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張月娥,死了
宋靜書想到這一層,高知縣他們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不用多說了,不是乳母故意要害高綿綿,而是張月娥動的手……隻是不知眼下,張月娥是故意要害高綿綿,還是因為要謀害其他人,誤傷了高綿綿?
可不管怎麽說,張月娥的心腸歹毒,已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對這麽小的孩子尚且能下此狠手,可見她的心已經漆黑一片!
宋靜書與周友安相視一眼,不動神色的歎了一口氣。
婉容抱著熟睡的高綿綿,看著她紅彤彤的小臉,哭得不能自已。
突然間,婉容站起身來,“我要去殺了她!”
“我要問問她,為什麽要對我女兒下這般狠手?!我待她不差,她為什麽要這般心狠手辣?!”
說著,婉容就要出去,卻被高知縣一把攔住了。
方才,高知縣神色複雜,也很難接受這事兒又是張月娥做的。
眼下瞧著婉容這般失控,高知縣心裏也很是不好受。
都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他當初剛認識婉容的時候,她還是溫婉可人的模樣。如今高綿綿被張月娥害成這樣,也難怪婉容會情緒失控,忍不住要去親手殺了張月娥了。
“老爺,你攔著我做什麽?!”
婉容哭得雙眼通紅,她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淚水,哽咽道,“老爺,我知道你素來心疼她。”
“也覺得虧欠她,所以心裏愧對她。但是老爺,咱們對她彌補的已經夠多的了!”
“再說了,這些原本就不是你的錯,為何你總是要攬在自己頭上?你對她愧疚什麽?!”
聽到婉容近乎於歇斯底裏的聲音,高知縣神色更是愧疚。
不過,這一次是對婉容與高綿綿愧疚,而非張月娥。
平心而論,婉容做的的確是很好了。
換做是別的女人,倘若見自己的夫君,這般對一個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姑娘,定是會鬧得不可開交……可婉容,一直都沒有阻攔過高知縣。
但他們真心相待,並未換來張月娥的感激。
相反,就像是養了一條毒蛇似的,害得他們全家不得安寧!
“老爺,你不要攔著我,我今日一定要殺了她!”
婉容也是被氣得理智全無了。
高知縣眼神愧疚的盯著她,好半晌才低聲道,“我之所以攔著你,不是不讓你去給綿綿出氣報仇。”
“而是,這事該我去。”
說罷,高知縣便出去了。
高寧夕也與宋靜書對視一眼,幾人安慰了婉容幾句後,也忙跟了上去。
正廳裏。
張月娥雖說被捆的結結實實,但仍是氣定神閑的坐在地上。看樣子並未將高知縣的動怒放在眼中,她打從心眼裏認為,高知縣就不會對她怎麽樣。
因此,才會如此猖狂。
可這一次,她注定是打錯了算盤……
高知縣怒氣衝衝的進來了,不有分說朝著她臉上就是重重的一個耳光,“你這個賤人!”
“你與你娘,還真是如出一轍的賤!”
從前,高知縣即便是再動怒,也從不會用這樣的話來罵張月娥。
可見今日,高知縣也是怒極。
張月娥被這一集重重的耳光給打懵了,嘴角浸出了鮮血來,她不明所以的瞪著高知縣,捂著自己的臉,“高大人還真是威風!果真是想對誰動手、就對誰動手的麽?”
“對你動手?不,本官還嫌髒了自己的手。”
高知縣冷哼一聲,怒聲吩咐道,“來人!”
兩名下人進來了,高知縣直接吩咐責打三十大板,就當著他的麵打!
他倒是要瞧瞧,張月娥到底皮有多厚!
張月娥眼中劃過一抹驚恐。
上一次被高知縣下令責打,她足足癱了一個月才能行走。這一次三十大板,隻怕是不死也要去半條命了。
“高鬆,你這是什麽意思?!打人也總得給個理由吧!”
張月娥試圖與高知縣討價還價,卻因為自己大逆不道的稱呼問題……再次被高知縣重重的一腳踹翻在地,“理由?何時本官懲罰犯錯的人,還需要理由了?!”
他一揮衣袖,在一旁坐下。
看著幾名下人將張月娥架在板凳上,臉色冰冷如霜,“給我狠狠地打!”
“誰若是敢手下留情,就替她挨了這三十大板!”
如此一來,幾名下人是誰也不敢手下留情了。
狠狠地一板子又一板子打下去,張月娥忍不住痛聲慘叫!
高寧夕見不得這些,便由高寧華攙扶著出去了。
很快,張月娥的雙腿都開始見血,衣裙也被打破了,雙腿上血肉模糊。
見狀,宋靜書也看不下去了,幹嘔幾聲後周友安攙扶著她也快步走了出去。
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後,宋靜書這才好受許多。
高寧夕站在不遠處,見宋靜書也出來了,忙與高寧華走近,關切的問道,“靜書,你沒事吧?裏麵情況怎麽樣了?”
“慘。”
宋靜書僅僅用一個字,就道出了裏麵的情況,隨後又低聲歎息一聲,“說到底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可憐綿綿,小小年紀遭這樣的罪。”
“是啊。”
回想起高綿綿方才痛苦的樣子,高寧夕也低低歎了一口氣。
高寧華低聲道,“從前我還隻覺得,她隻是詭計多端、心眼兒多了些。可沒想到,如今竟是這般狠毒。”
幾人因為張月娥的事兒,又低低的說了一會子。
正廳裏麵的慘叫聲,很快就停了下來。
可見,是張月娥已經暈死過去了。
一名下人小跑著出來,又打了一盆冰水進去,緊接著裏麵又傳來張月娥嘶聲裂肺的慘叫聲。
高寧夕搖了搖頭,一臉不忍,“這又是為何呢?”
“若是她失去一些,保不準大伯父就不會這樣對她了。可她偏偏要自己找死,這都是自食其果。”
“是啊,今日是什麽場合、什麽日子,她也敢這般胡來。即便是被大舅舅打死,也是活該了,怨不得旁人。”
宋靜書話音剛落,正廳裏的慘叫聲又陡然停了下來。
許是為了應證宋靜書的話,一名下人急匆匆出來了,對宋靜書幾人回話道,“張月娥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