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遲來的碰麵
這話說的阿輝一頭霧水,男子接著問道,“你們哪個是郞邪琴?”
“邪琴沒在宿舍,你找他到底什麽事?”
男子沒回答,環視一周後轉身離開。
“阿輝,邪琴是不是又惹什麽麻煩了吧?”小米好奇的問道。
“不像是。”
“為什麽?”
“他要真的找麻煩,就不會來宿舍找邪琴,更不可能一個人來,行了,等邪琴回來再問問吧。”
梨涵出了門,搖搖頭,暗暗說道,“這小子還真有意思,讓我撲個空,有點意思了。”
還有一件事在默默崛起,那就是當年的安俊生,你們永遠不會忘掉他。97年開春沒多久,他注冊的安大略有些公司不斷的擴張中,製作銷售糖葫蘆起家的他,現在一個母公司下又涉及了五個子公司,四個產業。餐飲,服裝,資源再收利用(就是收破爛的,不過人家那是規模化的,可以再生)最後一個,電開關。國家現在對這些創業公司有扶助政策,加上安俊生當年那件事的成熟和妻子魯曉娟的幫忙,事業還在不斷擴大中。
當年那件事安俊生一直放在心裏,可是再也沒見過馬蓉和來錦江。直到前兩天,安俊生參加一次企業交流大會的時候,埋藏在心裏多年的那個梗出現了。
他看見的隻有來錦江,並沒有馬蓉,來錦江身旁挽手的是另外一個女人,她年輕又美麗,不斷的依偎在來錦江跟前。
來錦江也是十年磨一劍,野雞變鳳凰,幾年不見已經發福,不過對安俊生來講,他縱然是化成灰也認識,西裝革履,談吐大派,進入會場。
在來錦江身後,跟著一個紮著小辮子,黃色馬褂上雕紋著龍圖騰,一條棕色褲子,還有一雙尖頭長條皮鞋。此人瘦如麻杆,皮包骨頭,但是看起來卻異常精神,頭發上打了發蠟,光明璀璨,在大廳內的燈光下,發出閃閃銀光。
那個人就是這些年一直跟隨來錦江的南洋風水大師,李金生,也正是在這個人的不斷改善下,來錦江才會把奪去的安家家業做的越來越大,如果單從個人能力上來講,來錦江是個有本事的人,這點你得承認。
“俊生,怎麽了?”魯曉娟突然發現丈夫不動了,站在原地死盯著遠處,一句話也不說,但從丈夫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眼前這個人絕對……
與此同時,那個跟著來錦江屁股後麵的南洋人也發覺了什麽東西,突然站在原地,腦袋逐漸向安俊生扭過來,大步上前輕輕伏在老板耳朵說了什麽,叫住了前麵的老板來錦江,使了一個眼色,來錦江將目光投在安俊生身上。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說小也太小了,七年後兩個仇人再次碰麵,隻不過還缺少一個,那就是馬蓉。
來錦江脫掉身旁小美女的手腕,麵帶笑容向安俊生走來,魯曉娟猜也能猜的出來,這應該就是安家的大仇人之一,來錦江。
隻不過,魯曉娟心中也產生疑惑,為什麽不見那個女的,要是按俊生之前說的,那個女的應該沒這麽年輕吧。
安俊生死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來錦江衝過來二話沒說給安俊生一個擁抱,“安總,別來無恙,7年過去了,我是無時無刻不想念您,呦呦呦,現在看起來是鹹魚翻身了?”
安俊生冷麵無態,直耿耿的站著,也不反抗,也不擁抱,魯曉娟本以為安俊生會衝動兩人廝打在一起,攔架的想法都做好,沒想到安俊生噗嗤一笑。“是啊,老天爺沒一棒子把我打死,沒想到吧,我們安家會有今天。”
“哈哈哈,那我要恭喜你嘍,隻不過,在我們來氏集團跟前,你這還要繼續努力呀,沒準再有五十年,再有五十年你肯定能超過我。”安俊生沒想到眼前這個家夥自從奪走安家產業之後,越做越大,眼神中布滿了疑惑,來錦江已經是老商人,他怎麽會不懂,“難道你不知道,這次大會是我們來氏集團讚助的嗎?”
安俊生也笑了,這個男人現在的境界已經很高,臨危不懼,不焦不燥,氣度非凡。“哈哈,五十年太久,我隻爭朝夕。”兩人微笑著的目光裏,卻向一把戰斧和一把利刃打在一起,誰都想把對方置於死地。
南洋人過來了,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老板,會議馬上開始,您請入座。”說著,抬起眼神對著安俊生一個陰邪的笑容,這個笑容讓魯曉娟打了一個冷戰。
“嗬嗬,既然來了,就請進吧。”說著,來錦江大步向會議室走去,南洋人仿佛看透老板的心思,“老板,要不要我想辦法置於他於死地?”
“暫時不用,我要讓他爬的越高,摔的越慘,永世不得翻身。”說著,惡狠狠的在攥住了拳頭,咯嘣咯嘣直響。
魯曉娟攙扶著安俊生走進會場,一句話也沒說。
從今天起,安俊生心裏壓了七年的梗爆發,他再也不像以前還能冷靜下去,現在奪產殺父之人就在眼前,他要開始行動了。
有句話說的沒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沒有高明的手段是不可能戰勝的。會議結束後,魯曉娟終於開口詢問眼前這個男人,“俊生,你怎麽了?”
俊生強壓著胸口的怒火,“沒什麽。”
“那個人是不是你說的,來錦江?”
“嗯。”
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準備怎麽辦?”
“走著看吧。”
……
再說堡子村牛山雲家外甥的事情,現在原因查出來了,到底是什麽蠱現在已經查出點眉目來。
在碑之人裏,用石記裏麵記載了一種叫做石頭十二法,最後的一法稱之為石頭茅標法。它是這樣說的,將石頭一塊,放在要施法的地方,結茅標為記,但不要給他人知道。茅標會鑽入土壤中,分離繁衍,被施法的人過之,突然跳上人身,鑽進衣服之中,不時叮咬人一口,人會因為叮咬中毒,身體內結石,三四月內,基本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三四個月一過,人全身結實僵硬,無法行動、大聲鳴啼,大便秘結身體瘦弱不堪,不出三五年,其人必死。
“啊?”當我把這一切告知牛山雲時,經曆大半生風雨的牛山雲也滿頭腳汗,用手摸了一把額頭,往下甩了一下。
“那怎麽辦邪琴,現在已經快三個月,再遲,再遲就來不及了啊。”我明白,可是事得一下一下來。
“邪琴,這事現在先不要讓軍懷他們知道,不然,我怕出大亂子。”
“我知道,牛師父,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把那塊石頭找出來。”村裏人傳說扁擔匠繞著人家房屋轉了三圈扔了三根針,現在你們明白了吧,那不是針,是茅標,就是茅草折斷頭的那一截,明白了吧。也就是說,這個扁擔匠絕對懂法術。
可那石頭並不是我們碑匠常用的大石塊,一點點大的小石子,這快院子裏不知道有多少,誰知道是哪個石子,別看就這麽點院子,這個大海撈針沒什麽區別,易經裏說的,有進總會有出,對指令就會有對策,不會絕對萬無一失。
“邪琴,你快想想辦法,我們時間不多了。”牛師父看見我也在躊躇,舉步不艱,心裏更加焦灼,在我身邊轉的不停。
“牛師父,您就別轉圈了,我自己頭快蒙了。”
“行行行,我不轉了,你快想辦法啊。”
側頭看看腰間的碑神,看它能不能幫幫我,既然扁擔匠施了蠱法,現在用風水堪輿來解決是不可能,隻能以法鬥法。
“好吧,就這樣幹。”牛師父看見我想出什麽辦法,立刻問道,“邪琴,哪樣幹?”“到時間你就知道了。”
夕陽西下幾時回,斷腸人流浪無邊際,西方最後一縷光亮破碎,大地已經沉睡,除了微風輕輕吹著,除了偶然的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院子裏是寂靜無聲的,夜空中,月亮昏暈,星光稀疏。
“牛師父,幫我相中院的中心。”
“好的。”拿起羅盤,很快鎖定在院子偏南一點的洗衣板石上(洗衣板石估計知道的人不多,古代包括近現代,80年代以前,農村的院子裏會擺放一塊大石頭,這些石頭都是從河裏挖出來的,洗衣服的時候把盆子端到跟前,不用搓衣板。),將碑神放在洗衣板石上。
“邪琴,你這是做什麽?”軍懷一家人讓我趕緊房屋裏不要出來,自從看見這地上的茅標放進水中變成蟲子之後,他們的恐懼更加增了幾倍。
“既然扁擔匠施的是法,那咱們就用法破他,能破法的隻有這個東西,我們朗氏碑匠的驕傲,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