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抽絲剝繭
趙剛愣了一下問:“你小子又要搞什麽幺蛾子?”
“看你說的,我哪有什麽幺蛾子,就是想請你幫我破譯一段摩斯密碼,你就說你懂不懂吧。”我急道。
趙剛笑了下說:“你小子走狗屎運了,這忙我還真幫的上,上警校那會我修過密碼學,這摩斯密碼熟的很,你過來吧,我還在局裏值班。”
我喜出望外馬上趕去了公安局。
我在監控室裏找到了趙剛,把紙遞給他看,趙剛皺起了眉頭說:“你畫的不標準,跟鬼畫符似的看不懂,有沒有標準點的?”
幸好我有後手,趕緊拿出手機播放起了錄音。
趙剛一邊聽錄音一邊在紙上用點和線畫了出來。
畫出來後,他在對應的符號下麵標注了中文字,等他把這一小段文字讀給我聽的時候,我和他都皺起了眉頭。
這段話是:叔叔救我,我在地內,叔叔救我,我在地內。
趙剛麵色嚴峻的問:“你這錄音裏的嘎吱聲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為什麽有求救的信號?”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跟趙剛解釋了。
趙剛急了說:“李易,你這人雖然有很多事瞞著我,但人為不錯,我覺得你瞞著我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我不該多打聽你的隱私,但我趙剛把你當知心朋友一樣,上次抓艾西婭也是全力配合你,因為這事我都背處分了,你沒發現我現在隻是負責文職工作了?我的同事們趕赴第一現場抓嫌犯,我卻隻能在這裏看監控,你知道這對一個刑警來說有多痛苦嗎?”
“剛哥對不起……我……。”我仍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這事。
趙剛沉聲道:“從這段摩斯密碼的組成來看,這人應該是個初學者,地內應該是地下的意思,他表達錯誤了,又是重複的語句,說明情況很緊急,李易,這人肯定是迫於無奈才用摩斯密碼求救,你要是再不說,晚了就來不及救他了!”
事到如今是瞞不住了,我歎了口氣說:“其實這個人早就死了。”
趙剛愣了下問:“怎麽回事?”
我說:“你不是懷疑過我為什麽老是有一些普通人發現不了的線索嗎?從酒店大火案,到馬力軍的案子,再到這件事,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顛覆你的世界觀,你最好有點心理準備。”
趙剛笑了下說:“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麽顛覆我的世界觀了。”
我一字一頓的說:“我——能——見——鬼!”
趙剛呆了下,大笑說:“我看你才是大頭鬼,說正經的,那聲音到底是從哪發出來的?”
趙剛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我想了想就運氣朝著桌子上的水杯推了一掌,那水杯立刻被隔空就打翻了。
趙剛吃了一驚說:“什麽手法?”
“氣。”我說。
“我發現你這人越來越神神叨叨了。”趙剛邊說邊扶起水杯,等他再回頭看我的時候嚇的整個人一顫,往後一靠差點摔倒了。
我已經把式神的黑氣全都運出來了,讓式神在我頭頂上方形成了一張黑氣魔鬼臉。
“這……這是什麽玩意?”趙剛臉色慘白顫聲道。
“一個千年嬰靈,當然,說的簡單點就是鬼!”我說。
“你……你身上怎麽有這種東西。”趙剛顫聲道。
“我被鬼纏身了,但我通過道門的法子將它克製在了體內,並且通過它擁有了陰陽眼,所以能看到和感應到那個世界的東西。”我說。
“你……你先收起來,快,要是被別人看到就不好了,我信,我信了還不行嗎?”趙剛咽著唾沫說。
我這才收了式神的氣,非要我來點狠的才願意相信。
我變回正常後趙剛都有點不太敢靠近我了,我有些想笑。
趙剛端著茶杯的手在顫抖,等他猛喝了一大口才稍微平靜了些,說:“還確實很顛覆我的三觀啊。”
“我一直不跟你說就是怕嚇到你,畢竟咱們是兩條道上的人,更何況你也對我起疑心了,除非我跟你斷交,否則遲早瞞不住。”我說。
趙剛神色古怪的打量了我一眼說:“我這人交朋友不分哪條道上的,隻要你的脾氣跟我趙剛能尿到一個壺裏,那就是兄弟。”
趙剛的比喻忽然讓我想起《亮劍》裏的趙剛,這家夥連名字也跟人物一樣,我打趣道:“趙政委,你不怕我嗎?”
“李團長,隻要你不是那條道上的,我怕什麽?”趙剛說。
我知道他指的是哪條道,鬼道!
我們兩個相視一笑,剛才的事就過去了,既然趙剛已經知道了,我就把這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這一聊居然聊了一個通宵,從酒店大火到馬力軍的案子我都給說了一遍。
趙剛無比感慨,說:“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際遇,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我們言歸了正傳,重新說回了秋千傳遞摩斯密碼的事,趙剛說:“我以刑警的直覺有幾個推測,你聽聽我說的對不對。”
我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按照你的說法,第一,這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子,因為大人很少有迷戀玩秋千的,如果不是迷戀玩秋千長期接觸,不可能導致秋千產生靈性,這就說明了這個小孩應該長期在醫院裏,要麽這孩子是病人家屬,要麽這孩子就是醫院裏的病人!”趙剛說。
聽趙剛這麽一分析,這個小孩的身份好像有點清晰起來了。
趙剛接著說:“第二,玩秋千的小孩年紀不會很大,摩斯密碼這高深的東西他怎麽會?學校不會教這種東西,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在跟孩子接觸的人裏有人懂摩斯密碼,孩子耳濡目染學會了簡單運用,而孩子接觸最多的自然是父母了。”
“說的有道理。”我點點頭。
“第三,你說用招魂法無法將他招出,是被鎮壓住了,也就是說這個小孩的死是人為造成的,這是一起凶殺案!凶手怕殺死的小孩變成鬼纏上自己,所以就鎮住小孩了,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趙剛頓了頓說:“第四,小孩屍體應該被鎮壓在醫院範圍內,不然你怎麽可能兩次都在醫院感應到。”
趙剛的分析忽然讓事情變的清晰了起來,不愧是個刑警,就他剛才的分析當中都已經利用到了心理學的部分了。
趙剛跟同事換了班跟我一起出來了,一夜沒睡,外麵的太陽照著還有些刺眼,趙剛伸了個懶腰,我以為他要回家休息了,正要告辭,哪知道他突然扯住我說:“走,咱們去調查這件事。”
“政委,聊了一夜我都快扛不住了啊,你不瞌睡啊?”我說。
“團長,這事這麽有趣我怎麽會有瞌睡,老子做了一個星期的文職工作,閑得發慌,這案子裏有個凶手在逍遙法外,咱們得趕緊抓住他!”趙剛沉聲道。
見趙剛興致這麽大,我也不好掃了他的興,於是我們就一起去了醫院。
趙剛拿出一副專業的刑警架勢,從口袋裏掏出白手套戴上,要去檢查秋千,美其名曰:搜證。
那小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這秋千暴露在外風吹雨打,上麵還能留下線索?這不是扯淡嘛。
不過趙剛認真的架勢我還是很欽佩,我不禁暗暗感慨,以後管這種閑事除了韓鵬又多了趙剛這麽個得力幫手了!
趙剛一絲不苟的在秋千上搜證,我覺得根本找不到什麽線索,也懶得摻和在邊上抽煙,哪知煙都沒抽上幾口,趙剛突然就說:“有發現了!”
我趕緊踩滅煙頭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