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 愛,劍
此時看到平公度逃離,項關羽眼中頓時便露出了一抹冷色來。
相比於林凡,項關羽其實更恨平公度。
就是此人在其中陰謀挑撥,這才導致今天這些事情的發生,他又豈能讓平公度就這麽輕易離去?
而且平公度雖然屢敗屢戰,大方麵的布局就沒有一次成功的。
但此人擅長詭辯,心思機敏,若是讓他活著回去,在那幫正道宗門耳邊囉嗦幾句。
說不定還會惹出什麽麻煩來呢,一並殺了,最為省事!
項關羽腳步向前一踏,手捏印決,頓時一道陣法光暈從宅院內升起,將平公度等人都攔在了那裏。
項關羽冷聲道:“這裏可是我軍方的內堂庭院,你認為可能沒有陣法守護嗎?”
“我軍方縱然曆史短了一些,底蘊稍差,但護宗大陣,也是用得起的。”
說著,項關羽將目光轉向了肖毅儒等人,厲喝道:“所有人全部出手,斬殺平公度跟其麾下之人,一個不留!”
肖毅儒等人對視一眼,什麽都沒說,立刻跟在場軍方的武者向著平公度等人殺去。
這便是威信所帶來的力量,不管今天以後,軍方到底會怎麽樣。
今天這件事情又會鬧出什麽風波來,反正隻要項關羽還沒死,他就是軍方元帥,他們也習慣性的會聽項關羽的命令指揮。
最後項關羽又撇了一眼司殺,他沉聲道:“司殺,你也是被人利用,念在你並沒有對軍方有惡意的份上,我給你一條生路。”
“殺了平公度,你依舊是禁衛軍二首領,權勢不會改變,今天的事情我便當沒發生過。”
司殺咬了咬牙,周身煞氣衝霄,直接向著平公度攻去。
他現在除了聽項關羽的話,也並沒有別的選擇了,況且他也是真的恨極了平公度,恨他利用自己,鬧到這般田地。
平公度拿著自己手中折扇跟司殺纏鬥了起來,但十幾招下去,他卻是隱隱落入了下風。
其實平公度自身天賦和悟性都很強,要不然他也不會中年修煉,錯漏了數個最佳的修煉時期,還能夠修煉到宗師境界。
但很可惜,他所有的精力都沒有放在武道之上,這也導致了他的修為雖然不算弱,但實際上實戰能力卻是不是很強,起碼比不過司殺。
此時看著外麵那升起的陣法,林凡暗道一聲不好,項關羽這是真鐵了心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看著項關羽,林凡沉聲道:“項元帥,其實你也不必做的這麽絕的,正道宗門不是一條心,你殺了我,雖然能給他們一個交代,但你卻也別想得到什麽好處庇護。”
“但反之,今日你放我們離去,隻殺了平公度等人,到時候都把一切推到我魔道的身上,這樣難道不好嗎?”
項關羽手捏搬山印,好似泰山壓頂一般,周圍的天地元氣都發出了一聲被擠壓的爆響來。
“當然不好!林凡,今天任你說出天花來也是無用,你既然打算圖謀我軍方,那今日,你便永遠都留在軍方吧!”
似項關羽這等級別地位的人,說他們偏執也好,說他們果決也罷。
反正隻要是項關羽決定的事情,輕易不會那麽容易改變,更別說是現在這種情況了。
林凡此時也是在心裏暗罵平公度,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個瘟神一樣,自己無法成事,也連累其他人無法成事。
林凡連出三拳,三拳合一,威勢撼天動地,項關羽的搬山之力轟然碎裂。
“呼風!”
兩個字淡淡吐出,刹那之間,無盡的真氣匯聚成刀刃風暴,席卷數百丈,徑直向著林凡碾壓而來。
同樣的一招,麵對玫清漪時,便隻是將其暫且逼退。
而在麵對林凡時,卻是恨不得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這區別對待的也有些太大了點。
身處在那無邊的刀刃當中,林凡手中神魔舞上無邊血氣爆發。
一劍刺出,凶厲的鋒銳之力蕩漾而出,將那無盡的刀風所撕裂,直奔項關羽而來!
其實一直以來林凡都沒有動用過全力。
兩個身份,其中林凡這個身份所掌握的武技較多較強。
而葉道這個身份則是掌握著心魔輪轉大法這等偏於邪異的武功,和七魔劍與餓鬼道化身這種搏命用的大威能底牌。
分散開來用,林凡最多隻能動用七成的力量,而這一次麵對項關羽,林凡可是動用了全力!
一劍斬開風刃,項關羽麵色沒有絲毫的改變,一掌落下,半空中百丈的真氣巨手凝聚,向著林凡抓來!
神通九變,翻天!
一掌不是單純的拍,而是抓。
所過之處,天地元氣盡皆被禁錮在其中,而林凡卻也像落在了如來佛掌中的孫猴子一般。
那一劍的距離很近,但卻好似永遠都到不了項關羽的麵前一般!
手掌緊握,就如同捏死一隻蒼蠅一般,想要捏死身處其中的林凡。
在那巨手握緊的一瞬間,身處其中的林凡手捏佛印,身後一尊法相綻放而出,佛魔相間。
殺生佛祖相。
無盡佛光魔氣自那法相巨手中綻放而出,衝破了阻礙,碎裂巨手。
林凡的身形猶如奔雷一般,向著項關羽衝來,七魔劍不知道何時已經被林凡背到了身後。
他的手已經握在了其中的一把劍之上,那把劍的名字,名為:愛!
貪嗔癡恨愛惡欲,愛之一字並不是負麵的情緒。
但愛可以讓人瘋狂,讓人執著,讓人,迷失本心!
愛劍斬出,沒有滔天魔氣,也沒有什麽異像,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劍,甚至連一丁點的真氣都沒有。
但是這一劍,卻是在引動著項關羽內心種種情緒,就算他的神通九變可以抵擋元神秘法也是無用,這一劍,斬的是項關羽的心。
青年加入軍方,項關羽將自己這一生都奉獻給了軍方,為了鐵麵無私這四個字,誰又知道他項關羽付出了多少代價?
從青年到中年,項關羽身上所背負的東西,責任永遠大於其他,楚元帥的看重,軍方弟子的期望,這些都背負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