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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欠賬的女孩(上)

  一路上,我和幹爸幹媽溝通了很多,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連沉毅的欲擒故縱,最終我還是沒忍住把我的見聞給他們講了一遍。


  本以為幹媽和幹爸會大驚失措,沒想到事實是兩人隻是相互對目笑了笑,完全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你們,你們難道不覺得驚訝嗎?那位特調局的局長受不了刺激,都失蹤了。”連沉毅沒說話,幹媽摟著我的脖子,“邪琴,你知道那位局長為什麽受不了刺激嗎?”


  “為什麽?”


  “他總以為通過自己的努力可以從他以為的圈子裏跳出去,可事實上至始至終他都在這個圈子內,從來沒有離開過,隻是他不知道而已,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他,他其實一直都在這個圈子裏,不僅從前,現在,以後,都在這個圈子裏,所以他才會認為他之前引以為傲,所奮鬥,所執著的工作根本毫無價值,內心中的矛盾令他瘋癲。”


  連沉毅點了一根煙,沿著小路走著,前麵就是湖了,我們打算去湖上的亭子裏坐坐。


  三人上了湖上的橋,連沉毅歎口氣,“他呀,就是知道的太多了。”


  可是我怎麽也想不同,幹爸幹媽為什麽會如此淡定,這個道理我直到今天才明白,還是那句話,我們賴以生存的不是什麽金錢,權利,物質,而是感情,當你真正的擁有感情時,便擁有了人類最珍貴的東西,即使明天就是末日,即使真的我們在另外一個世界隻是動物園的猴子,這都不重要,龍奔就是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放棄了最普通的人間真情,這才使這種尖銳的矛盾下沒有任何可以緩衝或者濕潤調劑的東西,以至於受刺激過度。


  難道猴子就沒有生活了嗎?不見得。隻是,我們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這個留給大家慢慢體會吧。


  如果你的父母還健在,多跟他們交流交流,看他們到底重視的是什麽?我們自以為很強,自己以為可以做很多長輩完不成的事情,便天真的認為長輩不是跟自己一個世界,可到頭來,還是回到那個曾經認為是笑話的原點。


  連沉毅和阿麗早就不把這些事情當做事,還用得著為此糾結嗎?

  他們沒有對我做詳細的解釋,很多時候,道理隻是給你方向,而真的懂道理還得不斷的實踐,你自以為的那一套,必須得經得起時間考驗。我作為一個作者,最終的目的隻希望能夠借此傳達一點能量給各位,總是一味的前進,殊不知卻在無盡的墮落。


  如果此刻看書的你,還在做一些臉紅的事情,我不提倡絕對禁止,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那是不是可以合理一點。


  經過此事之後,我常常一個人在屋子裏思考,慢慢的去體會我們的生活,同時我也希望各位書友,能夠在前進的路上抽時間好好思考思考,體會體會,現在你應該明白,吾日三省吾身的道理吧。他不是虛偽,而是在關心你的終極關懷問題。


  現在越來越覺得,老一輩人留下的很多東西都非常值得學習和參考,隻是,我們後來的人把他曲解,這不是老一輩人的問題,而是我們的問題。


  在這裏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天下無不是之父母”,難道這句話的意思真的就是,天底下為人父母的就不會犯錯嗎?你覺得古人有這麽傻嗎?會說出這樣無知的話?可是我們就喜歡這樣去理解,同時把它引用到各種地方,結果大家就真的這樣理解,罵古人的腐朽無知,殊不知是我們搞錯了。


  這句話的意思是,因為天底下的父母都不是聖人,都會犯錯,所以希望子女能夠在父母犯錯的時候,包容一下他們,這樣才就對了嘛。所以,父母即使犯了錯,做兒女也知道他們犯了錯,但不能因為父母犯錯而去摒棄他們,不孝敬他們,心裏麵還得像無過時候一樣尊敬。


  再次回到學校,坐在課堂上,教室裏仍然是鬧鬧哄哄,不光上課這樣,下課這樣,我忽然萌發了一種想法,把這些生活中常見而被年輕人曲解的東西整理出來,寫點東西出來,雖然這不是我一時半會能夠完成,但從現在開始,一年不行五年,五年不行十年,有些事情總有人做,名人隻是代言而已,最基礎的工作還得你我這樣平凡的人來書寫。


  下午第三節課,下課鈴一響,一陣屋裏哇啦都往外衝,學校門口的小飯館擠滿了人。我們那會兒,學校門口的小賣部,隻要你經常去他那裏買東西,你們漸漸熟悉了之後,小賣部的老板會給記賬。


  你消費的越多,記賬的額度越大,跟現在咱們用的螞蟻花唄是一樣的道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


  這個正符合我們年輕人的消費需求,總是這個月的零花錢上個月已經用掉,那這個月隻能記賬,下個月回家拿錢還了,下下個月繼續記賬。


  這些老板的腦袋真是好用,這樣一來每月的零花錢你都會在一個店鋪裏消費,老板如果看見你進了其他店鋪,立刻馬上會問你要賬。


  為了這種事情,幾家商店的老板總是一個見不得一個,都想拉生意,都想賺錢,但也有那種老賴,前麵好好的,每月都結賬,後麵就一直欠著,再到後來人都找不見。


  這不,今天學校門口就出現了這種事情。


  這個老賴不是別人,是我們班一名叫周萌的女生。


  我和她接觸的不多,不過這位女生看起來是屬於特別乖巧的那種,說話溫柔妥當,長的漂漂亮亮,打扮的也不是那麽花枝招展,濃眉大眼,屬於豐滿型的那種,但不是胖,特別心疼。


  我正在桌子上翻著書籍寫東西,現在跟班裏的同學處的還行,不過沒有之前在市一中的時候那樣肝膽相照,也許是我的問題,沒有跟人家交心吧。


  繼上一次學校發生的事件後,班裏那些“飛毛子”對我徹頭徹尾換了看法,大家和平相處,誰也別招惹誰,漸漸的有那麽一兩個我覺得還不錯,最起碼哥們義氣那是沒問題的。


  這個叫張橋的男生就是飛毛子裏的一個,“邪琴,走,去吃飯了。”


  “不急,我手裏這點事情搞完。”


  “嗨,咱們班就你最認真,也不差這一會兒,走走走,遊戲廳打兩把,我可知道你也是個高手。”


  他說的不錯,遊戲廳裏的拳皇沒幾個能幹的過我。


  “行行行,走走走,晚自習再搞。”說起遊戲廳我也是深受其害的一位,可是那會兒的樂趣隻有過來的人懂。


  “對嘛,我去買冰棍。”剛準備出門,我們這位胖乎乎一年四季戴著發卡的王豔衝進來,“不好了,周萌被堵在校門口了。”


  頓時間,教室內還沒出去的人議論紛紛,有的知情的女生邊塗指甲油邊說道,“肯定是被商店老板堵住了,她可欠著三家店裏的錢,據我知道的已經有五百塊錢了。”


  “什麽?五百塊錢?”張橋也驚著了,我們那會兒的五百塊錢不是現在的五百塊錢,按照最新的統計數據,95年的一塊錢等於現在的25塊,五百塊那可是7500。


  我蓋上筆帽,抬頭看了看,嘴裏念叨著,“一個女孩子怎麽會欠那麽多錢?”


  有的人就開始說了,“怪不得她整天桌兜裏的零食滿滿的,筆袋隔三差五換新的,原來是都欠的賬。”


  張橋瞅了我一眼,“走走走,關咱們什麽事,打咱們的遊戲去。”


  “行,走。”


  學校對麵是個二層樓,一層是商鋪,二層是住戶,二層樓中間有個大門,進去之後是垃圾台,那裏地方寬敞,老師又看不見,所以學校裏有點矛盾出來解決一下都會去那裏。


  而且分工很明確,右邊垃圾台跟前是給男生解決問題,左邊的煤房是給女生解決問題。剛和張橋走到校門口,就看見幾個女生夥同幾個男人圍著周萌從大門裏走了進去。


  年輕人的好奇思想作祟,張橋一看忍不住了,“走走走,今天可能有大事發生,去看看熱鬧。”


  “不是說打遊戲嗎?”


  “哎呀,遊戲什麽時候不能打,這樣的大事錯過可就沒有啦。”硬是被張橋拉著進了大門,裏麵屁大點地方,人山人海,什麽都有,學校的學生,社會的青年,學生和青年打的火熱,見麵煙發起來,這個哥那個哥,嘴裏各種零碎,談論著上個星期去哪裏收拾了什麽人。


  最讓人惡心的是,四五十歲的老混混,還來湊熱鬧,估計是想來找找存在感,那些個什麽姐什麽姐還特別崇拜這些老混混,老混混眼睛裏放出的光就是老貓看見了鹹魚,就差流出哈喇子。時不時的身手去凱一手的油,張開大嘴露出黃燦燦的牙齒樂嗬嗬的笑著。


  周萌手裏還拿著雪糕,不過雪糕化成了奶,水從她的戶口留下來,一副膽小而又委屈的樣子,看著著實讓人心疼。


  期間一個黃毛喊道,“狗子,去把門關了,都TM的湧進來,咋地,要幹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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