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飆車追殺
我和王德原路返回出了礦,那葛風和劉三奎這會就在值班室裏。
我們迂回過去躲在窗台下探出了頭來。
“這兩個混蛋是不是用爐子取暖一氧化碳中毒了,怎麽叫不醒?喂,花錢雇你們是值班的,不是讓你們睡覺的,操!”屋裏傳來了劉三奎的罵聲和踢人的動靜。
“劉老弟你稍安勿躁,我看看。”葛風蹲下探了下鼻息,又把了下脈,臉色一變道:“中了奇門的藥物陷入了深睡眠狀態,糟糕,有道門的人插手這件事了!”
葛風眼神淩厲的朝窗台這邊看來,王德迅速把我肩頭一按,隨後給我打手勢,然後我們兩個趕緊提氣跑出了礦場,躲在漆黑的山坡下。
礦場裏傳出了開門的動靜,隻見葛風跳了出來,劉三奎端著把獵槍馬上就跟了出來。
“空氣對流走向改變了,西邊!”葛風朝我們躲藏的方位指來。
“好大的膽子,連我劉三奎找到的東西你們都敢打主意,看老子不崩了你!”劉三奎端著獵槍就朝這邊過來了。
我很吃驚,這個葛風甚至能從我們跑過卷起的氣流殘留裏發現我們的方位,太厲害了。
我和王德趕緊往山坡下滑去,幸好這山坡上沒有樹木了,全都是傾倒的煤渣,下麵就是煤炭廠。
但我們滑動的聲響還是很大,很快就被葛風察覺到了,眼看就要滑到煤炭廠的後院了,突然傳來一聲悠遠的槍響,王德悶哼一聲,右肩中彈,一個踉蹌,整個人都滾了下去,摔在了煤炭廠後院的煤堆裏。
“小德子!”我慌了神,提氣跳下去扶起了王德。
“是什麽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闖我劉三奎的礦場!”劉三奎的叫囂聲傳來。
我咬牙瞪著站在山坡上的葛風和劉三奎,心中怒火暴漲,剛想運用式神黑氣,王德一把拽住了我吃力道:“小師叔,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走!”
“媽的,劉三奎這家夥簡直無法無天了,還私藏槍械,隨隨便便都敢開槍,什麽世道!”我憤憤道。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槍響,還好我反應及時,帶著王德滾下了煤堆,煤堆被子彈擊中都閃出了火星。
我扶著王德狼狽的逃到了山腳下開車就是猛踩油門,等車開出了大山的範圍我才鬆了口氣。
王德在後座艱難的坐起,撕開肩頭的衣衫,他的肩頭全是子彈碎片,都快成馬蜂窩了,還是散彈槍。
“小德子,你還撐得住吧?我這就去市區送你去醫院。”我急道。
王德搖搖頭說:“這點小傷不礙事,別去醫院,咱們要趕緊找那個高人。”
“可是……。”我擔心道。
王德回頭朝車後看了一眼,我通過後視鏡也看了眼,發現在揚起的沙塵中,兩束車大燈照了過來,居然追上來了!
王德說:“你隻管開車不用管我,我能自己處理傷口,這裏就一條路直來直去,想甩掉他們並不容易,隻有進了市區才能甩掉他們。”
眼下這情況也隻能這樣了。
劉三奎肯定知道墓室的事一旦被發現麻煩會很大,所以才不惜一切的要追殺我們。
我在荒漠公路上疾馳,劉三奎開的那輛越野車動力十足,在後麵緊追不舍一點點迫近,王德在搖晃的車裏取彈片敷藥,劉三奎時不時還來一槍,幸好我走迂回路線,子彈隻擊中了車身,穿透力並不強,但這麽下去不是辦法。
我想了想索性猛踩一腳刹車,手刹一拉,方向盤猛打,一個漂移,卷起大量沙塵,調頭照著劉三奎的車子就衝了過去!
等沙塵散去後兩輛車已經不過百米距離了,在這麽快的速度下,百米也就幾秒鍾的事,這時候賭的就是膽量了。
劉三奎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麽幹,眼看車子就要撞上了,他不敢跟我對賭,在剩下不到十米的時候猛的將車子繞到了邊上去,由於方向盤打的太急,車子一下就側翻了,擦出大量火花滑了出去。
我這才一氣嗬成重新調頭,猛踩油門把他們遠遠甩在了後麵。
王德不由的鼓起了掌,讚歎道:“小師叔,你這車技也是沒誰了,不去當賽車手真是可惜了。”
我得意道:“那是,對了,你傷沒事了吧?”
“沒傷到筋骨不礙事,敷點藥就沒事了,謝謝小師叔關心。”王德說。
我有些內疚說:“你還謝我幹什麽,要不是我帶你來這邊你就不會受傷了,都是我的錯,唉。”
“都是自家人別說兩家話。”王德露出了笑容說:“跟師父在七星觀天天做那些無聊的法事太沒勁了,每次跟小師叔一起幹活都這麽刺激,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啞然失笑,說:“你也是賤,這麽危險還刺激。”
我們兩個哈哈大笑。
很快我們就到達了市區,王德這才給他師父清薇子打了個電話,清薇子師兄得知情況後便將那個高人住在哪告訴了我們。
這高人叫靳明,住在烏審旗圖克鎮的一個村裏,眼下三更半夜的去找人家不合適,我們商量了下決定先回醫院,今晚這事一出,劉三奎肯定會加強礦場的戒備,而且那幾個礦工也會陷入危險之中,因為隻有他們知道內情,劉三奎會找他們發難,孔連勝如果扛不住,就會把陳旭咬出來,那事情就搞大了。
回到醫院後我和王德都有些躊躇,我們不可能一直守著幾個礦工保護他們的安全,而且這麽一來我們的工作也無法展開了。
等天一亮我立即給陳旭打了電話,陳旭趕到後我把情況簡單說了下,至於那個墓的情況和盜墓世家摻和其中我沒有說,這事已經不單單是將文物據為己有的事了,還涉及到了江湖事。
陳旭聽完後說:“這個劉三奎膽子也太大了!居然還有槍!”
“老陳,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我們被劉三奎發現他勢必要找礦工們麻煩,到時候你請我們調查這事就會被發現,你就不安全了,要想個辦法保護礦工們的安全。”王德說。
陳旭在病房門口踱來踱去,說:“看來礦工們需要轉移地點了,我有個私人地下室,可以暫時供他們藏身。”
我搖搖頭說:“不行,這個劉三奎是當地的一霸,如果找不到礦工肯定找他們家人麻煩,逼他們出來,藏不是辦法。”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該怎麽辦啊。”陳旭急道。
王德想了想說:“有更多的人圍繞在礦工身邊,劉三奎就沒法接近他們了,隻要能拖住劉三奎,等我們解決了這件事將劉三奎等人繩之於法,他們就安全了。”
陳旭被王德這麽一提醒開了竅說:“對了,這幾天電視台一直想找機會采訪他們,想知道他們在沒有食物和水的情況下是怎麽堅持等到救援的,但相關單位不願把礦難的事搞大,所以不讓他們接受采訪,我雖然不是局長了,但還有些朋友,隻要疏通一下關係,隻讓他們說些正能量的事應該沒問題,如果電視台一播,各界人士都會來探望,到時候人肯定很多,礦工們會受到更大的關注,如果劉三奎真有膽動他們,就等於自己暴露了。”
“這法子不錯,就這麽辦!”我說。
“但要抓緊時間,這法子撐不了多久。”王德嘀咕道。
陳旭打電話疏通關係後,我們也要去找那個高人靳明了,我把車子受損情況告訴了陳旭,陳旭說沒關係,這車子將來甚至可作為證據,指正劉三奎私藏槍械。
跟陳旭告辭後我們便匆匆趕去了圖克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