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探墓準備
“你們也……也……。”劉磊跑到我身邊喘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小劉同誌,他們可都不是普通人,常年修煉內氣,在他們麵前你還是少說兩句吧,省的自討沒趣。”我打趣道。
劉磊調整了呼吸,無奈的說:“李哥,你們都是些什麽人啊,男女老少都有,瞧瞧一個個奇裝異服的,道袍、袈裟、日本和服,還有你這一身破洞牛仔服,我也是服了,得虧我們把山路封了,這要是讓遊客看見肯定以為你們是哪個穿越劇組跑出來的,也就你看著還正常點。”
“哈哈。”我被劉磊逗樂了。
為了等劉磊,我隻好按照他的速度一起跑,路上我們又聊了很多,劉磊對我倒是很信任,說請我們參與古墓挖掘隻是走形式,畢竟我們不是專業人士,我沒多說什麽隻是笑笑,心說,這要看是什麽事了,誰是專業人士還不一定呢。
這一路上的風光很好,茂密的山林,奇秀險峻的山峰,嶙峋的怪石,交織的溪水,澗壑複雜,全都有機的交織在一起,越往高出走,那白茫茫的霧氣更濃,將這裏打造成了幽麗的秘境,這要是沒有一個熟悉地形的向導還真容易迷路了,迷魂澗的名聲果然名不虛傳。
我們到達了迷魂澗腹地的挖掘現場,隻見現場紮著幾個帳篷,幾口工具大箱擺在那,十來個考古隊員各司其職幹的熱火朝天。
陳富國帶著我們來到了現場的側麵,這裏正在清淤,已經出現了一條傾斜向下的土階梯,我們走下土階梯,看到了一扇石門,石門上還刻著一張胡須虯髯的猙獰臉孔,跟那鎖魂器上的鬼仙差不多,在石門的門楣上豎立著一塊匾,匾上的油漆都已經脫落,朽跡斑斑,但上麵的字跡清晰可見:馗道宮。
“道長,這後麵應該是進入陵墓的地宮,你是道家文化的內行人,這地宮名稱是何解可知道?”陳富國問。
徐天道說:“這石門上的臉孔是屬於鍾馗的,馗道指的是這邪道修行的方向。”
“這邪道既然這麽陰邪怎麽修的是鍾馗的路子,鍾馗不是一代捉鬼天師嗎?是神仙。”劉磊插話道。
“鍾馗雖被後人視為道家神仙,但事實上他在道家體係中是一個鬼仙,終日與鬼為伍,關於鍾馗的故事我也不累敘了,當下影視劇和書籍也有反映他生平事跡的,回去多看看書,沒點文化還來挖墓?”徐天道鄙夷道。
劉磊站在徐天道身後不快的瞪了他一眼不吭聲了。
“鬼仙本來就是鬼、仙界限不明,朝什麽方向修煉就有可能在哪個方向的功德大一點,鍾馗抓鬼,為民除害,自然是偏向於仙的一麵,屬於正麵的鬼仙,就跟人一樣鬼仙也有正邪之分。”金玄道長補充道。
“這邪道自創馗道,想以鍾馗為榜樣,隻可惜他學了個四不像,將自己墮入了魔道,無法回頭了。”三叔說。
陳富國有些尷尬,說:“幾位,有些事……。”
徐天道不等陳富國說完就打斷了他,說:“鬼仙之說不是道門人士很難理解。”
“迷信。”劉磊嘟囔了句。
金玄道長哈哈大笑說:“小劉同誌,咱們的領域不同,站的角度不同,想法自然也就不同,過度迷信不信科學不行,但過度信仰科學難道不也是一種迷信嗎?宗教和科學有時候是很難界定清楚的,我們的神仙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你們的神仙是愛因斯坦、牛頓,道理不是一樣嘛。”
“道長,你還知道愛因斯坦和牛頓?”劉磊吃驚道。
“小劉同誌,我又不是古代人,念過書的好嘛。”金玄道長說。
劉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這位道長說的還有點道理。”
金玄道長用一種比較容易接受的說辭讓劉磊消停了,可見這說話也是一門藝術,同樣一件事用不同的說法便容易讓人接受了,這就是徐天道和金玄道長兩人性格上的區別了。
從墓道裏退出來後有個考古隊員迎上來問陳富國到底什麽時候下墓。
陳富國看向了徐天道,征詢他的意見。
徐天道環顧了下四周說:“你讓人上樹把那些茂密的枝葉都給清除掉,給你們半個小時。”
說罷徐天道就徑直走到搭的雨棚下盤坐著,不搭理陳富國了。
陳富國看向金玄道長麵露難色說:“徐道長這是什麽意思,無緣無故的上樹剪枝葉幹什麽?”
劉磊也不滿道:“我們是往地下挖,這怎麽還發展到天上去了,徐道長還真把自己當總指揮了啊。”
金玄道長擺擺手說:“陳教授、小劉,你們有所不知,此處樹蔭茂密,霧氣、濕氣又大,陽光照不進來,會導致陰邪之氣更重,我們選在這個時候下墓,就是想利用正午的陽氣,如果再有陽光照射墓道,那邪道即便怨氣衝天也不敢出墓道,徐道長讓你們這麽做就是這個道理了。”
陳富國若有所思點點頭說:“理解倒是理解了,隻是我這些人都是考古工作者,你讓他們打地洞個個都是高手,讓他們爬樹剪枝葉不擅長啊,別說半小時了,我估摸一下午都未必能辦到,再說了,我怎麽跟他們解釋啊。”
“浪費時間,不用麻煩他們了,我來吧。”久美子迎上前來,從腰間抽出短刀,目測了下墓道和對應的大樹,然後跑到樹前,提氣蹬著樹幹,三兩下就爬上了樹頂。
考古隊的人員看到這一幕全都目瞪口呆的圍了過來,劉磊也張大了嘴巴,自言自語道:“這日本小姑娘還會輕功啊。”
“這世上還真有輕功啊。”考古隊的人幾乎都在驚歎。
我有點明白徐天道為什麽不讓我們動手了,他是不想讓江湖之外的人知道這些事。
金玄道長說:“什麽輕功,隻不過爬樹爬的多了熟能生巧,腳步比普通人輕盈罷了。”
劉磊仰著頭都看出神了,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久美子春光乍泄了,趕緊過去用手擋住劉磊的視線,喊道:“美麗,注意點形象,都被看光了。”
久美子回過神扯過陰陽師服飾裙擺遮擋了下,眼神犀利的瞪向劉磊。
劉磊收回目光尷尬道:“李哥,這日本姑娘是叫美麗嗎?長的真漂亮,能不能給我介紹介紹啊,我還是單身呢。”
我還沒回答一片樹葉忽然飛了下來插在了劉磊的腳邊,劉磊嚇的退了幾步。
我嗤笑了下說:“你別做夢了,美麗這種姑娘你駕馭不來,還是回大學去找師妹吧。”
“唉,考古係有幾個師妹啊,全是大老爺們。”劉磊感慨道。
說話間空中大量樹葉脫落,隻見久美子揮舞著短刀,所到之處枝葉紛紛脫落,還沒五分鍾,就清理出了一個大洞,陽光刺眼的照射了下來,直直照在墓道裏。
考古隊人員全都鼓起了掌,議論紛紛。
久美子從樹上下來後,大家又圍了上去東問西問,久美子不勝其煩。
陽光照射下來後,這塊地上的霧氣逐漸散去,濕氣也沒那麽重了。
大概二十分鍾左右徐天道起身過來了,不快道:“陳教授,麻煩讓你的人走遠些,現場隻留下你和小劉就行了。”
“這不太好吧,他們是參與發掘的,如果……。”陳富國話沒說完就被徐天道打斷了,說:“人多了我們不方便,本來我不打算讓你們倆參與,但你們畢竟是主導,不讓你們參與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