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難怪她在京城能橫著走!
“不過,我還有個問題。”
從周友安懷裏抬起頭來,宋靜書皺著眉,不解的問道,“難不成,禦史大人就沒有懷疑,他的兒子是怎麽受了傷、又是為什麽會被人給打的嗎?”
換做是任何人,自己的兒子被人打的麵目全非,想來也會詢問幾句的吧。
禦史大人即便是再剛正不阿,對自己的兒子也不會不管不顧吧?
“自然是詢問了。”
知道宋靜書會有此疑問,周友安無奈笑道,“不過,我是據實相告。”
“所以,禦史大人最後從家丁手中接過家法,親自動手狠狠的責打了他兒子一頓。”
“什麽?”
宋靜書不由詫異,“這,這禦史公子,是禦史大人撿回來的吧?”
禦史大人居然下手這麽狠的嗎?!
“禦史大人本就不讓他兒子進出青樓,他有這麽多的老相好,禦史大人憤怒不已。聽說他為了幫助紅鳶陷害你,禦史大人更是怒不可遏。”
周友安解釋道,“因此,他才逃不過一頓打。”
“加之紅鳶的身份特殊,若是被皇上知道,禦世家與方家餘孽糾纏不清的話……”
“怕是禦史府也就涼涼了。”
說著,周友安眼中狡黠之色愈發濃鬱了,“因此,我動手打了他兒子一頓,禦史大人並未生氣。反而還給我道歉,讓我不要往心裏去,並說日後帶他兒子親自來給你賠禮道歉。”
“居然還能這樣?!”
宋靜書隻覺得,這禦史大人還真是厲害。
這禦史公子,也是真的慘兮兮的。
隻是,聽說了他的下場後,宋靜書這心裏是說不出的暢快。
她與禦史公子並不認識,對他本身並沒有什麽厭惡之情。隻是因著紅鳶的緣故,宋靜書少不得對禦史公子也生出了幾分不喜。
能看上紅鳶,他的眼睛是瞎的多厲害啊?!
再說了,但凡是個正直之人,也不會幫著紅鳶做出謀害別人的事兒來吧?
雖說他是被對紅鳶的感情衝昏了頭腦,但宋靜書對他仍是喜歡不起來。
這時,宋靜書想到,方才形容紅鳶的時候,周友安直接說是“方家餘孽”,並未說紅鳶的名字。
這讓宋靜書心裏,對方家的事兒就更是疑惑了。
“周友安,你了解方家的事兒麽?”
宋靜書忍不住說道,“那一日,紅鳶給我說起了一些方家的事情。不過我也隻是從她嘴裏,聽說了方家當時有多厲害,並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隻是覺得,似乎京城中人,對於紅鳶與方家的態度,似乎都有些隱晦。
高丞相對方家似乎是歉疚;
將軍府對方家,是在盡力彌補;
而禦史府,又是要劃清界限,生怕殃及自身……
其他的府邸對方家是什麽態度,宋靜書並不清楚也毫不關心。
隻是,在她身邊,所了解的這幾個府邸態度都如此鮮明不一,宋靜書難免就感到好奇了。
周友安知道,宋靜書之所以如此關心方家的事兒,定是因為紅鳶的緣故。
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她會好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於是,周友安倒也沒有隱瞞。
“當年紅鳶的父親、二舅舅,以及皇上三人關係是極好的。”
周友安喝了一口茶水,緩緩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當年方家也是將門,高丞相是文臣,他們倆與剛剛登基的皇帝年紀相當。加之三人興趣相投,性格互補,居然也能成為好朋友一般的關係。
後來,方家立過幾次戰功後,紅鳶的父親就已經眼高於頂了。
不隻是眼高於頂,直接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
皇帝礙於他們幾人的情分,強忍紅鳶父親的言行舉止。
誰知最後,紅鳶的父親愈發放肆,竟是還生出了謀權篡位的謀逆之心!
這下,皇上是斷然忍不了了!
可方家勢力龐大,就連楊將軍府也被方家扶持起來了。方家的勢力盤根錯節,在京城中幾乎也是占據了一席之地,皇上也不敢輕易對方家動手。
因此,高丞相便暗中搜集了不少,紅鳶父親要謀權篡位的證據。
將證據呈給皇上後,是皇上下令,讓楊威的父親親自將紅鳶父親給抓了起來。
然後,方家就此覆滅。
也因為如此,高丞相對方家心懷愧疚、將軍府也是盡力彌補紅鳶。
而朝中其他大臣,對於曾經的方家自然是不敢提及,甚至刻意劃清界限,生怕殃及自身。
禦史大人此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聽完周友安所說,宋靜書不由震驚,“難怪紅鳶在京城可以橫著走呢,原來當初他們方家竟是如此威風!”
“可二舅舅是怎麽回事?”
說起高丞相,宋靜書便想起了那一日,高丞相將紅鳶請來丞相府的事兒,頓時眉頭緊皺,“是方家自作孽不可活,二舅舅也不過是遵從聖旨辦事罷了。”
“方家本就是自己作死,二舅舅還愧疚什麽?”
還有將軍府,居然還會愧疚,也真是太聖母心了。
“是因為當年,紅鳶母親肚子裏還懷著孩子。皇上一怒之下,將方家滿門抄斬了,就連她的母親也沒能幸免於難,因此二舅舅他們才會愧疚。”
說著,周友安就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早知紅鳶這個禍害,後來會變得如此殘忍,當年他就不該收留她!
就該直接,讓紅鳶也與她的家人一起死去。
當年行刑的人是楊將軍,是他私心作祟,才將紅鳶偷偷放走。
這些事兒,當然是周友安這兩日才重新調查清楚的。
因為,當年收留紅鳶的時候,他並不知道方家與將軍府的關係!
宋靜書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不過,又重新燃起了鬥誌。
不管紅鳶是什麽身份、究竟有多了不得,隻要招惹了她宋靜書,就要有能力承受被摧毀的後果!
若是紅鳶仍是不知收斂的話……
宋靜書冷笑一聲,忍不住攥緊了手中的茶杯,緩緩說道,“若是紅鳶仍是不知收斂,我心裏已經有了該如何處置她、讓她再也逃脫不了的法子!”
這個法子,保管讓紅鳶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