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忒不是東西
“東子?你行不行了啊?真是的。”
劉樂瑤聽出來是劉長生的聲音,那感覺簡直是要原地爆炸了。
可是,楚豫東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整個人都沉浸在這種美妙又新奇的感覺裏,無法自拔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劉樂瑤猛地張開嘴咬住了楚豫東的舌尖,一瞬間楚豫東就睜開了眼睛,本來隻有三分醉意,這下是徹底醉了,眸子水潤帶著驚異,甚至還用舌尖兒掃了一下劉樂瑤的唇瓣。
劉樂瑤驚慌失措的往後躲,楚豫東則上前一步直接把人抵在了牆上,就在這個時候劉長生拉開了房門……。
“東子,你咋了?”劉長生看到楚豫東嘴角有血,嚇了一跳,就沒注意到此時的楚豫東搖晃著扶著牆蹲下來,劉樂瑤則貼著牆站著。
過來扶著楚豫東起身,可把劉長生嚇壞了,隻見楚豫東鼻子正在流血,急忙回頭看向劉樂瑤:“妹子,這是咋回事啊?”
咋回事?!劉樂瑤也想問問是咋回事!
今晚是發現了,楚豫東這小子忒不是東西了,她能說啥?能說楚豫東親了自己?自己咬了他?
至於說流鼻血,劉樂瑤就是更加無語了,她真不想告訴劉長生,楚豫東這是自作自受。
“我頭暈,碰了一下,不礙事的。”楚豫東拍了拍劉長生的手臂:“我家裏有個醫藥箱,在裏屋櫃子裏,你去拿來。”
“好。”劉長生立刻轉身出去了,還不忘讓劉長林端一盆冷水來給楚豫東止血。
農村土法子,如果鼻子流血,用冷水拍頭頂會止血很快的呢。
劉樂瑤憤恨的瞪楚豫東,結果楚豫東正看過來,隻是他沒說話,鼻血流的更多了。
“你!等著流血而亡吧!”劉樂瑤轉身要走。
楚豫東用手指堵住了鼻子,聲音很輕:“你要走,我就實話實說。”
劉樂瑤猛地回頭,眼神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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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劉駿放下酒杯,微有醉意。
“老大、老二啊,爹年歲大了,想老疙瘩了。”
這話一出口,劉建業和劉建國都放下了酒杯,劉駿說的老疙瘩是兄妹四人裏最小的劉建黨。
提起劉建黨一家子沒有不窩火的,因為他跟著媳婦兒去了老丈人那邊生活,屯子裏的人背地裏笑話了好多年,入贅簡直成了老劉家的恥辱了。
可畢竟過去十多年了,被說劉駿想念自己的小兒子,就是劉建業和劉建國也想他。
想當年母親去世的早,兄妹四人跟著劉駿熬日子,最小的建黨當年才八歲。
“爹,我明兒去看看建黨。”劉建業見劉駿眼圈泛紅,急忙說。
“不去!”劉駿揚起手用力的擺了擺:“不去!丟人現眼的東西,這輩子都甭想登老劉家的門!”說完,起身搖晃著往外走。
哥倆扶著他送回了老宅。
回來的路上,劉建國忍不住歎氣:“大哥,你說建黨到底咋想的,這麽多年就真不想咱們嗎?”
“咋不想,不過是日子過得不咋地,沒臉回來。”劉建業狠狠地咬牙:“當初我咋說的來著?我就說建黨媳婦兒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果在咱們老劉家過日子還好一些,畢竟你嫂子和彩霞都是好相處的人,她也不敢做的太過火了,可是建黨不聽啊,跟著去了之後,那日子過的!唉。”
劉建國聽出來這話裏的意思了,抿了抿嘴角:“咱爹的心思你看出來沒?”
“咋沒看出來!”劉建業停下腳步:“建國啊,咱爹是覺得咱們家樂瑤有本事,長林和長生以後也錯不了,想要讓咱們拉巴他們一把,可這話大哥交給你個底兒,拉巴他們可得說明白了,別到時候再寒了孩子們的心。”
“嗯,我知道了。”劉建國掏出煙卷遞給了劉建業,哥倆這才往回走。
到了家門口,就見劉長生急忙忙的往外走,險些撞到了一起。
“幹啥?毛楞的。”劉建國攔住了劉長生。
劉長生立刻站穩:“爸,東子喝醉摔倒了,嘴都出血了,我去找大夫那點兒藥。”
說完,劉長生就跑出去了。
劉建國和劉建業一聽,便直接進院去了廂房。
廂房裏,可是亂套了,劉長林端了一盆冷水,用手撩起水拍在楚豫東的頭頂上,嘴裏還說:“仰起頭,仰起頭,這樣止血。”
再看楚豫東,嘴上沒看出多少血,這鼻子血流不止了。
旁邊,劉樂瑤小臉鐵青的站在那兒,也不吭聲也沒走。
劉樂瑤心裏一萬頭神獸在策馬狂奔,一想到剛才的場景,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威脅自己竟還如此的理直氣壯,原來他是這樣的楚豫東啊!
“這咋還坐著?趕緊躺下。”劉建國說著過去把被子卷起來墊在楚豫東旁邊,回頭:“倚著點兒,躺下怕是得嗆住。”
楚豫東從善如流的斜倚在牆上。
劉長林拿來了棉花團城長條,塞住了楚豫東的鼻孔,這會兒已經不流血了,但以防萬一。
等劉長生回來,楚豫東指揮劉長生拿出來酒精棉,自己清理了嘴角的血,其實這血都是鼻血,劉樂瑤咬的那一下根本沒啥事,但也正是因為被咬了那一下,楚豫東才會流鼻血的。
他現在看著劉樂瑤的眼神都像是狼似的了,不過掩飾極好,別人都沒看出來。
見楚豫東沒事了,劉建業和劉建國才回去屋裏,劉樂瑤趁機跟著往外走,嘴裏還說:“爸,都喝不少,我燒水泡茶給你們解解酒。”
劉建國不疑有他,笑道:“還是我老閨女啊,懂事。”
屋裏,楚豫東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劉樂瑤咬他的時候的表情,隻覺得鼻子裏又有了熱流,抬起手壓了壓心髒的位置,他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情形,該娶媳婦了。
不過,這會兒也後怕了,如果因為自己一時衝動,劉樂瑤再也不肯理他了怎麽辦?這丫頭的性子從小就烈啊。
楚豫東現在的心情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劉樂瑤也好不到哪裏去,燒水的時候還忍不住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鬼使神差的抿了抿唇瓣。
楚豫東親了她,她應該很生氣才對,但事實上她不生氣,心裏竟還有些了然的情緒,原來男人動情的吻是這樣熾烈啊,她兩世第一次感受到呢。
可是,明天倆人還咋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