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化解轉運
車門打開的聲響傳來,隻見老娘們眼裏含淚顫顫巍巍的下來了,她露著悲痛神情靠近周偉明,狠狠扇了他一巴掌,罵道:“畜生,你怎麽能下得去手,那可是你親爹!”
“老娘,我要不這麽做怎麽能讓你過上好日子,我那老爹不死也沒用,你嫁給他難道過過好日子嗎?賭博欠了一屁股債不說,沒錢還債跑去偷錢,被人抓到了還說我得了肝炎,有這麽咒兒子的嗎?他一個人死能換來你、我、愛芳還有團團這麽多人的好日子,這有什麽不對嗎?”周偉明指著車子裏的兒子說。
我呆若木雞,原來周國強也不是個好東西,楊奎也是錯信了周國強這個朋友。
“畜生,他就算再怎麽不好也是你爸,你居然把他活葬了,你這大逆不道的東西!”老娘們罵著就要動手打周偉明。
不過她還沒打下去人就開始搖搖晃晃,跟著一個踉蹌突然栽倒在地。
“老娘!”周偉明大叫了起來想要衝過來。
“別他媽在氣你媽了!”王德爆了粗口,一腳把周偉明踹翻在地,順勢把他手中的西瓜刀給踢掉了。
楊奎趕緊給老娘們把了下脈說:“情況不太妙,老太太肯定有高血壓,被氣的爆血管了,這才是真正的腦溢血,這個用道門的手法治不了,趕緊叫救護車!”
我馬上掏出手機打120,打完120我還直接報了警。
很快救護車和警車都呼嘯過來了,周偉明被控製押上了警車,我和王德一起跟去了公安局,楊奎則帶著小孩陪同老娘們一起去了醫院。
到了公安局後我們把周偉明殺害父親的事給簡單的說了,這事我們是照實說的,隻是當中一些細節給隱去了。
那做筆錄的警察聽後不住的搖頭說:“居然還有這種事,為了風水轉運把老爸都給活埋了……。”
“山村裏閉塞,這種事也不算奇怪,前兩年那村子不是還發生了配陰婚的離奇事嗎?”另一個警察說。
“噯,李先生,這風水轉運真的成功了嗎?這周偉明聽說挺有錢的啊。”做筆錄的警察好奇道。
“那都是扯淡的,壓根沒用,這是他鑽了牛角尖,一心想要賺錢導致的結果,人一旦陷入瘋魔狀態,做什麽事都容易成功,警察同誌,你要是一心想當局長,就會朝著那個目標一直奮鬥,想盡一切辦法立功,我敢保證肯定也會成功。”王德笑道。
兩個警察笑了起來。
做完筆錄後我問:“警察同誌,那幾口棺材我們能帶走了嗎?”
“趕緊帶走,太晦氣了,把拖車費給交了。”警察說。
我和王德出了公安局,先是把小貨車上的雞籠全都給卸下來了,然後把三口棺材疊成“品”字型,那繩子捆上就開走了。
如果有人大半夜看到路上有輛沒有擋風玻璃,沒有後視鏡,車頭癟的,翻鬥裏還裝著三口棺材的車,保準得嚇死了。
我們花了半小時終於回到了村裏,我和王德將棺材一口口的弄到周家的祖墳裏,弄完天都亮了,我們累個半死倒在了墳邊。
在山上休息了一會後我們下山,回到車旁一看我這才知道虧大了,把雞農本來就破舊的車搞成這樣,連修都沒法修了,這下賠慘了。
我把車開去雞農家裏,那雞農一看都傻眼了,上來就要揍我,還好王德把他控製住了,說了些好話,最後我們討價還價賠了八千塊錢,我沒這麽多錢,還是打電話讓韓鵬轉賬的。
我們去了醫院,好在送醫及時那老娘們搶救過來了,但留下了中風的後遺症。
大概在中午的時候周偉明的老婆趕到了,她從警方那得知情況後吃驚不已,既然她來了我們也就離開了。
我們三人在外頭隨便對付了一頓後,楊奎說:“今天是道門節日,時間不早了,我得回白鶴觀主持大局,今晚子時在周家祖墳那見。”
我和王德得到了暫時的喘息機會,於是去開了個鍾點房倒頭就睡。
晚上十一點我們在周家祖墳那見到了楊奎,他好像早早就到了,現場都布置起了法壇,法壇上擺著棺材釘、轉運符、以及從棺材裏取出的爛衣服、毛發、碎骨頭。
楊奎圍著三口棺材開始做法,時而用桃木劍敲打棺材,時而又在棺材上貼符念咒,最後在地上挖了個坑,將這些東西全燒了埋進去,折騰了個把小時才封了墳作罷了。
等他做完法天空中悶雷滾滾,暴雨頃刻間就下來了,這事不能再拖了,我們冒著大雨又趕去了吳家祖墳進入棺室。
外頭下著大雨,雨水都流進了棺室,楊奎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和王德隻能去幫忙,大便終究還是要我們動手清理。
弄完後楊奎在棺室裏做了一場解穢法事,重新封了棺室,這事也就完了。
我們站在樹下躲雨,王德問:“楊道長,這反噬……。”
“不去管它,隻要明天白鶴觀施工奠基儀式我還活著就知足了,對了,明早八點你們也來參加儀式吧,王德兄,李易兄,你們都是道門的人我知道。”楊奎笑道。
我笑笑說:“對了楊道長,這地運你是轉回給吳家了還是……。”
“這可轉不回來啊,隻是讓吳家和周家的祖墳都變回正常了,周家不會再有的出奇的財運,吳家也不會有邪門的黴運。”楊奎說。
“這結果最好了,靠自己努力發財才是正道。”我感慨道。
這雨沒一會就停了,我們借口有事要留在村裏,楊奎則告辭回了白鶴觀。
楊奎走後我才來到吳家祖墳前做了場簡單的“打招呼”法事,前後不過五分鍾,可為了這五分鍾我不僅耗費了好幾天功夫,還花了萬把塊錢,真是費勁,好在結果還算圓滿,多少有點安慰。
“小師叔,我陪你折騰了好幾天,你是不是該給我點勞務費啊?不然回去沒法跟師父交待啊。”王德打趣道。
我白著他說:“你管小師叔要錢好意思嗎?”
王德哈哈大笑,我們兩個高高興興的下山了。
第二天我們早早去了白鶴觀,好家夥,門口舞龍舞獅放鞭炮很是熱鬧,楊奎激動的不行,拿著紮紅花的鐵鍬象征性的鏟起了土。
我們站在邊上看了整個奠基儀式,也替楊奎感到高興。
“楊道兄終於實現了畢生的願望。”王德感慨道。
“小德子,咱們也該走了,祝楊道長好運吧。”我說。
王德說:“楊道兄雖然做了錯事,但一直都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發揚道門,而且彌補了當年的過失,我相信老天也不會對他很殘忍,這個朋友值得交,我有空會經常來看他,回去後我跟師父提議下,讓七星觀和白鶴觀結為友好道觀,多些交流。”
我們沒有跟楊奎道別,悄然乘車返回了七星觀。
在七星觀逗留了一天,我便趕回了北京,等一切閑下來後我才把這事的情況匯報給了三叔。
三叔聽完後唏噓不已,聊完這事後三叔突然說:“對了,我這幾天出門的時候總覺得有人跟蹤,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想起黑澤龍二的警告有些心虛,忙扯開話題問起了吳強東的送子法事具體時間安排,好訂機票過去。
三叔說還早讓我別那麽快過去,省的又給他惹麻煩。
掛了電話後我歎道:“唉,我已經給你惹麻煩了啊。”
這件事都不知道該怎麽善後了。
晚上的時候我和韓鵬一起去醫院探望了丁琳,丁琳還是老樣子。
韓鵬有事隻呆了一會就走了,我看完丁琳去了醫院的小花園坐那抽煙想事情。
這時候角落裏的秋千詭異的動了起來,發出嘎吱嘎吱的怪響。
我扭頭就走,但走了沒幾步就停了下來,這秋千已經是第二次給我暗示了,記得上一次是韓鵬住院的時候,要是再不管我心裏很不舒服,媽的,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