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鬼胎誕生
我明白白洛斌的意思了,根據《天師符法》上的記載,鬼胎這東西不會因為人的死亡而停止生長,相反會因為母體的死而獲得大量的陰氣作為養分,成長的更快!
樓瀟住在那房子裏這麽久,那種夢顯然不是第一次了,有可能會懷上鬼胎,警隊法醫驗不出她懷孕,隻能說明鬼胎還沒開始孕育,但不排除在樓瀟死後會孕育出來,這太可怕了。
久美子眉頭不展道:“李易哥哥,你說這鏡中的怨靈為什麽要這麽幹?”
她這一句話突然點醒了我,操,我明白了,鎖在鏡子中的怨靈,通過子時那段時間泄出的陰氣跟女人鬼交,將陰氣融合女人這活人載體存活在外界,然後通過女人生下鬼胎,從而達到從鏡子中間接出來的目的,這鬼胎要是成形出生,會成為他的一個分身,他要利用這種方式來獲得重生,重生的目的自然是為了重返人間,找那位將他鎖住的人報仇!
我喘著氣看向了白洛斌,白洛斌跟我一樣也在喘氣,很顯然他也想到了這一點。
“你們到底怎麽了?”久美子詫異道。
白洛斌把這事簡單解釋了下,久美子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說:“中國的重生說法太複雜了,好恐怖。”
我說:“如果樓瀟的家人以最快的速度將她的遺體火化,倒是最好的辦法,但不排除他們仍會選擇土葬的方式,樓瀟的家庭條件估計不好,根據查到的資料顯示,她的老家也在農村,現如今有許多地方仍保持著土葬風俗,如果是這樣那麻煩可就大了,雖然我們不確定樓瀟到底懷沒懷鬼胎,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看來這海南必須是要去一趟了。”
“那這邊咱們是不是要去家具市場查查那張化妝台的來源?”久美子問。
我搖搖頭說:“就算家具市場老板告訴我們這張化妝台的來源又如何?這張化妝台曆史這麽久了,肯定輾轉過好多戶人家了,根本沒辦法追溯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樓瀟的屍體!”
白洛斌點頭說:“我同意,這鏡中鬼咱們可以暫時不去管,他無法從鏡子裏頭出來,那屋子也一時半會租不出去,不會有事,反倒是他想利用樓瀟結鬼胎的事刻不容緩。”
下午的時候我們便訂了機票準備趕往海南,白洛斌必須帶上,王德不在白洛斌就成了仰仗的力量,本來我想留下久美子看公司,但久美子一定要跟著我,無奈我隻好打電話給韓鵬,讓他臨時抽空照看下公司了,韓鵬聽說我要查一件沒有收入的事,很不高興,但經過我的再三解釋,他也理解了。
就這樣我帶著白洛斌和久美子趕赴海南了。
到達海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來點了,樓瀟的老家在一個小漁村,到了一打聽還真跟我推測的一樣,這裏仍實行著土葬,即便政府下達了火葬的政策,仍改變不了村民土葬的風俗,偷摸的進行著土葬。
樓瀟的墳就在山上,由於是新墳,下葬沒多久,花圈等物還擺在墳周圍,我們很容易就找到了。
墳上站滿了烏鴉,我們一靠過去烏鴉才聒噪的叫著散去。
白洛斌沉聲道:“烏鴉聚集在墳頭,表示陰氣非常重,墳裏肯定有問題!”
我對著墳鞠了個躬說:“樓瀟對不起,我來晚了,下麵我會開啟的你的棺材,查查到底怎麽回事,多有驚擾希望你不要怪罪我們。”
我看向白洛斌問:“小白,你會用符咒嗎?王德有沒有教過你搬山咒?”
白洛斌撓撓頭說:“老板,我不會符咒啊,當年在七星觀我基本學的都是理論知識。”
久美子笑笑說:“還是我來吧。”
久美子說著便咬破手指,在棺室的水泥上畫下了五芒星,取出一張符紙夾在指尖,默念咒法後符紙便自燃化為灰燼,與此同時水泥封層上的血色五芒星滲入水泥,猶如切割機一般鏤空出了五芒星印記,我上去用腳一踹就封層便塌了。
“久美子姐姐,你這招好厲害,是什麽?”白洛斌吃驚道。
“這不過是陰陽師的小手法罷了。”久美子回道。
現如今地寸土寸金,加上有政府在監管,墳墓跟以前不太一樣,還有像小房間的棺室,樓瀟的棺室就隻能放下一口棺材,所以封層一塌直接就看到棺材了。
久美子是女孩子我沒讓她管這事,讓她去山腰上幫我們盯梢去了,免得被人打擾,我和白洛斌吃力的把棺材拖了出去。
撬開棺材後一股濃重的屍臭味飄了出來,臭的人忍不住捂住了口鼻,樓瀟安靜的躺在裏頭,麵色已經發黑產生了腐爛跡象,她穿著生前最喜歡的衣服躺在裏麵,肚子搞搞隆起,還真懷了鬼胎!
我打開陰陽眼看了下,從樓瀟的肚子裏滲出著濃黑的黑氣,情況很危機!
“小白,你怎麽看?”我問。
“我們還是來晚了,鬼胎的在母體死後成長的速度驚人,已經成形了,不日就會誕生了,老板,我們要做好對付鬼胎的準備了。”白洛斌皺眉道。
我們沒時間去等鬼胎誕生了,反正要對付,我想了想索性把鬼胎弄出來對付了,於是從法器包裏取出了匕首。
白洛斌頓時一驚道:“老板,你想幹什麽?”
“我給他來個剖腹產,把鬼胎直接弄出來給對付了,這要是等他出生不知道要等多久,而且我覺得讓他順利出生肯定更難纏。”我說。
白洛斌咽了口唾沫沒多說什麽了。
我看著樓瀟默默道:“妹妹,多有得罪了,希望你理解。”
說罷我便掀起樓瀟的衣服,一咬牙,一刀捅在了她隆起的肚子上,黑氣瞬間便從捅出的縫隙裏泄出大量黑氣,白洛斌沒有式神護體,又沒練過氣,很難抵禦黑氣,我給了他個眼神,他馬上退開了幾步。
我想劃動匕首,這時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樓瀟的肚皮上凸顯出了經絡,鬼胎的臉孔和小手凸顯出肚皮,在不停的紮掙蠕動,匕首似乎被一股很強的吸力吸住,根本劃不動,搞得我額頭都滲出了汗珠。
我趕緊運氣將氣注入匕首,鬼胎這才安靜了一些,吸力停住,我趁機一刀劃開,樓瀟的皮膚已經不會滲血了。
我抽出匕首退了開來,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一隻發黑的小手從刀口縫隙中探了出來,沒一會一個完整的胎兒就爬出了樓瀟的肚皮。
這鬼胎渾身都是黑色的,身體上繞著臍帶,雙眼裏全是眼白,猶如得了白內障似的。
白洛斌已經嚇的越退越開了,我站在那盯著鬼胎不為所動,這鬼胎跟我在日本居酒屋見過的水子相比還沒那麽恐怖,所以我很鎮定,有些東西見得多了反倒習慣了。
鬼胎先是趴在樓瀟的肚皮上縮成一團,而後慢慢展開身子站了起來,隻見他用沒有瞳仁的一雙白眼盯著我一動不動。
凜冽的山風吹過,樹葉呼呼作響,棲息在四周樹木上的鳥類全被鬼胎的陰邪氣驚的四散。
我和鬼胎就這麽對視著,氣氛相當古怪。
鬼胎突然張開嘴,喉嚨摩擦發出低鳴,那聲音讓人很不舒服,隻見他動了動嘴,竟然說話了:“你是誰,為什麽破壞我的好事!”
我冷笑了下說:“你不用管我是誰,你殺害樓瀟和沈軍老婆,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算賬?那我的這筆賬又該找誰算,你告訴我啊!”鬼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