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他會不會背叛我們
與蔣寧分別之後,蔣秀林呆呆的站在餘地,心中五味雜陳。
這一刻,他竟然有些猶豫……
自己選擇與蔣寧為敵的這條道路,究竟對不對?
就在他這樣思考之時,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前不久在他密室保險箱中看到的那份文件。
突然間,蔣秀林咬緊牙關,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於此同時他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邁出步伐,蔣秀林朝著偏院而去。
約麽十幾分鍾之後,他停在陳八荒的門前,輕輕扣響房門。
“進來吧。”
聽到這話, 蔣秀林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神情顯得有些沉重。
見此,陳八荒好奇道:“出了什麽事情?”
“蔣寧,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信任你!”蔣秀林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陳八荒,“你去將寧陵的事情,被他發現了。”
“寧陵現在,有危險嗎?”聽到蔣秀林這番的一刹那,陳八荒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蔣秀林歎息一聲回應道,“不過免不了脫一層皮就是了。”
“為什麽?”
陳八荒微微蹙眉,他能夠立即蔣寧檢視自己的行為,卻想不通蔣寧為什麽要對寧陵動手。
聽到這個問題,蔣秀林自嘲道:“如果我說,蔣寧是因為直覺才這樣做,你會相信嗎?”
聽到這番那話,回想起蔣寧在清晨與自己說種種,陳八荒點點頭。
“若是放到別人身上,我會驚訝。”
“可蔣寧不同,他絕對能做出這種事情。”
聽到這句評價,蔣秀林露出濃濃的自嘲。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如果放任下去,無論你是寧陵忍受不住拷問說出我們的事情,還是他死於拷問,對我們來說都算不上一件好事吧?”
“當然不能放任寧陵就這樣被拷問。”陳八荒微微眯眼,聲音冰冷道,“我可是答應了寧陵要把他跟他的女朋友一起帶走的。”
“你還有時間想這些?”聽到陳八荒這番話之後,蔣秀林皺起眉頭,他實在是看不透此時坐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人。
這個時候,這還情況,難道不是應該擔心寧陵會不會把他們出賣嗎?
“有時間擔心寧陵的安危,還是擔心一下他會不會因為忍受不住拷問把我們的事情說出來吧。”蔣秀林麵色冷峻的提醒道。
“他不會的。”
那邊蔣秀林話音剛落,陳八荒的聲音就已經響起。
可聽到這個答複的蔣秀林匪夷所思的扭頭看向陳八荒,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副十分淡然的神情。
“你憑什麽認為寧陵能夠忍受住拷問?”
“你可知道,蔣寧當時說隻要寧陵在說出真相之前不死,剩下的無所謂?!”
“冷靜些。”看著激動的蔣秀林,陳八荒冷冷的訓斥一聲,“事情還沒到絕望的地步,你何必這麽慌張?”
“你讓我怎麽能夠不慌張?”
此時的蔣秀林對陳八荒這幅不冷不熱的樣子已經十分反感。
“如果!如果拷問的人剁掉寧陵的手指,腳趾,或者是一條手臂,一條腿……”
“你認為寧陵能夠忍住不把我們出賣嗎?!”
蔣秀林的情緒越發的既激動,一想到自己與陳八荒謀劃的這些事情全部被蔣寧得知後的結果,他便脊背發涼。
“我告訴你,不可能!”
“沒有人能夠忍受住那種拷問,那種疼痛,那種絕望!!”
“我們的計劃,落空了!”
說到這裏,蔣秀林拍案而起,怒指陳八荒。
“即使因為你的大意,因為你的自負!”
“我們謀劃至今的計劃,全部泡湯了!”
“還有我們兩個,也不可能從這裏離開了……”
說道最後,蔣秀林將手收回,絕望的看向陳八荒。
“你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麽?”聽到對方的這一番話之後,陳八荒麵色冷峻的站了起來,隨後一字一句道,“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你自己無法忍受的事情,不代表沒有人能夠做到!”
“你什麽意思?”看到陳八荒的神情,蔣秀林質問道。
“我的意思是,寧陵哪怕是犧牲自己,也不會把我們出賣。”陳八荒神情篤定,眼神堅毅。
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蔣秀林惱火道:“你憑什麽保證?”
聽到這個問題,陳八荒輕蔑的看向蔣秀林。
“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救出蘇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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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一個不斷散發著腥臭味的拷問室之中。
“快說!”
“把你隱藏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如若不然,接下來要拔的可就是你的手指甲了!”
之前的那兩位保安氣喘籲籲的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寧陵。
從之前到現在,他們兩個用盡各種辦法拷問這個人。
從一開始的拳腳,到鞭子利刃,乃至現在的拔指尖……
看文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這兩個人都已經滿頭大汗,可此時此刻被綁在柱子上的寧陵依舊是一言不發!
縱使他已經滿身傷痕。
縱使十根腳趾的指甲已經被盡數拔掉。
縱使渾身上下猶如刀絞。
縱使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性命……
寧陵,依舊沒有開口說出一個字!
“我看你還能嘴硬到幾時!”
“我現在就把你的手指甲全部拔掉,我不信你什麽都不說!”
寧陵的沉默讓保安睚眥欲裂。
一位保安拿起鉗子,另一人死死的按住寧陵的手掌。
隨著鉗子緩緩的夾緊寧陵的指甲,保安猛得用力……
伴隨著濺射出的鮮血,一枚完好無損的指甲,已經從寧陵的手指上脫落!
“誰不說!”
緊緊地握住鉗子,保安怒吼道!
“還敢嘴硬!”
見對方繼續沉默,保安開始今目標放到了另一個手指上。
一根……
兩根……
三根……
五根……
直到,十根手指的指甲全被拔掉……
“這個人……”
“這個人是沒有痛覺嗎?”
“還是說他已經麻木了?”
“不知道,審問了這麽多人,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叫都不叫的人……”
柱子旁,兩位保安滿頭大汗,背靠著背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