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功德碑
功德碑,有嚴格的要求。第一,要有鮮明的功德事跡,第二,具備可流傳性,有充分的精神能量。
咱們平常可見的功德碑不是功德墓碑,而是功德昭碑,比如說某人修了路,某人建立了福利院,某人蓋了什麽建築。
最最常見的,各位一定知道,那個東西叫“逸夫教學樓”,大家可以去看看,全國各地,不論哪裏的逸夫教學樓都有邵逸夫老先生的功德碑,或單獨立麵,或鑲嵌於建築內等等。
功德墓碑比功德昭碑更加嚴謹的多,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用功德墓碑,曆史上的大將軍,包括皇帝君臣,很少有立功德墓碑的,原因很簡單,權利都是集結在無數人命上的,這些人有功沒有錯,但有沒有德,那就不好說了。
在中國民間,凡是立功德墓碑的很少是王侯將相,多半都是民間小人物,最有名的就是孟母了,孟母三遷的孟母。
功德昭碑和功德墓碑的最大區別就是,功德昭碑在乎於一個昭,向世人宣召如何有功德,幹了什麽事情,可是功德墓碑卻還是墓碑的式樣來做,這就是我們碑匠的本事了。
功德墓碑碑頭沒有什麽特別的紋飾,而是在碑頭處修建一個碑帽,就像一個亭子一樣,把碑遮擋住,碑帽不需要任何塗彩,而是畫上一些象征功德的動物,比如蠶,蜂等,碑的長寬高有特殊的比例,要形成258的對比,不僅如此,墓室必須是345的對比。為什麽按照這個比例,我也不知道,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隻不過在後來,那是以後的事情,我現在提一下,這個數字正好是坐標三角形的公式。公式發明人是古希臘的哲學家畢達哥拉斯。至於我的碑之人裏麵這個比例是和坐標三角形公式是個巧合還是什麽,我不得而知,至少現在不得而知,凡是迷信的東西各位表現看是迷信,可是當你真的去深究他的時候,卻離奇的科學,甚至可以推,翻一些現有的言論。
更加讓大家吃驚的是,這個比例不僅僅是在中國,霍華德是進過胡夫金字塔的人,他就說過,胡夫金字塔內那間陳放法老靈柩的墓室和靈柩的比例,其尺寸為2:5:8和3:4:5,而畢達哥拉斯誕生時,金字塔早已建好2000年。
這些問題,我們慢慢放下走著揭秘吧。
拿阿邦母親的碑來說,厚四寸有二(厚德),寬兩尺有一(茂廣),高三尺有三(利和),三子一立,並圖天行。
夜晚,我剛剛回來,開了門怎麽屋內一個人都沒,人去哪了?這麽晚還沒回來?
“邪琴,邪琴。”誰在叫我。
應該是看見屋裏的燈打開了,這才知道我回來了,叫我的不是別人,真是阿邦。
我趴在窗戶上,“誰啊?”
“邪琴,來我家吃飯,你爸你媽都在我家呢?”
“好的。”心裏還嘀咕,怎麽還去人家屋裏吃去了。原來是阿邦為了答謝我們,答謝幹爸幹媽和我。
阿邦很熱情的邀請我進去,阿娟也在,他嶽父嶽母也都在,屋內一股子火鍋味,好是熱鬧。
“邪琴,快快快,裏麵坐,大家都等你呢。”幹爸見我回來,“邪琴,快,把包放下來吃飯。”
天冷了,這火鍋吃起來真的是給勁,阿娟很客氣的給我碗裏夾菜,這是一個文靜的女人,對著我笑笑,隻說一句多吃點。
幫的嶽父嶽母跟我幹爸幹媽聊著,說著老人端起一杯酒,“我聽你幹爸說了你的故事,感謝您能為我的親家,阿邦的母親修建這塊功德碑,您辛苦,我敬你一杯。”
“您客氣了,您客氣了。”我恭恭敬敬站起來,端起桌上的杯子,自己給自己滿上,老人有些生氣的說,“怎麽,還望邪琴自己倒酒啊。”
阿娟急了,“哦,哦。”
“沒事,沒事,都一樣,都一樣。”和阿邦的嶽父阿娟的爸爸喝了一杯,緊接著是阿邦的嶽母,下來是阿娟,再下來是阿邦,一人一杯,幹媽意思讓我少喝點,幹爸攔住使了一個顏色,這種場合女人就不能用自己的心思摻和,再說我的酒量幹爸知道。”
“邪琴,哦不,應該叫您郎師父。”
“哎,這是哪裏的話,就叫我邪琴,郎師父的給我叫老嘍。”
“邪琴真是性情中人,雖然這段日子您沒有出麵,可是我親家的墓子可都是您的功勞呀。我們對您感激不盡,這點小意思,請您笑納。”
因為老母親要埋在自己的家鄉,農村流行的都是土葬,我上學又沒時間去,就把簡單的事宜交代給連沉毅,是連沉毅幫忙代辦的。尋龍點穴我沒有參與任何,隻是在勾邪打墓上麵出了點建議,要使用功德碑,這墓室就得跟墓碑相互匹配,否則這就不符合功德碑的要求。
說白了,我就動了動嘴皮子,照著《碑之人》上麵念了一遍而已。
“哎呀,要什麽錢,我就是動了動嘴皮子,我今晚多吃點,就當你們給我的報酬了,為如此功德之人修碑,是我的福分,是我的福分哪。”
“邪琴真的很會說話,他爸,您代為收下吧。”
連沉毅趕緊雙手推辭,“不不不,我們家邪琴都說不要,那我絕對不可以破例,我們還是多吃點飯吧。”
見我們執意不要,阿邦家裏人也不好再硬塞給我,“那行,娃兒他媽,你多弄幾個菜,讓邪琴吃好喝好。”
飯桌上,我該說的也說。“老母親為兒可以傾盡一切,母生前兒未能盡孝,這去世後墳頭不能長草啊。”
意思很明了,多回去看看母親的墳,整理整理,修剪修剪,其實這也是給自己獲取無形的財富。
“邪琴,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阿娟也會經常去看看母親,讓她老人家知道,她的兒子不會忘記他,永遠不會……”
這天晚上,飯吃了好久,話也說了好久,我也有點哀傷,我的母親,您現在在哪裏,我今生今世是否可以再見你一次。
……
……
霍華德走了快兩個月了,秋日已經離開,冬日迎了上來,一點消息都沒有,仿佛人間蒸發一樣,罷了,一切看天意吧。
這天周五,雪很大,雪花很白很白,白得那麽純潔。它們把大地變得也很純潔、很美麗。這麽白的雪,雖然可以使萬物變得純潔,要是人們的心靈會變得像它一樣美麗、純潔,那該多好啊。
霍華德走的匆忙,把他的古玩店交給了我,這麽長時間我一次都沒有去過,今天突然心血來潮,去看看吧。
因為那家門店是霍華德買下來的,不存在交不交房租。出門上了公交,坐到古玩街下車,此刻的古玩街已經被大雪淹沒,腳踩上去,鬆鬆軟軟,好是舒坦,到了霍華德的那件門店,掏出鑰匙打開鐵門,在裏麵翻著看看都有什麽東西。
這麽大的雪,其他古玩店都關門了,現在沒人來做生意,我也就是想起來了,可沒想到,門開了還沒三分鍾,進來一個人。
戴著東北老爺們的大扇帽子,穿著手工做的棉鞋,雙手操操著,一腦袋雪花片子,直接闖了進來。
我還在裏麵翻動,“有人嗎?”這句話喊的有些底氣不足,不過我聽的很清楚。
“怎麽了?您有什麽事?”見一個小夥子出來,還以為我是夥計,“你們老板呢?”這話還是底氣不足。
“我就是老板?怎麽了?”
“幹你們這一行的這麽年輕嗎?”這句話時嘟嘟囔囔說出來的,緊接著說道,“我這有個東西,你們要不要?”
“那你也得拿出來看看啊。”我也是抱著好奇,他四處打量一下見沒有人,從懷中掏出來一個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