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春遊
當初我聽連沉毅的話去了堡子村這件事被麗阿姨知道了,美美的罵了連沉毅一頓,幾天都沒給做飯,可把連叔難受慘了,吃了好幾天食堂。
連叔沒辦法,找我來了。
“邪琴,你給你麗阿姨說說,這食堂的飯我實在是……”我笑了笑沒說話。“咋地了?”
“唉,還不是讓你去了堡子村。”連叔說的很尷尬,抹了一把臉,偏著腦袋無辜的樣子。
“哈哈,行,我去跟麗阿姨說說。”
“就是啊,你就是打我一頓,也不能不給我做飯,你知道你麗阿姨的手藝,現在吃的離不開她了。”
“那咱們現在就走?”
“行,現在就走。”
我跟麗阿姨好好說了一通,替連沉毅說了一大堆好話,這才釋然,“這次我看在邪琴的麵子上,就饒了你,再有下次,別說做飯,門你也別想進。”
連沉毅摸摸腦袋,“現在這個社會啊,當年在高棉國,她不是這個樣子啊。”一肚子苦水。
“行了,連叔,你別得便宜還賣乖,你想想麗阿姨有多愛你。”
“對啊,邪琴,你麗阿姨的確不容易,上天給了我們這次機會,我盡力補償她,讓她幸福。”
“嗯,這就對了嘛。”
春風暖,吹綠了北國。這幅瑰麗的畫卷,它是春天的傑作。春天是個魔術師,陽光是她的畫筆,大地是她的畫板,蘸著濃濃春色,她不停地畫呀畫呀,山青青,水碧碧,楊柳綠了,桃花紅了,人心暖了。一筆一筆點染人間繁花似錦,一筆一筆令江山溢彩流韻。
班裏自發組織了春遊,能去的都去了。
我們要去的目的地是青蓮山公園,早晨九點多鍾,上了公交車,公交車基本被我們班學生全占了。
起初陽光羞澀的隻散發出淡淡的黃,淡得難以覺察。這微弱的顏色被玻璃窗擋在外麵,感覺軟軟的,暖暖的,很舒服。不久,陽光有些放肆,它試探性地把顏色點點加深,黃深黃,最後終於大膽地變成了金黃。站在窗前的我,那麽輕易地與陽光親密接觸,它把金黃撒遍我的全身———從頭到腳。
青蓮山公園需要從我們學校一直坐到公交站末,在郊區,大約得四十分鍾,梨晴兒興致起了,一拍我的肩膀,“邪琴,唱個歌吧。”
“這是公共汽車啊。”可是轉眼一看,車上除了我們班的學生之外沒有其他人了。
“你看,都沒人了。”
“行,那就唱一個。”我也來了興致,雖然五音不全,年輕人的朝氣在這裏。“邪琴,唱什麽呢?”
“你知道的歌多,你說。”
“那就唱小虎隊的《愛》。”
大家都歡呼起來,就唱這個。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運草、串一個同心圓……
公交司機師傅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也燃燒了他的熱情,跟著我們的節奏點起頭來。梨晴兒在我麵前唱的很帶勁,可是我傻不兮兮還是不明白她的意思,老杜和老三兩人在後麵氣的牙更癢癢,“這貨咋就不明白人家女孩的心思呢。”
“他啊,他是被鬼迷了心竅,唉,不說了,不說了。”擺擺手伸出腦袋看風景去了。
青蓮山公園到了,我們這一行我現在記不清楚多少人,大概有個十五個人左右吧,我們宿舍去了四個,男女應該各一半吧。到了公園的時候十點,第一波就是先幹到山頂。
我們從三個爬山口登山,五個人一組,比賽看誰先到山頂,山上是用石板堆積成的台階,還把大約不到兩千米。
“邪琴,你慢點。”梨晴兒在後頭喊我,“你的水,喝兩口再走。”她背這個包包,裏麵塞的亂七八糟,女孩子你們都懂,還有四瓶水,看出來梨晴兒累的夠嗆。
“你幹嘛老跟著我。”
“我就願意跟著你,咋地,別人我還不樂意跟。”
“行行行,你喜歡跟,我看你跟的上不。”
“喂,你先喝口水啊。”我沒理他,一陣風似的從山下小跑上去。梨晴兒也豁出去了,死追不舍,後麵的三個同學撐不住了,“你們兩個慢點……”之後就聽不見她們的聲音。
試想這下梨晴兒追不上了吧,沒想到回頭一看,她披頭散發,滿臉紅光,汗流浹背,挎著個包在後麵緊追不舍,大口的喘著氣,當我看見她時,她也抬頭看了我一眼,兩個人相差就七八十個台階。
她的眼眶中擠出來了淚水,似乎很委屈,不過堅強的她沒苦,還在往上登。
好吧,我承認,我心軟了,上麵剛好是個休息亭子,立刻跑上去,梨晴兒以為我又要跑,加速衝上來,可在快要上到亭子時,“哎呦。”因為身上挎包的原因,一腳踩空從旁邊的溝裏翻下去。
聽見聲音就知道大事不妙,趕緊追下去,梨晴兒在不斷打滾往下翻,直到一排樹擋住了她,等我下午時,她身上的衣服被刮破,臉上還有幾處刮傷。
“梨晴兒,梨晴兒,你沒事吧。”
隻見梨晴兒靠在樹上,滿臉痛楚,再看這副模樣,作為有個男人,要還是無動於衷,那就不是人了。“梨晴兒,你還好吧。”剛剛過去,她大喊一聲,“我的腳,我的腳。”
得虧是春天,樹木發芽,草了長上來,地上軟和了一大截,要全都是幹柴,今天恐怕要出大事。
“那隻腳疼?”關心的問道,“右腳,右腳。”身手輕輕一碰,“啊~~~”
“你忍著點,我幫你把鞋脫了。”梨晴兒額頭被荊棘劃了一個口子,鮮血流了出來,再看是狼牙荊棘,作為一個資深的農村人我肯定知道,這種荊棘有毒,劃傷後很痛。
從她的包包裏掏出衛生紙,吸走上麵的血,看到我對她的關心無微不至,梨晴兒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楞在那裏。
“你還愣著幹啥,你額頭傷口是狼牙荊棘劃傷的,有毒,現在也沒其他什麽辦法,我幫你用口吸出來吧,不然疼的很。”
我顧不得那麽多,梨晴兒倒還在胡思亂想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
爬在額頭咗了兩口,吐了兩口唾沫,一股化妝品的味道,好難吃。“行了,我用衛生紙給你壓住,你先用手摁住,等會不流血了就好了,兩天就沒事了。”
邊幫她拖鞋邊搗鼓,“你也真是的,非要追我,追我幹啥,追我有什麽前途,這下倒好,受了這麽重的傷。”
“哎呦~~~”剛叫了一聲,鞋子已經被我脫掉。她穿著一雙白色的棉襪,棉襪上有個乖巧的小兔子,因為劇烈運動腳上的溫度很高,腳汗也濕透了襪子,淡淡散發出運動鞋子和腳汗的混合味,她稍微給回收了一下,估計是怕我嫌棄她的腳有味道,要說腳上的味道,我的腳比起梨晴兒的腳甩他幾條街,名副其實的香港腳,隻是我沒脫鞋罷了。
“你忍著點,我把你的襪子脫掉。”
“邪琴,要不我自己來吧,我怕有,有味兒。”說著側過頭,有些不好意思。
“都什麽時候了還味兒不味兒,你要不要你的腳了,你看都腫成什麽樣子。”我越抱怨,顯得我對她的重視多一份,女生就是這樣,隻要你是真心實意,她的內心永遠是暖洋洋的。
“你忍著點,襪子黏在腳上,脫掉有些費勁。”
“嗯。”說著牙齒咬著嘴唇,這一刻我真的有些動心,是她那單純和可愛。
猛然撕扯下來,“嗯~~~~~”因為沒有張嘴,隻能發出這樣的聲音,她額頭的汗水滲透出來,看的出來,她真的很痛。汗水流進額頭的傷口裏,蟄的更加疼痛,要是她在家早就撒嬌苦惱起來,可是在我麵前,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是強撐的。
她的腳雪白如玉,小巧玲瓏,白嫩可人,腳踝纖細而不失豐滿,腳型纖長,腳弓稍高,曲線優美,柔若無骨,腳指勻稱整齊,如十棵細細的蔥白,塗著粉紅色的亮晶晶的丹蔻的腳指甲如顆顆珍珠嵌在白嫩的腳指頭上。透過細膩半透明的白嫩腳背皮膚,隱隱可見皮下深處細小的血管。、
一個人的經曆是什麽樣的,直接看腳就知道,像梨晴兒這樣的玉足,肯定是沒有受過苦,遭過罪的,是不是嬌生慣養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一點,絕對是衣食無憂。
男人看見女生的腳,尤其是玉足,肌,膚吹彈可破,長相小小巧玲瓏一樣,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老實講我有,仿佛看見了仙界的仙女一樣,令人神魂顛倒。
我看著梨晴兒的腳足足盯了一分鍾,梨晴兒有些不好意思,“邪琴,你幹嘛老盯著我的腳看啊。”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隻是覺得太漂亮了。”
梨晴兒微微笑了笑。此時此刻,她的腳腕已經大幅度浮腫,用手摁下去,一個印子半天才往上彈,“疼嗎?”
“不疼。”
“切,還裝,都腫成這個樣子了還不疼。”輕輕活動了一下,“哎呦。”“還好,隻是腳腕扭傷了,骨頭沒傷,你等等,我扶你起來,看你能不能忍住站一下。”
“嗯。”給梨晴兒搭個肩,她扶著我慢慢站起來,口中的香氣側耳突出,仿佛故意的一樣,我沒有側臉看她,隻是關心她的腳,這我還是有一部分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