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博瘋狂的給那個“綁匪”的號碼打電話,但是卻顯示對方的手機已關機。
關紫琳被綁在地上,腿間全是血,這張圖片代表著什麽,他幾乎是打死都不願意承認。他的孩子,又沒了!
他本來應該有兩個孩子的,第一個就沒有保住,沒想到,現在竟然又悲劇重演!而且,關紫琳竟然還受了這麽大的罪!
他對關紫琳更多的是肉欲方麵的迷戀,感情上的精神交流反倒極少,可這不代表他就不心疼。
葉瀾博站在車門旁,隻覺得頭頂炎炎烈日都比不過他心中的寒氣。
“喂,”葉瀾博冷靜的撥通了某個神秘的號碼:“幫我查一個手機號。”
手機那頭傳來一個經過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怪異又沙啞說道:“查什麽?查辦理這個手機號的身份證?還是手機的定位?”
“都查,剛才他給我打了一通電話,現在他的手機已經關機了,還可以查嗎?”
“當然,不過,先生,要知道,即使是電信總局也沒有搜查和泄露用戶信息的權利,這可是警察才能做的事,所以,價格上自然……”
葉瀾博堅決的說道:“多少錢我都可以支付。”
“爽快!”電話那頭的人怪異的笑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葉瀾博劃開手機,立刻給那個陌生又神秘的賬戶上轉了定金。這些錢都是他挪用的公司的錢,早上就已經花掉了一大半……
“叮鈴鈴”,手機來電鈴聲響起,葉瀾博連忙看了一眼來電人,發現並不是葉紹寒的電話時,心裏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他太怕葉紹寒這個時候來質問了,他本以為隻要他搞到了錢,就能很快找到關紫琳,然後在公司還沒發現的時候,自己再神不知鬼不覺的用周轉過來資金填補上這個空缺,可,他沒想到竟然敗露得這麽快!
“喂,您還有什麽事情嗎?”
來電人正是剛剛才掛斷電話的神秘人,葉瀾博不解的發問。
怪異的聲音順著喇叭孔傳出來,話語中充滿了諷刺,但是卻隻簡單的說了一句話:“你的妻子找到了,現在可以付尾款了。”
葉瀾博震驚了兩秒,他早上才找他們幫忙,現在竟然就找到人了?既然人都找到了,那還查手機號幹什麽?
他剛剛打過去定金!
“先生,您這樣做可不是很厚道啊!”葉瀾博的話語中隱含著怒氣,連聲線都帶著一絲顫抖。
這是他不惜代價才從公司挪用出來的公款,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麽平息挪用公款的後果,可這個神秘的組織卻堂而皇之的敲詐!
“嗬!”神秘人的聲音充滿了諷刺,說出的話更是讓葉瀾博摸不到頭腦:“葉先生,先別急著氣,後邊還有更氣的事情等著呢。”
說罷,低低的笑了兩聲:“我們的人,剛才拍了一張照片,給你瞧瞧吧。一分鍾之內,把尾款結過來,不然,咱們的交易就此終止,定金不退還!”
葉瀾博憤怒的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剛拿下手機就收到了一張帶圖片的彩信。
照片中,關紫琳出門那天背著的包和她的高跟鞋靜靜地躺在地上,葉瀾博一眼就認出了關紫琳的包,因為,那個包是他給她買的,那是很久之前了,他倆還在偷情的時候,包的拉鏈就斷了,那時候,關紫琳不但沒有扔掉包包,反而換了拉鏈之後更加視若珍寶。雖然自從他們結婚之後,關紫琳幾乎就不碰那個包了,但是葉瀾博依然認得,那個特殊的拉鏈。
葉瀾博的腦袋飛速運轉,照片中的物品確定是關紫琳的沒錯了,可,到底轉不轉錢?就這麽像傻子似的被人坑嗎?這可是公司的公款啊!
葉瀾博正糾結,手機就叮叮了一聲,陌生的號碼發過來五個字:還有三十秒。
葉瀾博苦澀的扯了扯唇角,最終還是把尾款打了過去。
即使孩子已經沒了,他也不能對關紫琳見死不救,葉瀾博的臉色陰冷到極致,既為花掉公司巨款而驚慌,又因為孩子沒了而痛苦,最後全部轉化為對綁匪的恨。
他一定要親手弄死那個混蛋!
葉瀾博眼底的恨意濃重的幾乎可以凝成實質,手機再次響起,他才把視線轉移,在看到手機上發來的定位那一刻,葉瀾博幾乎是一秒都沒有停留,直接鑽進了車子裏,猛踩油門朝著郊外某處飛速開去。
神秘人看到入賬提示的時候,冷酷一笑,一般這種情況下,他們幫買家找到了失蹤或者被綁架的人,都會偷拍一張被找人的照片,為什麽他們沒有拍關紫琳的照片,反而隻是拍了她的包包呢?
他們在找到關紫琳之前,就已經調查出了這場綁架案的真相,這隻是關紫琳一個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而已,所謂的綁匪,隻是她的同夥而已。
本來想著隨便拍一張照片就回去交差,結果,他們的人潛到那處小閣樓的時候,正看見“綁匪”在關紫琳的身上上下其手。而關紫琳,竟然乖乖的坐著完全沒有反抗。
他們的人都看累了,關紫琳才不耐煩的催促了一聲:“摸了這麽久還沒摸夠?”
“綁匪”猥瑣一笑:“嘿嘿,沒摸夠,還能再來一會兒。”
關紫琳冷著臉挺了挺胸:“再給你五分鍾,我給你計著時。”
他們的人躲在閣樓外,當時差點笑出聲來。
想著,如果把這樣的照片拍出來,想必那個買家估計會氣瘋了吧?要是買家生氣了,那他們的尾款怎麽辦?
於是,一張包包和鞋子的照片定格了下來。
而此時,關紫琳正悠閑的躺在躺椅上,完全不知道她竟然被偷怕過。
葉瀾博不願意驚動葉家的人,於是單槍匹馬的把車子開到了五十裏外的荒野郊區,離目的地越來越近的時候,葉瀾博才把車速稍微放緩了一些,逼著自己冷靜的思考。
葉瀾博在心裏暗暗埋怨自己衝動,他甚至都不知道綁匪的人數,對方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團夥?如果是一個團夥的話,自己一個人又怎麽能是對手?
車子越開越慢,最終,在距離閣樓不到三公裏的地方,徹底熄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