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製服鬼胎
我將手緩緩伸進了法器包,將墨鬥給掏出了出來。
鬼胎既然不靠過來,那就隻能用這遠程的法器來對付他,自從受了教訓後我潛心學習,已經學會了第二樣法器墨鬥的使用,雖然這是第一次用,操縱情況會怎麽樣我心裏沒底,但這情況也隻能試試了!
我咬破手指將血滴進墨盒裏,念動咒法,墨鬥線輪高速旋轉,染有石墨和我的血跡的墨線朝著鬼胎就飛過去了。
鬼胎馬上進行躲閃,但墨線跟金錢劍不一樣,它是一根線,形態多變,我一揚墨鬥,線錐馬上回轉,從背麵攻擊鬼胎,鬼胎沒料到墨線回轉,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線錐已經帶著墨線在他身上繞了好多圈,幾乎將他繞成了一個黑色的蠶蛹!
墨線上染有我的血跡,受我咒法驅使,我念動咒法,墨線立即發紅仿佛變成了火線,產生了燒灼效果,騰起大量煙霧,空氣中霎時彌漫起了混合著肉被燒糊和屍臭的難聞氣味。
鬼胎發出了瘮人的慘叫聲,久美子和白洛斌這時候又跑回來了,看到這情況都心驚不已。
我擺開架勢緊緊扯著墨線,墨線就像鋒利的刀子一樣越收越緊,切入了鬼胎的肉裏,鬼胎痛苦不已的慘叫著,我聽著都有些於心不忍了,正想鬆下墨線在跟鬼胎談談,白洛斌馬上說:“老板,不能放鬆,鬼胎怨氣深重說什麽他都不會相信的,如果你坐了幾十年的冤枉牢,有人跟你說你是無辜的,一定會幫你查清楚,你還會相信嗎?”
白洛斌的話讓我一下醒悟了,剛才我就是因為放鬆警惕才著了他的道,一咬牙將墨線又緊了緊。
鬼胎一邊痛苦嘶叫一邊吼道:“我會……我會回來報仇的,啊~~!”
話音一落,鬼胎突然猶如蠟燭一樣融化成了一灘冒煙的黑水,墨線快速收回了墨鬥當中。
白洛斌鬆了口氣癱坐到了地上,我也鬆了口氣。
海平麵上泛起了魚肚白,天就快亮了,我們幾個趕緊把棺材重新放回了棺室,重新給封上,這才下了山,馬不停蹄的趕往機場。
“沒想到老板你這麽厲害。”白洛斌說。
我沒有做聲,一直在想事情,在去機場的路上我讓久美子給徐天道打電話,反正金玄道長和徐天道都在茅山,找誰都一樣,問問他們茅山有沒有什麽高人有能力將邪物封鎖在鏡子世界裏的,這件事要處理,估計隻能找到那個下手的高人了,這就好比一把鑰匙隻能開一把鎖的原理一樣。
在上回程的飛機前,金玄道長通過徐天道的手機給久美子回了電話。
“具體的事情我通過徐道兄了解到了,你怎麽又接了這種棘手的活?我不是告訴過你先把自身的能力修煉起來嗎?”金玄道長很不高興。
我隻好把這事的來龍去脈說了遍,解釋道:“師父,咱們修道人士,不該做這麽有意義的事嗎?這次我可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一個小姑娘討回公道,她死的太冤枉了,而且她不是第一個被害死的人,那化妝台有幾十年的曆史,在這期間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害死還是未知數,鏡中邪靈利用鬼胎重生,一直想著報仇,這個怨氣不平還會有更多的事發生。”
“那你打破那麵鏡子把他永遠困在裏麵就解決了啊。”金玄道長沉聲道。
“是,這法子的確能解決問題,但不是最根本的解決方法,等於掩蓋真相,他之所以有怨氣,肯定是被人害死,雖然經過了幾十年,但凶手可能還活著,在逍遙法外,再說了,這事當中還有個道家高人協助凶手為非作歹,怎麽能輕易放過?”我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
“師父,到底怎麽樣啊,茅山那邊有沒有什麽線索?”我急道。
金玄道長長籲短歎道:“唉,你還真是執著啊,這樣吧,你把那麵鏡子從化妝台上拆下來,帶著來茅山,詳細情況等你來了再說。”
回了北京後,我馬上去老樓把那麵鏡子拆了下來,然後用布給包上,又包了一層防碰撞的泡沫,一個人乘坐飛機去了茅山。
茅山有金玄道長和徐天道等人在,也不怕陰陽師對我下手,久美子也很放心,白洛斌我也沒讓他來。
到達茅山已經是深夜了,金玄道長並沒有休息,一直在等我,他把我帶進了廂房,示意我把鏡子給他看看,我把鏡子上的包裝給拆掉。
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金玄道長點頭示意我去開門,打開門後隻見徐天道和一個中年道長站在門口,兩人進來後金玄道長向我介紹了下,這個中年道長便是茅山萬寧宮的觀主,潘長順,道號長誠子。
潘長順跟金玄道長點頭示意了下,金玄道長立即咬破手指在上麵畫了一道符,這道符我在《天師符法》上見過,叫圓光顯影符。
隨著金玄道長念咒,鏡子上凸顯出了一張虛無的臉孔,正是那個鬼戲子!
鬼戲子對著我們齜牙咧嘴,金玄道長沉聲道:“果然是怨氣深重,你到底有何冤屈,何不說來聽聽,興許我能幫得上忙?”
鬼戲子環視我們咬牙道:“我壓根不信你們這些滿口謊言的道士!想讓我相信,除非你們進來!”
說著他就哈哈大笑的陷入了鏡子當中,消失不見了。
潘長順皺眉道:“不會錯了,應該就是他。”
雖然我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但金玄道長不會無緣無故就把他請來,我隻好耐心的等著了。
隻聽潘長順說:“這件事一直是我師父陳守陽的心病,也是他一生的汙點,知道的人沒幾個。”
“道長,這話怎麽說?”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金玄道長示意我別插話,潘長順這才打開了話匣,當年有個叫張明的戲班班主上茅山找到了陳守陽,張明跟陳守陽算是老朋友了,在陳守陽還沒上山學道前,兩人是同村的老鄉,算是發小。
張明告訴陳守陽,自己的戲班裏有個戲子不知道什麽原因想不開在戲班後台用白綾上吊自殺了,之後戲班裏一直有怪事發生,有人說經常看到那上吊的戲子出現在戲班後台的黑暗角落,導致戲班人心惶惶,所以張明希望請陳守陽去幫他做一場法事,安了戲班裏的人的心。
那個時候的陳守陽年輕氣盛,壓根沒往深了想,為了給發小出頭解決問題,於是便去了戲班開壇做法,果然發現那戲子的冤魂在戲班裏逗留,起初他隻是用普通的道法想收了冤魂,但這冤魂的怨氣很大,根本無法收,戲子還現身想要加害張明,於是陳守陽便利用了茅山的封魂禁術,將戲子囚禁在了鏡子裏麵,讓他無法作亂,這事才得到了解決。
這事過後很多年,隨著張明在老家不斷有幹壞事的消息傳出,陳守陽才意識到當年自己可能錯信了奸人,那戲子之所以冤魂不散想加害張明,可能是張明一手將戲子害死的,否則戲子不可能這麽執著的逗留在戲班,可惜陳守陽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封魂禁術一旦封住便無法可解,雖然他後來想把那張化妝台找回來研究破解之法,但那張化妝台早已經輾轉不知道流失到哪裏去了,他還找過張明想問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張明早在多年前發財移民到美國去了,根本聯係不上。
最後陳守陽因身患疾病,加之有這麽件心事鬱鬱而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