抱住了就不撒手蹭著薑澤不停地撒嬌,薑澤心都軟了,這時候叫他把心挖出來給她,他也願意啊!
好容易到了侯府後門,薑澤在馬車上同馮素親親我我好一會兒才勉強抱著她下了馬車,馮素將頭埋在他頸窩裏,呼吸間的熱氣就是撩撥薑澤的媚藥,薑澤話沒多說,直接抱著人進了院子,關了房門讓外麵的通通的退下去了。
“也不算新婚了,怎麽還跟個毛頭小子似的。”清語壓低嗓子,同外麵幾個說笑道。
萬劍和思行對視一眼,難得的笑了笑,也不多說,直徑退去了。
香茗也拉著清語去洗漱睡覺,薑澤急不可耐,也就免得她們伺候了。
次日馮素睡到中午才醒,薑澤都是上朝回來了,她一醒便見他站在床前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幹嘛……”馮素一開口,喉嚨就沙啞的不行。
她幾乎是瞬間紅了臉,在被子裏瞪著薑澤,悶聲吼道:“都睡過去的人了!你這也下得了口!”
“好了,都中午了,起床吃飯。”薑澤在床邊坐下,好聲好氣的哄著。
“中午了?!”馮素一下子坐起來皺起眉頭道:“那我不是沒去給母親請安?!”
“沒事,清語帶點心去過了,就說你身子不適。”薑澤拿著衣衫一件件的往她身上套,穿得倒是仔細。
馮素也懶得自己動,她全身還酸軟著,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她一下床,卻感覺自己的腿都不太使得上力氣,於是後兩天馮素便隻能在院子裏安靜養著,哪兒都沒去了。
薑澤自知過火了,隻要下朝回來就跟在馮素身邊將她的一切都伺候的好好的,馮素百無聊賴,就看著筆書帶著人將院子裏的一長片竹林挖掉,然後將挖開的地方灌上淤泥,在注水,種上從其他地方挖來的荷花苗。
這一趟折騰下來,用了七天時間,不多不少,馮素大早上起來,一出門差點沒認出來這是自家院子。
“夫人,可滿意?”筆書手上還拿著鐵鍬,院子裏的家仆都已經被在收拾荷塘旁邊的雜物了。
馮素愣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道:“很滿意啊,讓你家世子獎賞你。”
“得嘞,有夫人這句話,小的就心滿意足了!”筆書招了招手,那些家奴便都聚集起來,他向馮素拱了拱道:“夫人滿意了,小的就帶他們先下去了。”
“等等,清語。”馮素突然想起什麽,忙找了清語出來,嘀咕兩句,清語點了點頭,帶著香茗從屋裏拿了銀兩出來分發給那些幹活的家奴。
“這是夫人獎賞你們辦事辦的好的。”清語說道。
“謝夫人!”那些家奴紛紛驚喜道。
筆書樂嗬嗬的看著清語發錢,轉頭笑意頓了頓上前兩步同馮素道:“夫人放心,這荷塘挖的淺,就算有人掉下去了,也不會出事的。”
馮素聽完,微微眯了眼睛,輕聲道:“有心了。”
“世子吩咐了,小的不敢不注意的。”筆書有笑著退了下去,然後帶著家奴浩浩蕩蕩的走了。
沒了竹林,院子裏感覺開闊了許多,馮素像是心頭的一團陰雲散去了般的輕鬆愜意,搬了把椅子出來,坐在院子裏曬春天的陽光。
角落裏,李芝煙安靜了這麽些天,如今這些動靜,她也坐不住了,哪兒都不能去,什麽也幹不了的感覺,十分不好。
偏偏馮素過得極好,麵色在香茗的精心照料下,白裏透紅,幹淨的不得了。
她每日暗地裏看著,一旦想要接近主屋或者薑澤的書房便會立馬被香茗和清語攔著,像是無時無刻不被監控著,她如何能一直忍下去?!
夜裏,薑澤回來,馮素幫著他換下衣服在裏屋沐浴,突然外麵傳來一聲尖叫,隨後噗通一聲,伴隨著尖叫的聲音落在他們的耳朵裏。
薑澤將換下來的外衣重新穿上,與馮素對視一眼,馮素脫掉外衫,拿了見披風匆匆披上,夫妻二人往外麵去。
“世子!夫人!有兩個人落了水了!”清語頗為矯情的小跑過來說道。
馮素嘴角抽動了一下,皺起眉頭:“今日才挖好的荷塘怎麽就有人掉下去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已經去救了。”清語便說著,便給兩人引路。
馮素攏著身上的披風,率先上前看了眼,隨後驚聲道:“雲煙?!你不在屋裏養傷,怎麽掉到這裏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