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人心如虎要吃人
就在孫勝電話打到了市局,請求幫忙抓捕嫌疑犯金賽鳳的時候,市局的人已經在出租屋裏找到了李長風的住處。
李長風就住在劉樂瑤開的輔導班不遠的一個出租屋裏,屋子裏放著不少的書,他是在埋頭苦讀的時候,公安進屋的。
當時他還嚇了一跳。
“李長風同誌,你的母親要見你。”公安是這麽說的,帶走了李長風。
李長風下地穿鞋,啥也沒說就跟著走了,出門之後立刻拉住了公安人員的手:“我媽在那兒呢?”
“市局。”公安說完,帶著李長風去了市局。
此時,金賽鳳沒在家,而是出門去買米麵了,到了這邊才幾天,需要置辦的東西還不少。
她回到家裏發現李長風不在,頓時摔了手裏剛買回來的十斤麵,麵粉撒了一地!
“小犢子!不讓回去竟然敢偷著跑回去?!”金賽鳳氣得坐在了床上。
報信兒的人來的時候,她在,她現在管著所有的錢,李長風不敢不聽話,所以她不準李長風回去奔喪!
可是一轉身李長風就跑了,她就氣得心肝疼!
她恨老李家都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想把李長風控製在手裏,控製李長風的辦法當然就是錢了!
可是她沒想到李長風還是回去了,再者金賽鳳是真不知道,李大軍是怎麽死的。
李長風在市局見到了陳小滿。
陳小滿就是抱著他哇哇哭,啥也不說,這場麵別人也看不下去,所以接待室裏就沒人在了。
陳小滿看著沒人了,才拉著李長風的手到一邊,咬牙切齒的問:“我就問你一句,你說離婚的話是真是假?”
李長風沒想到陳小滿問這句話,低頭不說話了。
陳小滿也不和他兜圈子,壓低聲音說:“你爸死在了金滿囤家門口,我報案說是被人害死了,到底咋死的我不知道,反正腦袋都要掉下來了。”
這話,嚇得李長風一個沒站穩,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陳小滿咬了咬牙,蹲下來:“人死就死了!你活著呢!如果你還想和金賽鳳個小掃帚星一起過,我就不認你了,如果你不想,這婚就能離!”
“她、她控製著那些錢。”李長風說。
這話差點兒沒把陳小滿氣爆炸了,她抬起腳就踹了李長風的心口窩:“沒腦子的玩意兒!你腦子裏裝的都是屎!讓她坐牢!讓她死!你也想不到法子?”
這話,猶如一道驚雷,李長風整個人就呆住了,好半天突然爬起來,撲通一聲跪在陳小滿腳下:“媽,如果我能離開她,我這輩子給您養老送終,讓您享福,一定會做個好兒子的人。”
陳小滿嘴角抿成了一條線,半天才說:“你記住這句話,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李長風還要說話,陳小滿瞪了他一眼:“抓緊想明白了!”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有人進來了。
“李長風,你的愛人金賽鳳在什麽地方?”
李長風心裏就一哆嗦,順口問了句:“找她幹啥?”
“鳳凰鎮派出所要抓捕嫌疑犯金賽鳳。”公安說完,又問了句:“她人是不是跟你住在一起?”
“是,是的。”李長風顫巍巍的說:“我、我能不跟著你們一起去嗎?”
“可以。”
公安人員沒好眼色的看了一眼這麽慫的李長風轉身出去了。
李長風跑出來:“同誌,我能回去看看我父親嗎?他去世了。”
“可以。”
得到了回答回答的李長風二話不說,拉著陳小滿就出去了,娘倆故作著急,卻是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上轉圈,最終才去找了經常跑彭市和鳳凰鎮的馬車,坐上馬車往鳳凰鎮走。
到了鳳凰鎮,倆人也沒讓馬車送回明珠村,而是從鳳凰鎮走著往回來的。
這一路上,娘倆對了無數遍口供,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
而此時,金賽鳳早就被帶到了村委會的辦公室裏了,在她麵前是一張長條桌子,長條桌子後麵是錢四海、孫勝和潘方。
負責記錄的潘方把記錄好的筆錄遞給了錢四海。
“你自己要看看嗎?”錢四海問。
金賽鳳搖頭:“我不識字。”
“那我念給你聽。”錢四海一字一句念給金賽鳳聽,金賽鳳聽得非常認真,最終按照要求在上麵按了手印兒。
隔壁屋子裏,金滿囤一家都被控製住了,有專門的人看著他們不準說話,預防串供。
當李長風和陳小滿回到了老李家的時候,老李家的院子裏已經站滿了人,準確的說這些人一直都在老李家幫忙。
劉建業看到這娘倆回來了,沉著臉過來,抬起手拍了拍李長風的肩膀:“該做啥就做啥,節哀順變。”
“大伯。”李長風就叫出來這麽一聲,眼淚嘩嘩往下掉。
這可把劉建業惡心壞了,但身為村支書,這時候不能帶任何私人感情,見李長風哭的狠了,才說:“二狗子,跟著長風幫忙。”
“嗯呐。”二狗子立刻過來了。
劉建業趁機才走開,到旁邊吩咐老趙和老何倆人盯著幫忙,自己則急匆匆的回去了村委會。
辦公室裏,錢四海正在看著口供筆錄,越看越覺得腦瓜仁兒疼。
這會兒正好劉建業來了,他急忙招手:“建業,來來來,你看看這個。”
劉建業過來的時候,歎了口氣:“老錢啊,我不懂法,就問你一句,如果李大軍是被人殺死的,我讓人把屍體抬回去是不是犯法了?”
“情有可原。”錢大海說著,拍了拍劉建業的肩膀:“暫時不說這事兒,你看看這金滿囤家的口供。”
劉建業拿過來看了一遍,一共調查的人是金滿囤夫妻倆和三個兒子一個兒媳婦。
大家口供也簡單,就是一家人吃過早飯,兒媳婦孫蘭英出去發現門口有人躺下了,跑過去就看到是李大軍。
“這個我看不出來啥。”劉建業說。
錢四海眯著眼睛:“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一家子早就統一口徑了,也就是串供了,隱瞞了實情,另一種可能就是李大軍自殺,就是想死在金滿囤家的門前。”
劉建業心裏歎了口氣,他現在都拿不準了,李大軍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真說不清楚了。
“不行,叫法醫來驗屍吧。”錢四海說著,就去旁邊打電話了。
電話打完了之後,才回來坐在劉建業旁邊:“你說,這個金賽鳳那麽潑辣?潑了李大軍家門上一盆血?為啥呢?”
“我咋知道啊?”劉建業掏出煙遞給錢四海:“如果我知道的話,我當時就不應該把李大軍挪走,再者你說平白無故也不能潑了一盆血啊,還不得因為點兒啥事?”
錢四海又拿過來金賽鳳的口供,給劉建業看。
劉建業看完,歎了口氣:“家門不幸啊,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婆媳不和的事情多了去了,就因為這事兒要定金賽鳳的罪也不應該。”錢四海突然停下了,問:“建業,李長風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