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哭笑不得
“主要是讀書識禮，狀元什麽的，你們要是想拿就拿，不想要咱們就不要，反正姐姐銀子多。”馮素半開玩笑的說。
薑澤被她這番話逗笑，人家拚死拚活的爭一個舉人，這倒好，連狀元都不放在心上。
“姐姐，我不用讀書，我在家幫你幹活。”秦昭一直埋著的頭突然抬了起來。
馮素看見他眼眶通紅，便知道這孩子又犯倔了。
她看了看秦暮，秦暮沒那麽懂事，但在聽見哥哥這樣說之後，也放下了筷子，抿著嘴垂著眼瞼，一副哥哥去哪兒我去哪兒的樣子。
馮素歎了口氣，正想說什麽，薑澤卻拉過秦昭在馮素開口之前說道：“你不想去念書是因為不想給你姐姐添麻煩對不對？”
秦昭沉默片刻道：“姐姐收留我們已是大恩，我們當牛做馬，隻願回報姐姐。”
“不讀書就能回報了？”薑澤嗤笑，繼續說道：“你們不讀書日後隻能在你姐姐這兒做一個工人，說來說去，還是依托這她，這樣你就甘心了？！”
秦昭再次陷入沉默。
馮素看著兩個小孩，雖然是為她，但她卻忍不住有些心涼，這說明秦昭還是沒把她看成親姐姐。
她站起來，聲音裏帶著些失望：“願不願意看你們吧，我也不能逼你們，但我要的不是你們的當牛做馬，生活了這麽長時間，想當牛做馬的不會是我馮素的親弟弟。”
馮素說完這句話，轉身便回房了。
明日蘇蓉和香茗就要來了，馮素也不是真跟秦昭生氣，說是回房，走著走著就轉去了另一個空房間幫他們收拾了一下。
薑澤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門口，抱手靠著門眯著眼睛看著裏麵忙碌的馮素。
“怎麽了？真生氣了！”
馮素搖了搖頭：“我哪兒會跟他們生氣，我就是激激他，秦昭敏感心思細，我當時想這件事的時候就猜到他會這麽說，借著這次機會，好好給他擺正心態。”
“你對孩子還挺有耐心。”薑澤退了出來，看著她鎖門。
“我知道不識字的痛苦呀。”馮素煞有其事的說道。
薑澤看著她笑：“那你等好明日這兩孩子就要去找你了，準備什麽時候送學堂？”
馮素拍了拍手上剛沾的灰：“明日請袁家的舅母們吃飯，後天吧，我記得子陽鎮是有學堂的。”
“那明日我……”薑澤看著馮素眨巴著眼睛。
馮素笑了笑：“當時是吃飯呀，難不成把你趕出去？”
“那你怎麽跟你的舅母解釋我？”
馮素停了腳步，搓搓因為冷風而發涼的手臂：“家裏的幫工啊，反正明日蘇蓉和香茗也都在。”
薑澤的嘴角撇了下來，臉上的笑意也半僵了。
“晚安，早點睡啊！”馮素退後一步，順順當當的進了房間然後關了門。
薑澤歎了口氣，正準備回自己房間，就聽見屋簷上有個人叫他：“世子。”
“你來了。”薑澤伸出了個頭往上瞥了眼。
“世子，新的聯係地點我已經找好了，您什麽時候有空，就跟我去一趟熟悉一下吧。”筆書從屋簷上飛身下來，向薑澤行了禮。
“現在就去吧。”薑澤示意他帶路。
筆書驚了一下，結巴道：“現，現在就去？”
“不行？”薑澤皺眉，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房間，壓低了聲音。
筆書秒懂，便對薑澤點了點頭，然後率先飛身上屋頂，薑澤緊跟而去。
兩人消失在走廊，馮素打開了房門，看了眼外麵不算圓的月亮，下過雪之後的天空幹淨了很多，臉月光都無比透亮。
次日，不出馮素所料，秦昭帶著秦暮一早便在馮素門前等著了，馮素也沒睡懶覺，看見門口有人便立刻起身打開了門。
“姐姐。”秦昭低著頭。
“怎麽來找我了？”馮素挑眉。
“姐姐，我們可以去上學堂麽？”秦昭抬起了頭，眼眶還是紅紅的。
馮素頓時心疼了，歎了口氣，將兩個孩子抱進懷裏：“當然可以啊，你們就是姐姐的親弟弟，以後不準再跟姐姐說那樣生分的話了。”
“姐姐別生氣。”秦暮呆萌的拍了拍馮素的背。
馮素的心是軟的不行，在兩人頭上揉了一把後說道：“姐姐不生氣了，今日幫姐姐招待舅母，明日姐姐就帶你們去學堂。”
“好。”兩小孩都乖乖的點頭。
馮素念著袁家，特意說好了今日請她們吃飯，菜的材料都是現成的，馮素將上次的剁椒魚頭再做了一遍，袁家的兩個舅母嚐了這道菜的味道，連連稱讚。
馮素同她們說了製作方法，又給她們送了兩條魚。
飯後，馮素拿出養鴨子賺的銀子，折合袁家出的那些錢，將銀子遞給成氏說道：“大舅母，這是養鴨子的純利潤，按照你們的投資折算出來的銀子，一共是三百五十四兩。”
如果沒和張滄城簽合同的話也不會有這麽多銀子，現在簽了合同，張滄城卻遲遲沒派人來，一看便是受了上次薛子寒的事影響，怕涉及自己的酒樓特意避風頭了。
馮素倒是不怪他，商人嘛，盈利為主。
成氏拿著這筆錢頓時不知道怎麽辦了，劉氏抿了抿嘴角，開口道：“既然是當初投資的，嫂子就拿著吧，素姐兒這性子是不會讓我們吃虧的，我們拿了錢，那便要繼續投資了，素姐兒可允？”
馮素笑道：“自然是允的，若是舅母們想要承包也可以，子陽鎮周邊村莊的山地和泥塘都可以買下來，鎮上的鋪子，酒樓也都可以聯係。”
“喲，這麽麻煩的，我和你小舅母沒有做生意的頭腦，再說還有孩子要照顧呢。”成氏搖了搖頭說。
“還是讓素姐兒幫我們做生意吧，嫂子拿出三百兩，當做我們的投資，等素姐兒把周圍的山地什麽都買下了，我們也算是一份子不是麽。”劉氏說著，又將成氏手裏的三百多兩銀子拿出來給了馮素。
馮素哭笑不得，隻能應道：“好，舅母們信任我，那我必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沒事，做生意有賠有賺，素姐兒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對了，子陽鎮的鋪子你看好了麽？”成氏問道。
“這還沒有呢，剛來，不過之前找了本家三叔幫我找了，這幾天還要照顧著子平鎮的三個鋪子，這邊先不急。”馮素說道。
“也好，事情太多別累壞了。”成氏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