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另有其人
我對王德到底用什麽辦法很好奇,隻見他趁老娘們離開的間隙快速翻進院子,取出一粒藥丸在掌心碾成粉末,在小孩眼前一灑,小孩立即出現了困意,很快就搖搖晃晃倒地了。
王德翻出院子後衝我眨了眨眼。
“那是什麽粉末,對孩子沒傷害吧?”我擔心道。
“放心,是七星觀特製的一種粉末,無毒無害無汙染,能讓人陷入深睡眠狀態,怎麽叫都叫不醒,沒有解藥哪怕送進了醫院也沒用,我控製了分量,不會傷到小孩。”王德說。
我這才鬆了口氣。
老娘們出來看到孫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哭天喊地的抱起了孫子,怎麽搖都弄不醒,嚇的連忙奔走叫人,很快孩子就被村民開著車送去了鎮上醫院。
王德這辦法雖然很損,但卻是最快讓周偉明回來的辦法了。
我們跟到了醫院,小孩在醫院裏各種檢查,但醫生說孩子身體很正常,沒有采取任何措施,連醫生都覺得奇怪,不管用什麽辦法都叫不醒,那老娘們急了,馬上給兒子打電話了。
小孩暫時在醫院住了下來,如不出意外周偉明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晚上六點左右周偉明果然風塵仆仆的趕到了,看到自己兒子叫不醒,馬上就說要送到杭州的醫院去。
周偉明來到走廊焦急的打電話,王德趕緊迎上前搭住了他的肩膀。
“你們是誰,有事嗎?”周偉明狐疑的打量著我們。
“電話還是別打了,隻要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馬上讓你兒子醒來。”王德說。
周偉明愣了下有點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後立即揪住了王德的衣領,狠狠道:“是你們把我兒子害成這樣的?”
王德一把扯開他的手說:“還想不想你兒子醒過來!”
周偉明非常憤怒,但因為擔心孩子的安危,隻好強忍著怒火說:“有什麽問題快問!”
“你對吳家祖墳做過什麽了?”王德皺眉道。
“什麽吳家祖墳,你在說什麽?”周偉明詫異道。
“既然你裝糊塗那我就說的清楚點!你破壞了吳家祖墳的風水,把吳家老太爺的棺材墊高,還在上麵潑大便,把地運轉給周家,夠清楚了吧!”王德說。
周偉明整個人都懵了,一頭霧水的狀態。
我有些疑惑了,他這狀態不像是裝出來的。
周偉明愣愣道:“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也不知道地運是什麽意思。”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走,跟我去一趟水潭村!”王德有些惱火了,上去就要抓周偉明。
我覺得很不對勁攔住了王德說:“小德子,這事好像有點不對啊。”
“小師叔你怎麽看?”王德問。
“周偉明這麽擔心兒子,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撒謊,我覺得這當中另有隱情,我們冷靜點在問問。”我說。
王德隻好平靜了下來,走到周偉明跟前問:“你家閣樓上的三清神像是怎麽回事?”
周偉明忙說:“那是我父親周國強弄的啊,為了這事我還跟他起了爭執,本來他要在客廳裏擺,我根本不信這一套,再說了在客廳裏擺幾尊神像看著還有點嚇人,但為人子女總不能不考慮父母的感受,信仰自由我還知道,所以我提議讓他請到閣樓上,我父親這才答應了。”
“你父親的腳跟你一樣大嗎?”我插話道。
周偉明吃驚道:“是啊,我淘汰不穿的鞋子都是他在穿,你怎麽知道?”
我和王德麵麵相覷,原來這事是周偉明的父親幹的!
王德沉聲問:“你父親是不是道門的人?”
周偉明苦笑了下說:“他還道門的人啊胡說八道,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信徒罷了,不過他倒是有道長朋友,以前家裏窮的時候還經常帶到家裏喝酒,我很煩他這一套,正經事不幹,整天癡迷道家學問。”
王德冷笑了下說:“你還別看不起你老爸,他可不簡單,要不是他為你做的事,你以為你現在能發財嗎?”
周偉明眨了眨眼睛說:“別逗了,這都是我自己努力的結果,跟我那死鬼老爸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愣了下,問:“你老爸難道……。”
“死了都十幾年了。”周偉明說。
我驚了一下,操,幹這事的人都死了,那該怎麽辦!
王德倒是很平靜,問:“是哪一年死的,又是怎麽死的?”
“2000年死的,死於腦溢血,在睡夢中就過去了,倒是沒什麽痛苦。”周偉明說。
我又是一驚,是同年死的,怎麽這麽巧?
王德微微皺眉說:“你知道跟你老爸要好的那道長在哪嗎?”
周偉明點點頭說:“知道,就是鎮上白鶴觀裏的道長,好像叫楊奎,不過這麽多年了,他還在不在白鶴觀就不知道了。”
王德陷入了沉默,周偉明拉住了王德說:“你都問完了吧,快把我兒子弄醒,隻要我兒子沒事,我不追究責任了。”
王德冷哼道:“你老爸對吳家幹出這種事,人家沒找你追究責任就不錯了,你還想追究我的責任?”
王德說著就走進了病房,取出一個瓷瓶放到小孩的鼻尖處,小孩聞到瓷瓶裏的氣味,一個尿顫,突然就放聲哭了起來。
周偉明心疼不已的抱起了兒子。
王德說:“這事雖然不是你幹的,但跟你老爸有關,他既然已經死了,你生為人子又是周家人,多少要承擔點責任,希望在事情搞清楚前你暫時不要離開。”
周偉明遲疑了下,點頭說:“剛才聽你那麽說,好像是我父親幹了很缺德的事,破壞了吳家的祖墳?”
“是,所以在事情弄清楚前你別離開,興許需要你的幫忙。”王德說。
周偉明歎了口氣說:“我這死鬼老爸死了都不讓人安生。”
從醫院出來後我問:“小德子,這人都死了還有什麽辦法啊?”
“有,隻要找到那個道長也能化解,但困難很大,因為這種轉運法事有損陰德,一般的道長是不會做的,如果還想化解必須這道長親自來,不過這對道長勢必會造成反噬效果。”王德說。
“會有什麽反噬?”我問。
“轉運法事跟施法者息息相關,一旦破解,施法者必定受到反噬,輕則倒黴一生,重者道法全廢甚至有可能斃命,你覺得他會答應嗎?”王德眉頭不展道。
我咽了口唾沫,預感到這事有些麻煩。
我們經過打聽找到了白鶴觀,白鶴觀地處小鎮的偏遠郊區,人煙稀少年久失修,看起來很破舊,圍牆上還畫著大大的“拆”字,要不是廟宇宮觀的造型還真就是一棟破屋了。
我們進入白鶴觀,裏麵都沒幾個道長,冷冷清清的。
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楊奎現在已經是白鶴觀的觀主了,不過經常不在觀裏,一問才知道楊奎這些年一直在四處籌募資金重修白鶴觀。
我問楊奎什麽時候才會回來,這道長說楊奎每逢道家重要節日,道觀有法事他才會回來,這道長還說明天是中嶽大帝聖誕,楊奎晚上應該就會回來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既然楊奎晚上就回來那我們就不打算走了,在附近盯著了。
白鶴觀對麵就是一棟三層的居民樓,我和王德上了樓頂躲在那盯著白鶴觀。
我們一直等到了午夜十一點,才看到一個青衫道長提著行李袋回來了,應該就是楊奎了。
楊奎走到了觀門前要推門,王德撿起一顆石子說:“我來試他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