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坐立不安
“怎麽這麽臭？！”馮素湊過去一看，突然反胃轉過頭吼道，“你去茅廁挖的泥？！”
“茅廁？我說怎麽這麽臭呢！”薑澤若有所思。
“拿出去快點！”馮素嫌棄的推著他出去。
“不是我挖的，都怪筆書那個傻子……”話還沒說完，就被馮素關門外了。
薑澤站在門口呆了會還是決定自己去找黃土了，那一袋子透著臭氣的土他也沒浪費全都倒在了它該去的地方。
另一邊曹氏拎著籃子出門，她雖不常出來，但鎮子裏大致的位置她也摸清楚了，一個路一繞，原本隻有一兩個人的街道立馬熱鬧了起來，是鎮上的集市，曹氏出來的時候查看了家裏的東西，除了必要的調料外還有些鍋碗瓢盆的也要買些回去換新。
一路下來，集市上越發熱鬧了，隻見前麵一群婦人圍在一塊，嘰嘰喳喳的在說些什麽，曹氏本不在意，但隱約之間她好像聽到了自家素姐兒的名字，她怕聽錯了，便低著頭走到人群外麵。
“哎呦，幸虧我當時眼尖沒讓那馮素嫁到我們家，我家金穀要是娶了她，我恐怕的被活活氣死，你們知道她幹了什麽嗎！仗著自己賺了幾個錢，在家裏養了個吃軟飯的男人啊！哎呦……”屠夫何金穀的娘一個勁的咂嘴說道，“我那次路過看過了，那男人長了一副小白臉的樣子，不知道是從哪兒買來了的！”
“你怎麽知道的？！馮素那丫頭人看著不壞啊！”有人在馮素那兒買過東西，立馬就疑惑了。
“你知道什麽！她才不是好的，之前賣栗子酒就賣到青樓裏去了，那個浪蕩的女子，恐怕早就沒了清白了，以後誰娶她誰倒黴！”說話的是方大嬸，當初馮素買栗子酒出事，這人罵的最歡了！
曹氏本來是站在人群外，這一聽頓時站不住了，別人不知道薑澤的身份，她還不知道麽？！那是個貴人！
曹氏冷著臉一把推開那些講閑話的婦人，吼道：“誰準你們這麽說我們素姐兒的？！自己受了我們家多少恩惠自己不知道麽！不講良心？！都是白眼狼！”
人群裏有孩子在馮素手下的鴨山幹活的，一聽曹氏的聲音立馬掩著麵就退出去。
剩下的就是那些不怕事大的，何金穀的娘趾高氣昂的看著曹氏說道：“不讓說了還？！什麽樣的娘養什麽樣的女兒，你也不是什麽好貨！”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曹氏摔了手裏的籃子怒視的這何大娘，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去。
何大娘被唬的一愣，方大嬸倒是膽子大，繼續說風涼話：“你在這兒罵什麽呢？你又不人家親娘，虛情假意的做給我們看？”
說完她又哈哈的的大笑起來。
曹氏氣得咬碎一口銀牙，攥著手掌就要和她拚命。
這時候一人拉住了她，對方大娘說道：“這麽喜歡說閑話，我家裏還有不少燒鐵剩下的鐵渣子要不要拿來把你嘴封上？！”
方大嬸見來了個惡人，頓時不再說話了，隻冷笑一聲，踩著碎步快速走遠了。
何金穀的娘更是不敢多留，立馬溜了。
曹氏眼睛都氣紅了，喘了口氣才看向來人，是個長著大胡子的男人後麵還跟著一個年輕人。
“謝謝你們啊！”曹氏忙道了謝。
那人正是打鐵的郝成，郝成攔住她問道：“你是馮姑娘的娘？”
“是，繼母。”曹氏補充道。
“就算是繼母，能這樣維護也比得上親生母親了。”那年輕人開口。
“這是我兒子，郝江。”郝成介紹道，“我之前給馮姑娘送過鐵架子和鐵爐子，不知道夫人還記不記得我？”
曹氏多看他兩眼還真想起來，忙道：“原來是郝師傅，我剛才氣急了，沒認出來。”
“夫人不用跟她們計較，都是些沒事幹的農婦，嚼舌根子的話聽多了爛耳朵。”郝江笑道。
聽了這話，曹氏不由多看了兩眼郝江，郝江長得清秀，打鐵的看上去也健壯，不知不覺曹氏眼裏居然透出一抹滿意之色。
郝成幫曹氏趕走了周圍的看熱鬧的人，也沒多久，便帶著郝江走了。
曹氏也沒了買調料的心思，急匆匆的就往店鋪去。
鋪子裏馮老二正給人包荷葉飯，送走一個客人，曹氏便來了。
“你怎麽來了？”馮老二接過曹氏手裏的菜籃子，見什麽也沒買，頓時奇怪：“你不是去買調料了麽？”
“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你那個親兄弟，親父母都做了什麽！我們素姐兒為我們整天拋頭露麵，現如今被人詬病，以後還怎麽嫁人！”曹氏氣憤的往馮老二身上招呼了兩巴掌。
馮老二愣了一下，皺眉道：“他們又說了什麽？！”
“說我們素姐兒在家養了個小白臉！說的是小澤！”
“那小澤……”馮老二臉色一黑，薑澤身份特殊，別說這麽長時間一起生活了培養出感情，就是憑這個身份他們也不敢得罪啊！
“這可怎麽辦，女孩子清白最重要，我們素姐兒……”曹氏紅著眼睛，又氣又急。
“先回去。”馮老二放下手裏的荷葉飯，就要去收拾東西。
曹氏一把拽住他罵道：“回去幹什麽，你又想著去找素姐兒，什麽事都找素姐兒，還是個未出閣的閨女呢，這事兒你跟她說不怕汙了她的耳朵，更何況小澤還在呢！”
馮老二一想，確實如此，便又歎氣著把東西放下了。
曹氏坐立不安的來回走了好幾圈，才說道：“我們素姐兒年紀也不小了，還是要趁早說一個婆家，否則到後麵，還不知道那些人要怎麽編排素姐兒呢！”
說著，曹氏怒氣衝衝的瞪了馮老二一眼。
馮老二也恨，但他沒辦法，難不成回老宅去鬧麽？！那樣更難看了！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事兒隻能壓下來。
兩人在鋪子在掛了個暫不營業的牌子，便進了屋商量起來。
曹氏之前沒少替馮素找人家，可要麽是馮素看不上眼，要麽就是人家那邊先傳了壞話，現在馮素有縣令撐腰，就算名聲壞了，他們也隻敢在背後議論。
“我今日遇到了一個人。”曹氏氣息緩和過來，也冷靜的開始為馮素做打算。
“鎮上打鐵的那家，你還記得嗎？之前給素姐兒送過烤紅薯用的鐵架子。”
馮老二眯著眼想了想說道：“那不是個長著大胡子的漢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