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突現石牌
“沉毅去,撞門。”堅決執行上級命令是軍人的天命,連沉毅想都沒想,一腳踹開石塔的大門。
上千根蠟燭在裏麵燃燒,蠟油從香櫃上流淌下來,凝聚在地麵,這塔在外麵看是兩層,但裏麵卻沒有閣樓,是個空心塔。
蠟燭呈圓形擺放,把一身純黑色的盔甲圍在裏麵,盔甲掛在一把狼牙棒上,外麵用鵝卵石堆成一層圍牆。
很簡陋!
“看,那有人?”不知誰喊叫一聲,連長抬頭一看,塔頂懸著一個人,他盤膝漂浮在空中。
軍士們立刻端起槍,槍口黑冷對準塔頂。當時,所有人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老僧,隻不過他與其他僧人不同。
青黑發亮的皮膚,長滿黑色斑點,一片草黃色爛布掛在身上,腳上的鞋子脫掉,腳趾甲呈彎勾長進肉中,麵目保持微笑,額頭上皺紋像那硬紙的折痕,額頭上不知是紋身還是天生,有一條黑線,順著天靈一直到眉心。
戰士們慌了,難道這老僧在渡劫,讓我們攪了?
都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一上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是天王老子,惹急了也朝陽突突。
連長端槍朝地下開兩槍,啪!啪!泥土飛濺,喘著粗氣,“你,給我下來。”
吼聲在塔裏聽到很清楚,隻不過老者沒有絲毫動靜,“再不下來,這一槍可不放空。”說著,重新紮起瞄準姿勢,對準老僧的腦袋。外麵驚起一陣風,在門口站立的戰士脊背不由得受涼,連沉毅回頭看了一眼,就在再次回頭時,一直黑影從石塔外閃過,冷不丁一個冷顫,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連沉毅沒想那麽多,不管你信不信,隻要你待在部隊,你無所畏懼,連沉毅就是這樣的人,他們幾十號子人擁在一起,還怕啥,手裏的家夥不是吃素的。
唰!
一股狂風從門而入,一陣飛沙走石所有人立刻被迷了眼,一手護著口鼻,一手持著槍。
偵察可是特種部隊的前身,這裏的兵個個可都是身懷絕技,遇到突發,情況,一個比一個反應快,可是這股狂風來的蹊蹺,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蠟燭已經吹滅,塔內頓時伸手不見五指。
一秒鍾不到,狼牙手電棒打開,邪風停了!
“啊?”不知誰驚叫一聲。
定神一看,“怎麽回事?他怎麽下來的?”就當所有人再次把注意力落到塔頂時,老僧消失不見,往地上一看,老僧落地,雙手合十,手指甲足足有二十公分長,夾著一塊石牌,身上披的布滿滿一層油。
連長咽了一口唾沫,向前走了幾步,試著用手拉一拉他,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
用手撕了一下布,它已經長到肉,體裏,而那微笑的麵容依舊沒有改變,隻不過,腦上的黑線不見了。
肉,體已經枯萎收縮,外表黃色的油狀物令人作嘔,盤膝而坐,就坐在那身盔甲跟前。
一場虛驚,這國內又不是沒見過,得道高僧開仙,屍骨不化,六祖慧能不就是這樣嗎?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這種人多半都出現在大寺廟裏令人瞻仰,為何會在這深山老林裏出現?
剛才他漂浮在空中,那又是……
不管怎麽樣,戰士們還是長長鬆了口氣,裏麵的蠟燭又被點燃。
為什麽?雖然詭異,但和尚都是以慈悲為懷,這也得感謝人家釋迦牟尼給和尚造了一個美名,現在和尚沒幾個瘦子,千萬不能忘釋迦牟尼的恩情,所以大家也沒感到有多少恐懼,更多是敬畏。
有的人問,世界上企業做的最大的是哪家,連鎖店開的最多的是哪家?有人說是麥當勞,有人說是肯德基,而我說,就是人家釋迦牟尼的寺院。
人家占據了東方風水最好的地方,有著同意的著裝,就連發型都是統一的,就連皇帝都給他們做廣告,都給他們蓋基地。人家還不是強迫的,都是自願的。你說你工廠做的大,公司員工多,幹完活就把工作服一甩,看都不看一眼,有多少人是把你廠裏的工作服當一種榮耀穿在身上?又有多少人是心甘情願穿你的工作服?你說你很有錢,你去出500個億看看五台山賣不賣給你?你去出500個億看看少林寺賣不賣給你?其實,事業做的大與小,不在於你的能力,而在於你的格局,你有大格局,有失就有得,你的企業要想長久,就得有文化,就得好好向釋迦牟尼學習,學習什麽?學習擺出一個讓所有人都崇拜而又追求的目標,再往實在裏說,學會洗,腦,好了,不說了,又扯多了。
戰士們挨個給老僧磕頭,然後離開這石塔。
連沉毅是最後一個磕頭,當連沉毅叩完第三個首再次抬頭時。
嗡!
腦袋一震,嚇的連沉毅措不及防,整個人蒙了,老僧什麽時候從鵝暖石砌成的圍牆內挑出來,就懸浮在他麵前,而且眼睛也睜開。
睜眼,象征著複活。
他想反抗,一股巨大的能量將連沉毅壓在地上,無論怎樣,也動彈不得,他想呼喚戰友,無論怎樣,嘴張不開來,他想端起槍,手指就像石化一樣動彈不得。
老僧還在微笑,身上的油似乎像蠟燭一樣流下,滴在地麵,幹屍伸手了,五個手指就像幹枯的柴禾,隻不過上麵多了一層油。
石牌緩緩舉起,上麵的紋飾發出藍色的光,一股能量似乎進入他的身體,再後來,什麽也不知道。
直到連沉毅再次醒來,已經在後方醫院,戰士們說他叩完首之後,出門沒走幾步就暈倒,還以為是他被蟲蛇咬了,帶到後方醫院,醫生說他各項指標正常,暈倒有可能是不適應當地氣候。
之後的很長日子,他一直以為自己做夢了,後來大部隊經過那個宅子,根本不見石塔的蹤影。
後來也沒出什麽事情,打仗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是極為正常的,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緊接著,連沉毅繼續奔赴前線,參加幾場戰鬥,那把軍刺不知擄走多少人的性命,隻不過連沉毅心裏無懼。
在搶占315高低中,麵對越南軍隊堅固的軍事堡壘,先遣團全軍覆沒,不得不讓偵察大隊滲透,就是這次戰鬥,偵察大隊先遣連,隻剩下他一個獨苗。
而我當初在他家看見的那張照片,15個人站在山頂歡呼雀躍,破爛的紅旗,硝煙彌漫,那是他們偵察大隊整整300人的編製,留下的最後15人。
他們勝利了,但付出慘痛的代價。
退役回家後,他把那塊石牌的事情早已經忘記,他們先遣連就他一人活著,這是他直到現在的噩夢,有時他想問為什麽他不死掉,嗬嗬,他為什麽不死掉,你得問老天爺。
直到八年前,它竟然破天荒的出現在家裏。
怎麽回事呢?
八年前,連沉毅剛剛洗白,因為自己是偵察兵出身,社會交際也很廣泛,市第一中學聘他為保衛科科長。
他用這些年在道上積累的錢,在市裏買了一院子地方,就是現在的大院。
就在他上完第一天班,也就是坐門口喝一天茶等學生放學他就可以走人了,剛剛到家,坐沙發上點了根煙,兩腳抬起放茶幾上一搭,哎,茶幾上什麽時候多了個匣子。
敏感的連沉毅第一想到的就是道上來尋仇的,立刻四處搜索一下,屋內幹幹淨淨,沒有任何痕跡,包括門把手,鎖子,都沒有任何被撬動的痕跡。
奇怪了?這匣子也不是自己的呀?
先不想那麽多,打開看看。
這一打開,連沉毅半條魂嚇沒了,這~這不是當年打越戰時,在那個寨裏發現的石牌嗎?
連沉毅一直以為是一場夢,怎麽現在又突然回來了。
此刻的他越來越想不通,也越來越恐懼,人類最大的恐懼不是已知,而是未知,這種未知的恐懼太煎熬。
以後的日子裏,連沉毅不斷回起當年攻占315高低那件事,為什麽他會沒死?為什麽全連就他沒死?那些見過石塔的為什麽就他活下了?
正是這個原因,他開始踏上尋找謎底的旅程,也從那天起,他開始查找這石牌的秘密。
翻閱了不知多少東方史書,查閱了多少資料,可是對這石牌一點線索都沒。
這真是這些年文化的補充,連沉毅要在我們學校當一名曆史老師,那絕對是夠格。
直到,碰見了我郎邪琴。
我經過一棵較為高大的果樹,發現這棵果樹或許是因為果實太少的緣故吧,無人眷顧,以至於自然生長的落葉或許也因為“泄下氣”來落到地上,許多甚至因此已經接近半腐爛。突然想到“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感到些許的淒涼。
對啊,淒涼!深深的淒涼!
她,戀愛了。
如果上天給我一個重來的機會,我會提前衝出來,對她說,我喜歡你。
無論她答應不答應,歡喜不歡喜,最起碼讓他知道,這世界,還有一個人一直在掛念著她。
怪隻怪,暗戀的人往往都太沉得住氣了。
更加讓我意外的是,她的對象竟然是方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