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憤怒的孟長河
此時林凡聽到寒山的話,卻也不以為意,隻是淡淡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寒山,既然你想演那就演吧,不過你這次來想要幹什麽?就是準備嘲諷我嗎?”
寒山施施然坐在了林凡麵前:“我當然沒那麽無聊,我隻是來跟你談一筆交易的。”
“什麽交易?”
“林凡,你這次惹出來的事情既然已經鬧到了墉都,那你這巡察使的位置恐怕不光要丟,甚至還有可能被墉都責罰。”
“項大人鐵麵無私,哪怕你是白家舉薦進入的也是無用。”
“聽說你滅了江家,從江家那裏得到了不少東西,要知道若是沒有你暗中搗亂,江家這些東西可都是準備孝敬給我的。”
“所以現在你若是肯識趣的把這些東西全都交給我,那我還可以幫你一把。”
“你能幫我擋住上麵的調查,保住我巡察使的位置?”林凡麵無表情問道。
寒山冷笑一聲:“你想的倒是挺美,墉都那邊下來的人誰能擋得住?”
“隻不過我蓮方城跟你陽柔城相鄰,墉都若是下來人調查,肯定有人會詢問我,我能幫你的便是不落井下石而已。”
“否則我若是從其中說你幾句壞話的話,那後果你可是知道的,說不定你就會被總堂嚴懲。”
林凡聞言頓時哂笑一聲,隨即麵色一冷:“寒山,想的美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你在項大人那裏告我黑狀,結果現在卻貪圖我從江家得來的東西,合著到了最後好處都是你的?”
寒山隻是冷笑了兩聲,並沒有說話,但他的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他認為自己已經吃定了林凡!
林凡用手敲了敲桌子,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你是看到武言離開後才來的這裏,那現在以武言的速度,他已經起程快馬前往幽州了。”
“等你回到蓮方城之後,你應該就會接到孟大人的消息了。”
“寒山,你不是一個蠢人,但你卻是一個自大的人,軍方有軍方的規矩,自家的事情自家解決就好了,你卻非要自以為是的把事情捅出去。”
“我這次會不會被拿掉巡察使的位置還不知道,不過……”說到這裏,他定睛看向寒山,“你估計很快就要倒黴了。”
聽完林凡的話,寒山麵色微微有些變化。
他隻知道武言親自來了陽柔城,卻不知道武言跟林凡說了些什麽,看到現在林凡這般鎮定的模樣,他心中頓時感覺有些不對。
不過不對歸不對,寒山還是冷聲道:“林凡,你盡管死硬到底,等到上麵的人下來,有你哭的時候!”
說著,他便急匆匆的離去,想要回蓮方城讓人打探一下動靜。
看著寒山離去的背影,林凡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冷芒來。
他在軍方根基太淺,可以說是剛剛立足,所以林凡除了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之外,還真沒打算去跟其他人結怨。
但可惜的是他不為難別人,別人卻非要來為難他,寒山既然想要跟他為敵,那以後各種明裏暗裏的手段絕對少不了。
畢竟不管是濟昌府內還是軍方內,寒山的根基實力和手中地盤都要比他大。
不過寒山眼下卻是有一個麻煩,那就是孟長河的怒火。
……
在寒山回到了蓮方城的時候,武言也已經來到了幽州分部。
見到孟長河之後,武言直接笑著拱拱手道:“孟大人,最近咱這濟昌之地有些不太平啊,有人都已經把狀告到師父那裏去了。”
“不過師父說了,濟昌府的事情還是由濟昌府自己解決就行,如果孟大人解決不了的話,那墉都那邊才會插手解決。”
說著,他直接把那封告狀的密信交給了孟長河。
本來孟長河還聽得雲裏霧裏的,但是結果信看完之後,他的麵色頓時一片陰沉。
“放心,這件事情老夫會解決的,不會再麻煩項大人了,並且以後這樣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再發生了。”孟長河收起信來說道。
武言笑了笑:“那就好,那我這就回去給師父回話了。”
“武大人慢走。”
等到武言走後,孟長河直接氣的將自己手中的龍紋鐵膽摔在了地上,一下便把將地麵轟出一個數丈的大坑來。
“讓寒山給我滾過來!”
這封匿名信是不是寒山寫的孟長河也沒有證據,隻不過他身為掌刑官,處理這種事情還需要證據嗎?
上次自己拿了林凡的賄賂,接受了林凡的效忠站在了他這一邊,結果轉眼間便有人把事情捅到了墉都那裏,說這件事情不是寒山幹的,誰會相信?
況且哪怕這件事情真不是寒山做的,那也無所謂了,孟長河現在隻是想要準備找一個人撒撒氣,就算是找錯了人,也足以敲打一下其他的巡察使,讓他們看看暗地裏搞小動作的下場!
此時的寒山剛剛回到蓮方城巡察使堂口,他這邊正想著派人去打探一下消息呢,便聽手下的人匯報說孟長河讓他去幽州一趟。
聽到這個消息,寒山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立刻前往幽州。
而在這時不光是寒山,林凡等其他幾位巡察使也都事先接到了消息,前往幽州。
……
幽州掌刑官堂口議事廳內。
此時在議事廳內人都已經快要到齊了,林凡等五位巡察使坐在廳中,孟長河坐在主位,麵色陰沉如水,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這時,寒山步入了議事廳內,他感受著這其中的氣氛,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此時的場景就好似當初林凡被孟長河質問一般,隻不過這個人卻換成了他。
寒山剛想要說些什麽,便聽孟長河語氣森寒道:“當初江家被滅門那件事情,我都已經做出決定了,你不滿可以跟我說,結果你卻背著我去墉都告狀,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掌刑官了,還是說這濟昌府內,已經容不下你了!!”
寒山連忙道:“大人冤枉啊!告狀什麽的真不是我做的!”
孟長河冷笑道:“不是你還能是誰?那好,你說,說出來當堂對峙!”
寒山剛想要說些什麽,但緊接著他的話便憋了回去。
這讓他怎麽說?
濟昌府的這幾個巡察使哪個都不是好惹的,他若是亂咬別人,那純粹就是在自己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