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命運的意誌
餘涵與安德告別後回到旅店，一個人躺在床上靜靜地思索著今的種種見聞。
白的餘涵，或者人前的餘涵向來輕佻活潑，行事一向無厘胡鬧，隨性而為，看似毫無心機的樣子。但當深夜降臨，回到孤獨的寂靜中時，又完全像變成了另一個人，冷靜而又機敏，能沉著的思考所麵臨的各種問題。
或許正是因為這種性格，才會讓他成為夜神的使徒吧。但想要在這個世界傳播宗教信仰似乎比想象中還要困難。
首先這個世界有著一種神秘的念氣力量，甚至可以給與平凡人超乎想象的強大力量。同時存在例如議會，貴族，工會，大封建領主，等各種複雜的組織，他們在一起構築成完整的社會。有著較為發達的封建文明，甚至已經接近君主立憲式的封建製度，平民有著一定程度的自由民主權利，而統治者又通過龍騎衛製度將至高權力牢牢的掌握著自己手中。
或許不是這個世界沒有宗教，而是一方麵帝王為了防止出現另一種超越王權的權威而刻意打壓，民間的自由存進了思想解放，這更不利於宗教的傳播。而另一方麵又因為這個世界本身就存在這那些遠超常人的念氣強者，成為凡人的敬畏與憧憬，在人們心中占據了本屬於諸神的位置。
神明也好，“超人”也罷，對於尋常人來都是遙遠神秘，高高在上的存在，讓人敬畏，令人神往。而工會的出現，讓平凡人有機會得到這些“超人”強者的幫助，雖然付出的代價或許巨大，但也要強過去求助那些虛無縹緲的諸神來到實在。
傳播信仰這東西，餘涵本就一竅不通，想到這些更覺得頭大，還沒想出什麽頭緒就覺眼皮越來越沉重，不一會就漸漸沉入夢鄉。
“醒來吧。”
餘涵迷迷糊糊中，聽到一聲低沉的召喚，待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在一片迷茫的白霧之中，四周閃爍浮現著時隱時現的光影，有的像人，又得像物，有的好似在相擁親昵，有的又似在掙紮呼喊。但不管哪種都是一閃而逝，看不真切。
“我這是在哪？”餘涵疑惑的四處張望，想伸手去觸碰那些閃爍的幻影，卻什麽也觸碰不到。
“你的夢裏。”隨著那個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餘涵麵前的空間扭曲旋轉，一大團黑霧憑空浮現。
“額老板？”這團黑霧正是餘涵當初見到的黑夜神。
“你怎麽跑到我的夢裏來了？”餘涵好奇的問道，似乎是因為在自己夢中，或者餘涵本就以為自己在做夢，竟然伸手要去觸碰夜神的那團黑霧。
“哎喲，疼疼疼~”當餘涵的手馬上就要觸摸到夜神時，一道黑氣化作暗光打在餘涵手上，清晰的痛感出來，餘涵這才知道不是自己在做夢，或者不是單純的做夢那麽簡單。
“”
“老板你跑我夢裏幹什麽？”餘涵一邊揉著自己的手一邊問道，“難不成半夜還要來視察工作？這也太沒人權了吧，不給工資還不讓休息！”
“”幸好夜神並沒有麵孔，否則餘涵肯定能看到他那氣的七竅生煙的表情。
“我本來是來指引你的，”夜神頓了頓道，“看來你是不需要了。”
著身形便漸漸淡去，似乎是真的是要被餘涵氣跑了。
“額，別別別，夜神大人！”餘涵趕緊認錯挽留，現在餘涵對自己為什麽來到這裏，到底要自己做什麽還一頭霧水，根本沒搞明白。
“大人您有什麽指引隻管吩咐，的我一定照辦。”
餘涵完，夜神那漸漸淡去的那團黑霧身影又重新浮現，可黑霧翻滾湧動了半，一句話也沒。
餘涵一臉期待的看著夜神，等了半，也沒聽到所謂的“神明指引”。
“你還是有什麽問題直接問吧。”夜神最後道。
“哈？！”搞半才發現這個所謂的夜神好像也是個新手，明明是要給自己指引的，結果還得自己去問問題。
其實餘涵還真猜對了，夜神自誕生以來還從未擁有過自己的使徒，餘涵是開辟地古的頭一個。
“那夜神老板，你把我送到這裏是要我幹什麽呢？傳播信仰什麽的這些我也不擅長啊，有沒有什麽具體點的指示。”餘涵直接把心中最大的疑問了出來，“難不成是要我給你創建個教會？”
“當然不是，信仰怎麽會是那種浮於形式的東西。”
“那你讓我幹嘛？”其實在餘涵心裏，信仰就是宗教啊，神明啊這些的。既然不是讓來建立宗教，那怎麽傳播信仰呢？
夜神沉默了會道：“不是我召喚你來的。”
“？！！”餘涵吃驚的，“那你當初一見麵就讓我做你的使徒，還威逼利誘用盡手段逼我就範，不是你是誰？”
“是命運”夜神答道，“在冥界無數即將消散的靈魂中，我感應到了你的存在，便知道你我之間存在宿命的羈絆，你會成為我的使徒。”
夜神頓了頓又，“我也是剛剛才發現你被送到了這個世界。神明為使徒種下神力之種後，便將其送到指引祭壇，最後被送到哪個世界，全憑命運的意誌，而使徒的使命便是為那個世界帶去信仰。”
“額這麽我不是在給你打工？”夜神的話讓餘涵有點更搞不明白，“那你還要我做你的使徒幹嘛？使徒不就是替神明宣傳名氣，好召集更多信徒的麽？”
“使徒是神明行走在人間的使者與代言人，使徒可以借用神明的力量和權能。神明則幫助使徒完成屬於他的使命。”夜神解釋道，“一般來，使徒完成使命後，他的神明都會收獲眾多信徒，神明也會因此獲得信徒的願力。”
“因此很多神明都會自己召喚使徒來提自己傳教。”夜神又道，“很多神明都是誕生於信徒的願力中，失去願力，他們便不複存在。”
“而我是自然神，與地同存！與那些下級神有著本質的不同，”夜神語氣驕傲的，“因此根本不用費心發展信徒什麽的。”
聽完夜神的話後，餘涵頓時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原來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讓自己過來傳教的。
“哦，我明白了，”餘涵稍加思考後道，“這麽我不是給你打工來著，而是因為那個所謂的命運需要我來這裏完成某件事，而你是來幫助我的。”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是不是可以這麽，你和我都是給宿命打工的來著，而你隻是我的助理罷了。”解決了心中疑問後，心情大好的餘涵頓時又皮了起來，“那你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話還沒完，夜神又放出一縷黑氣打到餘涵身上，餘涵立馬疼的大喊大叫起來：“哎喲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夜神大人~”
夜神見餘涵在地上誇張的翻滾抽搐，這才收回法術饒過了他。
“那我接下來？”
“命運自會為你指引方向，不過你最好還是為可能到來的危險做好準備。”夜神道，“而且，我發現這個世界並無信奉的神明，很有可能會引來別的使徒。”
“什麽意思？”
“一個世界隻能成全一位使徒。”夜神罷便消失不見。。
從夢中醒來的餘涵坐起身子，靜靜的望著窗外的夜色陷入沉思。
“命運麽？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