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黑拳營
“不是,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葉寒一笑。
安昕便也不再追問,她實在想不透葉寒晚上會給她帶來什麽驚喜。
觀光了一圈,兩人先去附近的酒店入住。在酒店裏吃了豐盛的中餐後,葉寒帶安昕乘坐遊艇出海。
海水湛藍,海上還有不少衝浪的。
遊艇在水中乘風破浪,安昕的發絲隨風飄揚,淒迷而美麗。她現在身上又恢複了那層恬靜,就像已經是看破生死一般。
坐完遊艇回到沙灘上,葉寒與安昕在沙灘椅上躺下,喝起了這邊攤主準備的冰鎮新鮮椰子汁。
這兒的太陽看起來很強烈,但又沒那麽毒辣。用很矯情的話,就是這裏的沒有什麽紫外線,是純正的日光浴。不過誰信呢?
葉寒躺下沒多久,便接到了李紅淚的電話。葉寒立刻站起,避開了安昕接李紅淚的電話。“門主,弗蘭格和他的同伴已經趕過來了。安昕隻有十天命的消息我們也散步給了血影,這兩天他們是必須動手了。”
“好,我知道了。”葉寒道:“你和青璿她們在暗中準備好,等候我的命令,不可擅自靠近,知道嗎?”
“是,門主!”李紅淚恭敬的回道。
葉寒又道:“黑拳營的事情安排的怎麽樣了?”
“一切都已妥當,入場券已經給您準備到了酒店。”李紅淚道。
“好!”葉寒說完掛了電話。
隨後葉寒回到了安昕身邊,在沙灘椅上坐下。安昕也沒問葉寒去接什麽電話。雖然之前安昕表現出過失控,但無理取鬧後也會愧疚認錯。至於查電話這種事情,她是怎麽也做不出來的。她認定葉寒,就相信葉寒避開是有理由的。
太陽傘將陽光遮住,這兒的海風和空氣聞起來,令人每一寸皮膚都感到舒爽愜意。
入夜之後,榕城這個海邊城市一掃白天的炎熱,居然有了寒意。海邊城市的天氣總是這樣有些兩極分化,初來乍到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感冒。
此刻,榕城的空中黑拳營緊鑼密鼓的開始。
空中黑拳營當然不是因為在空中,而是拳賽的擂台略高,並是透明封閉式,看起來就像在空中一般。
這個黑拳營是國內頂級,氛圍跟一般的黑拳營不同,其建築的豪華也不是別的黑拳營能夠比擬。
整個場地可容納三千人以上。高高的穹頂,中央空調散發出強大的功能,令整個場地每一寸地方都是清涼的。三十八個頂級音響鑲嵌在牆內不露痕跡,但是豪邁雄壯的聲音卻恰到好處的讓人熱血沸騰。
會場座位呈圓形包圍了空中擂台,另外在最上麵環繞了二十個高級包廂。這些都是為有身份的人準備的。
會場裏已經是座無虛席,燈光亮如白晝,人們喁喁私語的交談。葉寒暗自打量了一下這些人群,發現裏麵外國人占了三分二,這年頭,白領和小公司老板也屬於高壓力人群,需要來釋放壓力一點也不奇怪。
葉寒和安昕坐在了中間的座位上,與擂台有一定的距離,但是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九點整,拳賽正式開始!這時候音樂停止,所有燈光熄滅,隻剩下擂台上亮如白晝。沒有司儀介紹,兩名黑拳選手從走廊處朝擂台處走進,帶著一絲冰冷肅殺的意味。
兩名拳手鑽入擂台之中,隨後擂台門關上。封閉式的擂台,而兩名拳手則像是供人取樂的籠中困獸。
安昕的手握住葉寒的手,指甲死死的掐了進去。葉寒任由她掐著,知道她喜歡,但是終究是女人,心裏多少還是會緊張。緊張,不正是人們現在想要追求的嗎?
葉寒抬眼看見這兩名選手,一名是鎮場子的華夏拳手,長的短小精悍。看他起手式,葉寒就知道他練的形意拳。而對方則是一名俄羅斯黑拳手,長地猶如暴龍鐵塔,肌肉黝黑爆炸,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冰冷無情的殺意。
這個俄羅斯拳手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一般。
這矮小的與強大對比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重量級別的。
安昕知道葉寒是功夫大師,她眼睛目不轉睛的看擂台上,同時問葉寒,道:“誰會贏?”
葉寒微微一歎,道:“這個矮小的拳手不是對手。”
葉寒話一說完,旁邊一名儒雅的中年人微微意外的看向葉寒。他一身中山裝,整個人透著股書生氣,但眉宇間又有種不怒自威。
“這位兄弟,你為什麽會認為我們的拳手不是對手?”中年人很客氣的問道:“難道是因為那個拳手的身材強壯高大嗎?”
葉寒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淡淡道:“當然不是,這名拳手練的形意拳,功夫已經入化,等閑十個大漢都別想靠近他。但是這名俄羅斯拳手更不簡單,我看他這個架勢,氣勢,似乎是來自西伯利亞黑拳營。西伯利亞黑拳營專門訓練殺人機器,雖然他沒有窺得內家拳的奧妙。但是渾身的筋骨已經練的如銅皮筋骨,即使是暗勁打擊在他身上,也無法有效傷害。”
中年人眼睛微微一亮,沒想到葉寒不是信口開河,居然說的頭頭是道。當下道:“兄弟,我也是個愛好內家拳的人。對內家拳懂一些門道,你說的化勁我知道。但是為什麽殺人機器能夠練到暗勁無法破的地步?如果按你這麽一說,那豈不是我們的老祖宗傳承的功夫,還不如外國人的橫練?”
葉寒向中年人道:“當然不是,橫練畢竟是橫練。如果功夫上了層次,一樣可以擊破這個殺人機器的銅皮鐵骨。隻不過這名拳手還沒這個能力。而且他與俄羅斯拳手的身材差距太大了,所謂身大力不虧,人家退一步,你要竄兩步,人家隨便一出手,拳頭就伸到了你的臉上,而你的手根本接近不了對方的身體,這怎麽打。”
中年人道:“兄弟你這麽說未免不對啊,我們的人身材始終不如外國人,但是如果說功夫,還是首屈一指,無人能及。”
葉寒一笑,道:“當然,身材不是絕對的。拳法若是練到絕頂,距離根本沒有什麽,郭雲深打虎形,一去三丈九米。”
中年人這才臉色稍緩,又道:“看來兄弟你是拳法高手了?”葉寒道:“高手這兩個字,我還是當得起。”中年人微微意外,眼神裏閃過一絲不以為然。覺得這家夥太不謙遜了,我們的功夫講究韜光養晦,哪裏有自己承認自己是高手的道理。
中年人本來不想再與葉寒說話,但突然想起什麽,又問道:“那兄弟你可知道,這殺人機器的橫練是怎麽練出來的?”
葉寒道:“我舉個例子,當年清朝的時候,滿洲人練布庫。也就是摔跤,全身塗滿藥油,在鍛煉的時候,毛孔張開,油脂的藥力滲透進皮膚筋骨裏麵,外麵十分的抗打擊,久而久之,便練出一副鋼筋鐵骨!滿洲親王奕寰練摔跤,也是不通內家拳。但是郭雲深與他交手了十幾招。才用崩拳把他打飛,而且都沒有傷到筋骨。俄羅斯,西伯利亞這些地方寒冷的地方,大多也都用全身塗油的方法來抵禦寒。”
說到這兒,中年人恍然大悟。同時,擂台賽也在一聲響鑼後正式開始了。
安昕呼吸屏住,滿臉的緊張與興奮。這在平時是很難想象她會有這樣一麵的。葉寒看了過去,隻見那個拳手往前一竄,一個漂亮的虎形,一撲一剪快如閃電。而且這一撲,勁風凜冽,帶著猛虎下山的氣勢。眾人眼中,都有種虎王出山的感覺。這也足見黑拳營裏的鎮場子高手都是有料的。這拳手這一招就已看出他的形意已經得其精髓了。
轟!
俄羅斯拳手麵對華夏拳手這一記虎形,眼中森寒,也不躲避。就是一拳直刺刺的轟擊向華夏拳手的腦門。
快如雷霆閃電,一拳轟擊而出,空氣爆響一聲。就如一柄千斤鋼錘砸擊而下,帶著無與倫比的爆炸碾壓力量。
這就是一寸長一寸強了,任你千變萬化。我就是一拳先到,誰讓我手比你長,人比你高。
絕對血腥暴力的場麵。
安昕看著一條生命消失在眼前,心中的感覺複雜難言。生命往往就是這麽的脆弱,但不可否認的是,安昕也覺得心內有種刺激的因子在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