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夜危機
那警察終於反應過來了,一把將芬妮撲倒,奪下了她手中的刀,警察們蜂擁而上將她銬上了。
我衝過去朝樓下看,發現韓鵬並沒有摔在氣墊上,而是被在二十樓窗戶候著的消防員拽住了,這會正往窗子裏拉,韓鵬嚇暈過去了。
救護車到了,韓鵬被送進了醫院,他倒沒什麽大礙,隻是脖子破了點皮,主要還是受驚過度,等他醒來後李桂英就跟他哭鬧上了,我剛退出病房就被警察叫住了,說要帶我回去做筆錄,是關於珍妮車禍的案子。
我隻好跟警察去了局裏,路上我想好了說辭,到了就說因為經常去銀都玩跟珍妮成了朋友,對她的死感到很惋惜,暗中查了這事,發現芬妮有嫌疑,警察並沒有為難我,放我離開了。
後來這案子還上了報紙,車禍真相浮出水麵,那輛肇事車之所以查不到,是因為是輛報廢無牌車,事發後被芬妮開到郊區焚燒了,通過韓鵬還打聽到了關於芬妮的背景,芬妮真名劉美芬,年僅二十三歲,從小生活在一個重男輕女嚴重的閉塞山村,小時候吃了很多苦。
我有些感慨,雖然不知道芬妮到底吃了什麽苦,但可以肯定的是芬妮苦怕了、窮怕了,這才對錢有這麽強烈的欲望,心理學家還拿芬妮的案子分析當下社會上的現象,認為芬妮有病態的占有欲,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從局裏出來我趕去了機場,幸好沒誤了接她,到達機場的時候久美子的飛機剛降落沒多久。
接上久美子後我們就去了儲物櫃那邊,我將監控看到的情況說了下,久美子沒多說什麽,隻是讓我把手指弄破,把血滴到眼睛裏。
血弄進眼睛還真難受,我眨了眨眼並沒有看到什麽,問:“怎麽沒反應?”
“要等一會,等血滲入眼部組織,你盯著儲物櫃。”久美子說。
我就這麽盯著儲物櫃,果然,沒一會就看到古怪現象,隻見儲物櫃裏延伸出一道若隱若現的黑氣,一直延伸出了機場大廳,這應該就是式神離開的線路了。
我立即順著黑氣延伸的方向追了過去。
我們跑了很長一段距離,發現安倍彥平帶著式神跑進了西湖園林子裏,我們找了一會果然找到了他,隻見他盤坐在林子空地上聚精會神研究瓶中的式神,時而念咒,時而托著瓶子將氣注入瓶子,但裏麵的式神都沒反應。
我和久美子暫時躲進了灌木。
“怎麽辦?”我小聲問。
“我去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找機會拿回式神。”久美子說完就取出弓弩對準安倍彥平,直接就照著他的後背射了出去。
安倍彥平耳朵一動,頭一歪,短箭貼著耳朵就飛了出去,直直插在樹幹上。
久美子馬上一躍出去,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在空中用笛子吹出了長針,安倍彥平一個後空翻躲了開去。
兩人站定後形成了對峙,用日語交流了起來。
跟麻生友梨學的日語派上用場了,基本能聽懂他們的對話了。
“你為什麽跑來了北京,為了這東西?”久美子指著式神問。
“你怎麽也來了,你跟蹤了我?”安倍彥平說。
“要你管!”久美子喝道。
安倍彥平警覺的環顧起了四周,說:“那小子發現是我拿走了,請你來拿回去?他在附近吧?”
久美子沒搭理他取出了扇子,安倍彥平退了兩步說:“久美子,你為了個中國小子有必要這樣嗎?這東西本來就屬於我們安倍家族的,我拿回來是應該的,你應該站在我這邊!”
久美子不跟他理論,直接打開扇子,默念咒法驅動陰陽太極,安倍彥平隻好取出扇子應對,林子裏刮起了風,氣流湧動。
兩人擺開架勢要鬥法了,我迂回到另一側盯著式神,瞅準機會正要衝出去,這時候忽然有人先我一步滾了出去,將式神抱在懷裏拔腿就跑。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跑遠了,我這才追了上去。
“別跑,搶我東西幹什麽!”我大叫。
這人一個勁瘋跑,步伐輕盈,就跟踏空似的。
我給惹急了,抓起地上一把鵝卵石扔了過去,這人背後像是長眼睛了,邊跑邊躲,動作古怪,但卻把所有鵝卵石給躲過去了,我馬上明白這不是個普通人了。
躲開石頭後這人繼續跑,我在身後跟的很吃力,眼看這人就要跑不見了,我都要放棄了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像是在那等我,等我開始追他,他又開始跑!
“媽的,故意玩我吧。”我罵道。
這人突然回了一句:“怎麽是個廢物?”
“操你大爺,你才廢物,快把東西還給我!”我氣不打一出來。
這人哈哈大笑說:“得了,不玩了。”
說罷他突然把式神朝湖裏扔去,然後快速跑不見了,臥槽,這人是神經病吧!
我跳進了湖裏,幸好瓶子有浮力沒有沉下去,很快我就把式神撈起來了。
我爬回岸邊這才鬆了口氣,想起剛才那人的行為,真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我抱著式神跑回了原地,發現安倍彥平已經不見了,隻有久美子拿著扇子警覺的在原地打轉,看到我回來她迎了上來問:“你怎麽濕透了?剛才是誰拿走了式神?”
“別提了,遇上個神經病。”我頓了頓問:“你大哥呢?”
“跑了,不過他應該還在附近,他不會甘心的,這裏不能久留快走。”久美子拉上我狂奔。
跑出了西湖園我已經跑不動了,久美子隻好停了下來說:“他應該不會追來了,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就危險了,我哥盯上式神了,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才行。”
“還能藏到哪去?你那變態大哥這麽厲害,藏哪都會被發現,根本藏不……。”話沒說完我就想起了一個地方,這地方安倍彥平應該不敢去拿,而且那裏還有高人,如果有他們把守,安倍彥平肯定拿不到。
“走,去白雲觀!”我說。
我們跑回了機場開上車子前往白雲觀。
青雲道長對我們三更半夜來找他很詫異,將我們請進廂房後才問:“什麽事這麽急?”
我抱出式神放在桌上,青雲道長立即皺起了眉頭說:“你怎麽帶著這麽陰邪的東西?上麵似乎還有咒文?”
“道長,這事說來話長,這是日本陰陽師的式神,跟我有緊密聯係,現在有人要奪走這東西,對方是個陰陽師,我對付不了,沒辦法了才來找你,你能不能幫我保存這東西?”我急道。
青雲道長眉頭深鎖捋著胡子,在房裏踱步了一會才說:“本來道家聖地是不便保存這種陰邪之物的,但你我也算有緣,又三更半夜的跑來,這樣吧,跟我來。”
我抱著式神跟著青雲道長出了廂房,他把我帶到了一間隱蔽的石室裏,裏麵存放著大量的藥材,石屋中間還有個大銅爐。
青雲道長說:“這裏是白雲觀的煉丹藥房,隻有白雲觀的幾個青字輩道長知道,很隱蔽,就保存在這裏吧,那陰陽師肯定找不到,即便找到了我們白雲觀的道長也不會輕易讓他拿走東西。”
我忙給青雲道長道謝。
從石室出來後我心中的大石也落下了,這才說起了韓鵬的事,對青雲道長的神算表示敬佩,青雲道長沉吟道:“這沒什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那胖子該有此一劫。”
離天亮沒幾個小時了,在青雲道長的安排下我們留在白雲觀過夜了。
因為有了青雲道長的把守我睡的很踏實,不過才睡了沒個把小時我忽然被外頭的腳步聲給驚醒了,起來開門一看門外大量的道長都在朝著觀外跑去,久美子也被驚醒開門出來了。
我拉住一個小道長問:“道爺,發生什麽事了?”
“門外來了個闖觀的,青雲師叔正跟他對峙呢,我們去支援青雲師叔。”小道長說著就跑開了。
難道是安倍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