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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洞房花燭夜

  蘇哲痛的大叫一聲,急是用力的一甩胳膊,方才從她的嘴裏邊甩了出來。


  他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的胳膊上,赫然已被咬出兩排深深牙印,甚至都被咬出了血來。


  “你瘋了麽?幹嘛好端端的咬人?”蘇哲手捂著胳膊,沒好氣道。


  蔡姝卻拭幹淨了嘴角血跡,俏臉上浮現出幾分得意,“我就是要在你身上留下一道傷疤,這樣就算你跟月英姐姐在一起,一看到這道疤,時時刻刻都要想到我了。”


  蘇哲啞然。


  這一瞬間,他竟感覺不到痛,對蔡姝方才的咬人舉動,竟也沒了怨意。


  他甚至心底湧起了幾分感動。


  “好啦,你現在可以走跟月英姐姐洞房了,不過要帶著我給你的這道傷疤。”


  蔡姝滿意的笑了笑,轉身揚長而去。


  蘇哲望著她的背影,一時失神。


  而身邊的貂蟬,也被蔡姝這不可思議的舉動驚住,驚到目瞪口呆,櫻口微微張開,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蔡姝身影消失在珠簾那頭時,貂蟬才反應過來,忙是抽出手絹來,替蘇哲擦拭傷口。


  “這個蔡小姐,也真真是狠心,咬的竟然這麽深!”貂蟬一臉心疼的樣子,嘟著小嘴喃喃抱怨。


  “是夠深的,她的牙也真夠利的。”蘇哲看著那兩排血淋淋的牙齒,不禁背上發冷。


  貂蟬用手絹幫他把牙齒遮好,卻是幽幽歎道:“她咬的深,也是因為對公子一往情深啊。”


  一往情深麽……


  蘇哲低頭看著那染有血跡的手絹,一時又有些悵然失神。


  貂蟬卻麵露笑容,推著他道:“今天是公子大喜的日子,公子應該把心思放在新娘子那裏才對,別的什麽人,就不要再多想了。”


  蘇哲的心思,這才從神思中回來,想著黃月英還在洞房中等著自己,便趕緊前去。


  洞房內。


  處處張掛著紅色的彩帶,爐香絲絲縷縷,處處彌漫著香氣。


  豔麗的喜榻上,一身紅色喜服的黃月英,已坐在那裏,無聊的苦候了快一個時辰。


  最初之時,她還很是無聊,但當她聽到窗外,那些賓客們的喧囂聲漸漸遠去時,心兒卻不由緊張起來,砰砰跳動加速。


  她當然清楚,外麵的喜宴已結束,她的新郎很快就要前來洞房,與她行周公之禮。


  今晚之後,她將從一名少女,變成真正的女人。


  關於洞房中將要做的事,那些老婢們事先已教過她,對於素來飽讀詩書的她來說,那些事實在是羞恥,當時她聽著都臉紅耳赤。


  但不知為何,她內心中卻又很是憧憬,似乎巴望著那一刻的到來。


  一時間,她情緒複雜,糾結在那裏,輕輕揉著手絹,有些坐立不安。


  吱呀呀~~

  正當黃月英忐忑不安之時,房門忽然被推開,酒醉幾分的蘇哲,在貂蟬的攙扶下,進入了洞房中。


  一瞬間,黃月英呼吸加速,心頭小鹿亂撞起來,喜服下高聳的雪峰,如浪濤般起起伏伏。


  她的心情,立時緊張起來。


  蘇哲麵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搖搖晃晃的走了上前,輕輕的坐在了她的身邊。


  美人香軀就在咫尺間,她身上所彌散出來的,那些絲絲縷縷的脂粉香,勾得他是怦然心動,不禁念火燃起。


  他輕輕的抓住了黃月英的手。


  肌膚上觸的一瞬間,黃月英嬌軀微微一顫,紅色喜帕下,那張已然暈紅的俏臉,霎時間粉如雲霞。


  她那喜服包裹下的傲峰,起伏更加劇烈,呼之欲出,倍加誘人。


  蘇哲的原始悸動,瞬間就被點燃,炙烈狂熱,血脈賁張。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揭下那蓋頭,想要看看,素來端莊秀麗的黃月英,變成新娘子時,會是怎樣一種姿容。


  他深吸過一口氣,屏住呼吸,抬起手來,輕輕將黃月英頭上的喜帕揭下。


  時間仿佛在那一瞬間停止。


  隻見燭火映照下,那張秀麗端莊,略施粉黛的臉龐,如若蓮花一般綻放,動人心魄。


  這就是自己的妻子,那個荊州第一才女。


  今晚的她,朱唇細眉,略施脂粉,詩書氣之中,又添了幾分嬌媚之色,更加韻味不凡。


  一時間,蘇哲竟是瞧著有點癡了。


  此刻的黃月英,則是貝齒輕咬紅唇,眼角含羞,細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嬌羞二字盡寫在了俏臉上。


  他二人一個含羞低眉,一個癡癡凝望,氣氛曖昧之極。


  旁邊的蘇小小瞧這樣子,便向貂蟬使了個眼色,二女很是識趣,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把房門反手掩上。


  紅燭掩映的洞房中,隻餘下了他二人。


  這時,黃月英才好意思低眉淺笑,嬌聲抱怨道:“蘇郎,你瞧什麽呢,莫非我這身打扮很醜麽。”


  “怎麽會呢。”蘇哲清醒過來,笑道:“你要是醜的話,這世上就沒美人了。”


  這一句甜言蜜語,聽的黃月英是滿心歡喜,臉畔暈色更濃。


  看著那暈紅的絕麗臉龐,看著那低眉羞笑,蘇哲心頭怦然大動,不禁扶起那張俏臉,向那朱唇映去。


  黃月英這次沒有再抗拒,卻將眼眸緊緊閉上,不敢正視。


  一吻之後,蘇哲血脈賁張,再難控製,便嘿嘿一笑,將黃月英推在了喜榻上。


  “蘇郎,你想做什麽?”黃月英伏在榻上,麵色羞慌。


  “洞房之夜,良辰美景,我們還能做什麽,當然是做夫妻該做之事了,哈哈哈~~”


  肆意狂烈的笑聲,回蕩在洞房之中。


  紅燭搖曳,夜色正濃。


  ……


  江陵城南,長江如玉帶一般,從城南而過。


  大江之上,一葉扁舟溯江西上,直抵江陵水域。


  小舟徐徐駛往岸邊碼頭,徐庶立於船頭,負手而立,望著巍巍江陵城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若我當時身在襄陽,必能識破蘇哲的詭計,劉表也不至於流落江陵了,看來我真不該去夏口,失策,失策呀……”


  感慨之時,船已靠岸。


  棧橋上早有劉表派來的官員,準備好了馬匹,等候在那裏多時。


  徐庶下船,翻身上馬,策馬直奔江陵。


  江陵城,州牧。


  大堂中,劉表正踱步堂中,臉上寫著惱火二字,口中喃喃抱怨道:“這個該死的黃承彥,我屢次請他出仕,給足了他麵子,他就是不肯出山,現在卻為蘇哲做起了襄陽太守,實在可惡……”


  次子劉琮,則在指揮著那些家仆婢女們,把從襄陽出逃時,帶出來的那些錢財案卷,行李細軟,一件件的搬進來,依次清點。


  左右那些文武官吏們,則在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天子下詔,分南郡北部為襄陽郡,任命黃承彥為郡守的消息,已經傳至了襄陽城,對他們來說,自然是雪上加霜。


  “主公,瑁願提兵北上,為主公奪回襄陽,殺了黃承彥那個吃裏爬外的叛賊。”


  蔡瑁突然站了出來,慷慨激昂的請戰,且一臉的自信。


  “你有信心奪回襄陽?”劉表回頭看向蔡瑁,眼神中閃爍著不信任。


  蔡瑁傲然道:“瑁數月間便為主公掃平荊南叛亂,手下這一萬長沙兵,已練成百精兵,若能以黃漢升為先鋒,必可奪回襄陽,洗雪前恥。”


  他這是平定了荊南叛亂後,自信心大增,以為擊敗蘇哲不在話下。


  劉表焦慮的臉上,頓時燃起一絲興奮,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這時,蒯良卻道:“蔡太守雖然掃平了荊南三郡,但那三郡叛眾的實力,加起來都遠不及蘇賊,能平定了他們,未必就能對付得了蘇賊,還是發謹慎些才好。”


  此言一出,蔡瑁頓時麵露不悅,張口就想再表慷慨。


  “蒯子柔言之有理,你有這份勇氣固然是好,但眼下這種局麵,我們還是要冷靜一下才是,萬不可再輕視了那蘇賊。”


  劉表頓時想起了蔡瑁先前種種敗績,不得不強行掐滅了心頭那一絲希望的火苗。


  蔡瑁一腔熱血被壓了回去,一時悶悶不樂,卻也不好再說什麽。


  便在這時,堂外親兵來報,言是徐庶已到,正在堂外候見。


  “快,快請元直先生進來。”劉表眼前一亮,精神頓時大振。


  片刻後,徐庶從容入內,拱手參見。


  他不等施禮,劉表便拂手笑道:“元直快快免禮,你一路辛苦了,快快入座,來人啊,來元直上茶。”


  劉表甚是禮待熱情,儼然把徐庶視為貴客,蔡瑁看在眼裏,便有幾分不舒服。


  賓主坐下,茶也端上。


  劉表還沒等徐庶喝一口,便迫不及待道:“元直啊,如果你當時在襄陽就好了,本府也不至於中了蘇賊的奸計,不得不棄了襄陽,退至江陵啊。”


  “蘇哲的計策,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州牧大人身邊也不乏謀士,怎麽就沒能看出來呢?”徐庶說話間,瞟了蒯家兄弟一眼。


  蒯家兄弟一怔,兄弟二人的臉上,不禁露出幾分尷尬慚愧。


  劉表歎道:“那蘇賊號稱九奇之首,尋常謀士怎能看穿他的奸計,也隻有先生這樣的水鏡高徒,才能克製他啊。”


  麵對劉表的吹捧,徐庶隻靜靜飲茶,也不言語。


  吹虛過後,劉表才苦著臉道:“本府退守江陵已成定局,依先生之計,本府該當如何是好?”


  “蘇哲奪取襄陽,但占盡地利優勢,若給他足夠時間擴編兵馬,積聚糧草,他日必會大舉南下,鯨吞整個荊州,州牧大人別無退路,必須要趕在蘇賊羽翼豐滿之前,將他扼殺。”


  徐庶回答的截鐵斬釘,語氣中透著冰冷的殺機。


  “那本府該怎麽做,才能扼殺了他?”劉表眼眸中湧起了希望。


  “四個字!”徐庶緩緩抬起手,豎起了四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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