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凡事有所為，有所不為
當然，葉寒對付皮克，並無討好老爺子的意思。而是他的良心必須這麽做。
約好的位置是深水埗附近的一家清吧。
清吧裏音樂輕柔，還是有不少男男女女的喁喁細語，大多都是在訴說著惆悵情絲，亦或是生活中的不得誌。
葉寒三人在角落處入座，葉寒要了加檸檬冰塊的伏特加。馬爾卡夫與流紗也各自要了飲品。
酒上來後，葉寒喝了一口。流紗忽然開口道：“師弟，對不起。本來想幫你，卻給你帶來了麻煩。”
馬爾卡夫微微一怔，他到這個時候才明白流紗對葉寒看重到了什麽地步。
葉寒微微一怔，隨即一笑，道：“師姐，你再說這種話我可要生氣了。”流紗也是一笑，道：“我說錯話，自罰一杯。”
流紗喝了一杯酒後，臉蛋呈現紅潤，又讓服務員上了一杯。馬爾卡夫沉吟道：“葉寒兄弟，德克家族可能會派人過來向你討個說法。”
葉寒冷冷一笑，道：“他要說法，枉死的小姑娘該找誰要說法。”頓了頓，道：“馬爾大哥，你幫我跟德克家族的人說一聲，要說法，沒有。想殺我，盡管放馬過來。隻不過，請他們掂量好自己的能力，我葉某人也不是那麽好惹的。”這話說出來，自有凜然威嚴。
馬爾卡夫微微尷尬。葉寒深吸一口氣，向馬爾卡夫道：“對不起，馬爾大哥。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夾在中間很難做。但凡事有所為，有所不為。”
馬爾卡夫沒想到葉寒會誠懇道歉，其實他內心裏也是佩服葉寒的義氣。他雖然是圓滑的老狐狸，但不管是什麽人，交朋友。誰不想交一個義氣漢子？因為你永遠不用去擔心他會在背後捅你一刀。
當下，馬爾卡夫微微一歎，道：“隻是這件事情，要再合作下去是有些難了。”
“那倒也未必。”流紗開口，她沉吟道：“馬爾大哥，我現在要你一句實話。如果我說要你和我們卡佩家族選擇跟我師弟合作，你能代表你的家族同意嗎？或則，你可以去掂量，是我和我師弟對你的幫助大，還是另外三家？”
馬爾卡夫是老於世故的人，首先就道：“公主，如果以私心來說。我自然願意和你跟葉寒兄弟合作。你們兩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之間的信任不需要多說。”頓了頓，道：“但是公主你也知道，一個家族的利益，不可能純粹以私人感情來轉移。雖然我是家族裏定下的繼承人，但我還沒有決定權。縱使有決定權，也需要說服各位叔伯。”
流紗道：“這一點我當然明白。我們就家族利益來說。第一，德克家族是搞粉的。大部分粉都是被德克家流入進去。其它國家幾次想剿滅，未能成功。但是這個東西，真能走的長遠嗎？但我敢肯定，終有一天，德克家族會走向滅亡。第二，大楚門的起點很高，跟大楚門合作，就可以打通國內的經濟市場。更重要的是紅外線熱像技術，今天歐陽家的老爺子在場，如果我們想得到這項技術，皮克必須要死。不然討好了皮克，以歐陽老爺子的性格，還有可能交出紅外線熱像技術嗎？”
馬爾卡夫微微一怔，沉吟起來。
流紗繼續道：“你可以跟你父親溝通一下，是和我們合作，得取紅外線熱像技術。還是去跟德克家族合作，哪樣會有利一些？我相信令尊會有一個英明的決斷。”
馬爾卡夫沉吟道：“但是公主，就算我父親同意合作。蔡克思家族與瑞康家族會同意合作嗎？”
“你父親如果同意，那說明你父親有眼光。我相信那兩家也斷不會鼠目寸光。”流紗自信滿滿。
“好，天一亮我就跟我父親溝通，盡快給你一個答複。”馬爾卡夫道。
“好，那我們靜等馬爾大哥你的好消息。”流紗說完又道：“那我們今天就聊到這兒。”
馬爾卡夫道：“嗯，不早了，也確實該休息了。”
葉寒便起身買單。買完單後，流紗和葉寒將馬爾卡夫送回酒店。
待馬爾卡夫進入酒店後，流紗與葉寒還在酒店大堂。流紗對葉寒道：“師弟，這個時候你知道你還需要做什麽嗎？”
葉寒一怔，道：“我想去睡會覺。”
流紗不由白了他一眼，道：“你今天的言語固然霸氣。但是無形中還是讓安吉爾和巴瑞很不受尊重。這個時候，你應該分別去見他們。”
“但是他們應該已經睡了，這時去反倒有些不好吧？”葉寒踟躕道。流紗道：“發生這種事情，我擔保他們沒睡。去吧，去的越早越好。記住，先見安吉爾，再見巴瑞。”
“？”葉寒有些莫名。
流紗不由莞爾，道：“傻師弟，這個也有學問的。你先見巴瑞，代表你重視瑞康家族一些。安吉爾這邊會有想法。而你先見安吉爾，是因為女士優先。”
葉寒恍然大悟。又很白癡的道：“我見他們說什麽？”
“當然是道歉，其他的好話不必說。不卑不亢想必你是最拿手的。”流紗說完，道：“好了，我要去睡覺了。明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流紗走後，葉寒整了整衣領，便上了十三樓，來到安吉爾的房間前。葉寒按了門鈴，不多時，門便打開。安吉爾小姐果然沒睡，她穿著正裝，優雅的黑色連衣裙，跟黑玫瑰似的，性感中帶著一種貴氣。安吉爾二十四歲，打卷的金發，也是個美人胚子。她是白人，皮膚白皙得更顯高貴。
安吉爾對於葉寒的到來並不意外，卻也沒讓開路，用英文道：“葉先生，您有事嗎？”
葉寒麵色誠懇，道：“安吉爾小姐，我為今天的言語失當向您道歉。”說著微微鞠了一躬。
安吉爾微微意外，隨即淡淡一笑，道：“請進吧。”說完便讓開了道。
連衣裙是露肩型的，葉寒進門時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水味兒。
讓男人看一眼，就有種為之發狂的衝動。
安吉爾關上門後，又去倒了兩杯咖啡。隨後與葉寒在沙發上相對而坐。她的坐姿優雅。
葉寒沒有多看，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熱氣騰騰的咖啡，散發著淡淡氤氳。
“葉先生，現在這兒隻有你我二人。你是大楚門的絕對掌權人，這一點我沒說錯對嗎？”安吉爾忽然道。
葉寒微微一怔，道：“對的！”
安吉爾道：“那麽我在這兒問葉先生一句實話，你有誠意合作嗎？”葉寒毫不猶豫的道：“安吉爾小姐，大楚門才開始，自然是希望能夠和你們合作。我知道今天的情況讓你們覺得不受重視，但是，我的出身跟你們不同。我生來就在草根家庭，所以我做不到為了利益，漠視生命。況且，如果一個人養成了漠視生命，將會無所敬畏，這是很危險的征兆。”
安吉爾喝了一口咖啡，道：“但據我所知，葉先生您殺的人應該也很多。”
葉寒微微一怔，隨即道：“我所殺的，不敢說全都該死，也有冤死的。但都是情勢所逼，如皮克所做之事，我卻是絕也做不出來。”
安吉爾微笑，道：“這一點我絕對相信，陳先生你的種種事跡，就算是我父親也忍不住翹起拇指稱讚一聲真男兒。不過我覺得你最難能可貴的是你的堅定，我本來以為你會為了合作，多少妥協一些。”
葉寒淡然不語，也喝了一口咖啡。
他也不是傻子，看出安吉爾說這些話，肯定是有所圖了。
“葉先生，冒昧的問一下，大楚門的發展定向是什麽？我的意思是，靠什麽來維持這個龐大機構的盈利，運轉？”
葉寒微微沉吟，自然不會說大楚門主要是想做好情報，當下道：“目前成立了婉清集團，各行各業都會有涉獵。”
安吉爾道：“那就是其實還沒有譜。不過說實話，大楚門的先天條件很好，資金也雄厚。想要賺錢不是難事，但這個過程會很長。”頓了頓，道：“葉先生，當今經濟社會行業，有三大暴利行業。”
葉寒道：“願聞其詳！”
安吉爾道：“第一，不用多說，白粉。這個東西，一來不合法，二來賣多了喪天德，是給後代造孽。錢也拿的不安生。第二個行業，軍火。軍火買賣的利潤，應該是比粉還要強。第三個行業，這個行業隻針對我們市場，那就是你們的特色經濟，房地產。
葉寒道：“那麽安吉爾小姐你的意思是？”
安吉爾道：“情報聯盟這個事情需要五家一起同意，我無法做主。但是我們在生意上可以多合作，葉先生，你有沒有這個興趣？”
“你想做房地產？”葉寒道。
安吉爾道：“對，我們合作來做。我們蔡克思家族投錢，你們操作。”
葉寒沉吟一瞬，道：“可以。”主動權全部在葉寒這邊，葉寒沒道理不同意。頓了頓，道：“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安吉爾微微一笑，道：“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