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高知縣雙手顫抖著接過孩子,臉上神色複雜、喜悅、驚喜、激動……各種神色交織在一起,讓他的神色看起來愈發古怪了。
“女兒,這是我的女兒。”
高知縣語氣帶著說不出的激動。
宋靜書可以體會,高知縣此刻究竟有多激動欣喜,畢竟是給張師爺與鄧氏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還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如今總算是有了自己女兒,也難怪如此激動欣喜了。
高知縣抱著孩子,又進屋去看婉容。
婉容還未醒來,巴掌大的臉上此時蒼白一片,周大夫處理好一切,便給高知縣回話了。
“高大人,高夫人生產困難,眼下太過虛弱因此得好生休養。還有孩子是早產,因此不如一般孩子那般強壯。”
周大夫斟酌用詞,小心翼翼的說道,“千萬要小心照看,若是日後有任何情況,務必不能耽擱啊。”
高知縣千恩萬謝。
周大夫臉色窘迫的擺手,“高大人莫要感謝老朽……要感謝,應該感謝周少奶奶才是,今日若非是她的話,隻怕是高夫人與這孩子都有危險。”
說的再直白一些,就是一屍兩命。
不過,周大夫倒也沒有說錯,今兒個當真是多謝了宋靜書才是。
否則,婉容與孩子怕是都有危險。
高知縣命人送走了周大夫,這才臉色複雜的看向宋靜書,“靜書,今日當真是多虧了你啊!”
“大舅舅不必客氣,還是先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宋靜書笑道。
今兒個高知縣還特意與婉容來靜香樓給她坐鎮撐腰了呢,她還沒有來得及感謝高知縣,竟是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說起來,這也是天意,讓她報答高知縣與婉容?
“嗯。”
高知縣應道,又若有所思道,“孩子的名字我們早就想好了,就叫高綿綿。”
曾經的“高月娥”,性子太過刁蠻任性。
高知縣隻希望自己的親生女兒,性情能如婉容一般,溫柔可愛便是。
因此,就叫高綿綿。
“綿綿。”
宋靜書笑著點頭,“這個名字果真是極好的,很是適合女兒家。”
說著,高知縣將高綿綿遞給了宋靜書,自己親手給婉容蓋好了被子,抓著她的手低聲道,“婉容,多謝你給我生了個女兒,咱們女兒就叫綿綿了。”
這邊,高知縣在對婉容說話;
那邊,宋靜書抱著高綿綿,心下當真是感慨萬千。
高綿綿是早產的孩子,因此確實是不如正常孩子體重、又瘦又小,她一隻手就可以抱著。
好在高知縣將婉容照顧的極好,因此高綿綿才沒有什麽危險情況。
也隻是瘦了些、小了些罷了,抱在懷裏感覺很輕很輕,還沒有一隻貓重。
過了好一會子,婉容才醒過來。
因著她早產,乳母還沒有進高家來,高知縣便命人去接了乳母過來。
與婉容說了一會子話,宋靜書將孩子遞給乳母喂養。瞧著婉容神色疲憊似乎又要睡過去,宋靜書便與高知縣一前一後的出去了,外頭還有正事等著他們呢。
剛出來,高知縣便往正廳走去,邊對宋靜書問道,“靜書,今日你真的會突然過來?”
“還有,你可知方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今日乃是靜香樓重新開張的大日子,照理說宋靜書應該待在靜香樓才對。
為何,突然來了高家?
宋靜書莞爾一笑,“先前大舅母說想要喝羊肉湯,可偏偏樓裏都賣光了。我又熬了一鍋,方才給大舅母親自送過來了,因此恰好也就與張月娥撞上了。”
說罷,宋靜書的臉色已然變得陰沉下去。
她剛剛進了婉容的秦蓉,就見張月娥慌慌張張往外跑去,幾名丫鬟誰也不敢攔著她。
而屋子裏,傳來婉容的痛呼聲,以及丫鬟慌亂緊張的大喊。
下意識的,宋靜書就知道出事了。
她一把拽住張月娥的胳膊不讓她走,一隻手提著食盒、一隻手緊緊拽著張月娥,愣是將她又給拽進了屋子裏去!
好在宋靜書力大無窮,否則今兒個怕是還沒能攔住張月娥呢。
看著婉容倒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了,宋靜書心道不好,立刻派人去請了周大夫來。
於是,就有了高知縣一進門,就看到宋靜書與張月娥爭執的一幕。
聽完宋靜書所說,高知縣神色很是難看。
張月娥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她來高家這幾日,婉容對她都是照顧有加,可沒想到最後竟是會反咬了婉容一口!
高知縣更是生氣。
宋靜書跟著高知縣來到正廳,見張月娥被五花大綁,嘴裏還塞著一團手絹。原本她是打算回靜香樓去幫忙,但又想著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便留下來了。
若是靜香樓當真忙不過來,周友安定是會安排周家的下人去幫忙的。
見宋靜書他們過來了,張月娥眼神閃躲著,臉上滿是心虛之色,卻仍是梗著脖子不願低頭。
高知縣坐下後,對衙役吩咐道,“讓她說話。”
他目光沉沉的落在張月娥身上,冷聲問道,“今日是我訓斥了你,你為何要將怒火灑在婉容頭上?”
“你明知她還有兩個月就要生產了,眼下最是關鍵的時候,為何你還敢對她動手?”
“你可知錯?”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高知縣對她詢問的是“你可知錯”,而非“你可知罪。”
由此可見,高知縣對張月娥,其實也仍是帶著父愛的。
可偏偏,張月娥是個不識趣的。
正如高知縣方才所說,高月娥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她聽到高知縣的話,心中沒有半分愧疚,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知錯?不知道我哪裏錯了?還請高大人明示啊。”
看這樣子,是不知悔改了。
高知縣咬著牙,將怒火忍了下去,“你忘恩負義、知恩不報,你說說你錯在哪裏?”
“好一個忘恩負義、知恩不報!”
張月娥嗤笑道,“高大人這罪名我還真是承受不起呢!畢竟是高大人逼迫我在先,我對你最在乎的人下手是報複,我又談何知錯不知錯的?”
她就是故意的,又怎會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