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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詛咒背後的故事

  氣的是什麽,你要光明正大把我弄死,沒什麽可說的,咱認命,你還在夢裏給我下一個套,想讓我自己把自己弄死,你大爺的,還真把我們碑匠不當人看。


  既然這樣,我也豁出去了,死就死,我倒要看看,你要用什麽辦法把我弄死。


  西北人骨子裏就有這麽一股子楞勁,加上我們朗氏家族的門風也有這股二杆子勁,兩下弄不到一塊去,這不就杠上了。


  要杠上,咱不能傻杠,這就是一塊詩碑而已,你打他他不還手,罵他他不還口,難不成你要吃了他不成。


  方丈歎息,“唉,這都是罪孽啊,既然郎師父留意已決,老衲打心裏感謝,但是老衲也為郎師父的安危擔憂,老衲能做的,隻能滿足你的一切需求。”


  智能法事和上前說道,“郎師父,需要我做什麽,您開口就是。”


  ……


  冰山寺楓橋夜泊詩碑再次啟動雕刻。與此同時,我得想想辦法。我不求破詩碑的詛咒,我得保住自己的性命。


  祖傳碑匠書籍,碑之人裏完全沒有提到過詩碑的詛咒,而碑之神我隻看完了第一章,第一章到現在還沒有揭秘,那陰符經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到底蘊含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包含著多大的能量。


  第二章因為頭疼,沒敢打開看,上次為了章雯怡破例打開碑之神第一章,頭疼的半死,如果沒有什麽難纏的事情,我是不願意再打開看。


  可目前這個詩碑問題,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與難度,根據曆史資料和方丈所言,這塊詩碑已經是塊神(鬼)碑,因為它可以預知一個王朝的興衰更替。


  簡簡單單的碑之人是沒有辦法,我必須得從碑之神找出答案。


  我把自己關在冰山寺的房間裏足不出戶,自從我答應要修建詩碑那一刻起,所有人把目光投在我的身上,在方丈眼裏我已經上升為英雄,其實我沒有那麽大的格局,就是自己跟自己賭氣。


  既然是朗氏碑匠,還是開了碑神的,那肯定就是牛逼中的牛逼,卻被一場夢差點要了命。反正我是跟他杠上了……


  殘陽被曉月代替了,黃昏消失在無言中。很多人認為夜與黃昏有異曲同工之妙,夜更是黃昏的延續,但是,月兒高掛,夜色覆地,是淒涼,其中並沒有黃昏帶來的特殊的美,因此夜也隻有淒淒慘摻戚戚的情感,找不到可以欣賞,供離愁棲息的地方。


  碑之神就放在我麵前,我盯著它從下午吃過飯一直看到現在,遲遲不敢打開。“郎師父,您,沒事吧。”


  “我沒事,智能師父不必擔心。”


  “哦,寺裏的僧侶會輪流為你值班,你要什麽事叫一聲就行。”


  “嗯,我知道了。”


  這個夜晚比淒涼更可怕,我或許又要麵對一個未知的領域,這種感覺是期待和恐懼並存的,我越來越明白祖訓說25歲之前不可以打開碑之神,最大的挑戰不是身體,而是開啟未知之門對心靈的衝擊,年輕人沒有歲月的沉澱,會很難承受。


  開吧,遲早都要打開,既然碰上了,那就是我的宿命。


  緩緩的,緩緩的將手伸到碑之神跟前,咽了口唾沫,手臂微微有些顫抖,打開了封麵。忽然,一陣清風從窗外吹來,碑之神在風的卷動下自己朝後翻了幾頁,剛剛翻到第七章。


  難道這是天意?


  碑之神不像是碑之人,嚴格的教你用什麽辦法處理什麽事情,什麽樣的布置對應的是什麽樣的狀況,很具體,手把手教你,你縱然什麽也不會,跟著碑之人走,放在當今也絕對是個高手,靠著門手藝發家都不是問題。


  可是碑之神就不同,它的每章都是故事,天馬行空,你的腦洞要是不夠大,真的容易給你搞成神經病。


  風將碑之神吹到第七章,我的直覺就是,這肯定是冥冥之中的指點,果然沒錯,第七章講的就是詩碑詛咒,而且就是楓橋夜泊的詩碑詛咒。


  我滴乖乖,老祖宗早就把這件事記錄下來留給我,抹了一把額頭,這真的太,太不可思議。這絕對不是巧合,我父親活著的時候對我說過,開過碑神的碑匠有他非一般的責任,這種責任就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這一切,似乎就在一幕幕上演。


  立即來了興趣,詩碑的詛咒前前後後,除了有個別差別之外,大致沒有一點問題,隻是後麵講述了不為人知的故事。


  這塊詩碑,當年唐武皇帝為什麽會如此鍾愛?


  這樣吧,我先給你們出個題,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試試看,會不會有神奇的東西出現。今天晚上看完我的小說,把《楓橋夜泊》這首詩抄寫下來,仔細讀上半個小時,然後你的床頭放一杯水,把這首詩輕輕放在水杯上。


  你會愛上這首詩,不是愛上它的文字,而是愛上它給你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我暫且不說,等這本書完結的時候咱們專門討論一下。


  有一點我要特別提醒,這首詩給你的東西會令你上癮,就跟當年的唐武皇帝一樣,死之前還抱著詩碑不撒手。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也是醉生夢死,我不多說了,你們要有興趣的可以試試看。


  我記得上學時,老師是這樣給我們教的,天寶十四年一月爆發了安史之亂,天寶十五年六月,武皇帝倉皇奔蜀。因為當時江南政局比較安定,所以不少文士紛紛逃到今江蘇、浙江一帶避亂,其中也包括張繼。一個秋天的夜晚,詩人泊舟江寧城外的楓橋。江南水鄉秋夜幽美的景色,吸引著這位懷著旅愁的客子,使他領略到一種情味雋永的詩意美,寫下了這首意境清遠的小詩。表達了作者羈旅之思,家國之憂,以及身處亂世尚無歸宿的顧慮充分地表現出來,是寫愁的代表作。


  屁!

  碑之神裏麵徹底顛覆了這首詩公認的答案。


  你們也不必噴我,沒什麽意思,你就當故事聽聽就好。反正,這個故事看完心裏不得勁,唉。


  張繼是一個才子,他當上了秀才,又當上了舉人,所有的人都相信他一定會高中。張繼自己也這麽認為。張繼的初戀情人更是這麽認為。


  張繼的初戀情人王曉薇年芳二八,麵若桃花,明眸善睞,待字閨中。這是怎樣地一個女子呢,她愛張繼愛得熱烈,曾經親手撕毀一張指腹為婚的婚約,當著父母的麵說要嫁給一個叫張繼的男人,而那時的張繼對王的父母而言完全是一個陌生人。


  宛如深海裏的水草,古時候的門第觀念成為張繼和王曉薇愛情的絆腳石。女兒突然說出一個陌生男人的名字,王的父母一臉茫然。他們不知道張繼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有著怎樣的身世背景,於是他們派人去查。一查就查出張繼的家庭隻不過是普通工薪階層,而自家則是有權有勢的大戶人家。既然門不當戶不對,接下來的一件事情就是棒打鴛鴦了。


  但兩位老人家萬萬沒有想到,女兒的性子是如此的貞烈,王任何事情都可以依自己的父母,唯獨這件事,唯獨她的愛情,她的婚姻,她要自己作主。這一切都因為愛張繼愛得太深。在堅如磐石的愛情麵前,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又算得了什麽呢?


  隻有這麽一個掌上明珠,執拗不過女兒的性子,王的父母決定妥協。隻有一個母親,隻有一個父親,父母的生養之恩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的,王也決定妥協。妥協的結果是:王可以嫁給張繼,但張繼必須高中。高中什麽並不重要,隻要是進士就可,因為隻要中了進士就等於雙腳邁向了仕途,如果能高中狀元,那當然是皆大歡喜。


  王曉薇沒有理由相信她所愛的人不能高中,所以當她把這樣一個結果告訴張繼的時候,她的臉上沒有難過的表情,有的隻是驚喜,她驚喜的告訴張繼,她的父母已經同意和他在一起了。而與他在一起的條件,王曉薇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直到離別的這一天,直到張繼踏上長安之路的這一天,王曉薇才不經意的把這個條件說了出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張繼本來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男人,他聽出了王曉薇的言外之意。假使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會能夠高中,但還有百分之一的機會不能高中,萬一這百分之一的機會被自己撞上了,將會意味著什麽?這將意味著他和她結為連理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不言而喻,這是一場對張繼格外重要的考試,不光是為了做官,還為了愛情。


  在一個宛若蒸籠一般的狹小空間裏,張繼奮鬥了三天三夜,終於把一張自己頗為滿意的答卷交給了考官大人。


  接下來的日子是漫長而難熬的等待,為驅除侵入骨髓的憂慮與焦灼,張繼蜷縮在一家破舊的客棧裏,終日以酒度日。


  終於放榜了。張繼起了一個大早,早餐也顧不上吃,腳下生風,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飛到榜單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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