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周友安,你喝酒了?
“你這孩子,在胡說什麽呢?”
聽到宋靜書的話,劉氏甚至忘記了擦拭臉上的淚痕,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還撿回來的,你瞧瞧你和小文這長相,可不是全部隨了我和你爹的麽?”
“嗯,多虧了隨你們,才讓我長得這麽安全。”
宋靜書摸了摸自己的臉,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劉氏趕緊說道,“那你的意思是,靜香樓還是會繼續做下去?”
“不做下去,咱們一家人都喝西北風嗎?”
宋靜書斜了她一眼。
這下,劉氏與宋大平心裏的巨石就落了地。
兩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劉氏激動地說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
“我還想著,等我們回到村裏,萬一有人問起來的話……我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呢,眼下聽到你這句話,娘就放心了。”
見宋靜書挑眉看著她,劉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也知道,娘就是好麵子。”
“我自是知道。”
宋靜書淡淡的答了一句。
不過,到底是沒有再翻舊賬,以免劉氏又難堪。
“你們在周家也住不慣,加之我與周友安都去了京城,少不得背地裏那人,會將矛頭對準你們。”
宋靜書幽幽的看了劉氏一眼,“你們回去也好,正如你所說回去將房子好好清掃一遍,好好打理出來,說不準我們從京城回來,周友安就會來村裏提親了。”
“到時候高知縣他們定是也會來的,也不能讓人沒有地方落腳,讓人看笑話。”
宋靜書細心叮囑了好幾句。
接著又對紅兒吩咐道,“你去取一百兩銀子來。”
紅兒轉身出去後,宋靜書繼續對劉氏說道,“你們瞧瞧家裏還缺什麽東西,該添置的都要添置!好生打理出來,咱們也不能讓人瞧不起了去。”
原來,取了銀子,是為了給家裏添置東西。
劉氏眼眶一熱,連忙擺手,“不缺了不缺了!”
“周少爺不是給咱添置了那麽多物件兒麽?還盡都是些上好的,家裏可是什麽都不缺了。”
“怎會不缺?”
宋靜書蹙眉,臉色不大明朗,“周友安隻是給一樓添置了東西,都是給咱自己用的。到時候萬一來了客人,人家連個落腳、歇息的地兒都沒有。”
“我可說好了,我要二樓外麵那間房,就是正對著銀杏樹的那一間。”
“你們回去後,將我的東西全都搬到樓上去。”
“不管你們住哪裏,總之將客房也要打掃出來。”
“另外……我已經給工匠們都說過了,要用白色的漆將房間裏麵都刷一遍,到時候那屋子要多晾晾。”
宋靜書事無巨細的叮囑他們。
這一樓二樓的,劉氏與宋大平隻覺得要被宋靜書給繞暈過去了。
他們向來就沒有住過兩層樓高的房子。
就連工匠,照著宋靜書的圖紙將房子修建好後,劉氏與宋大平都感覺不敢置信。
隻覺得像是看到了奇跡一般,又哪裏還能想太多?
好在宋小文是個記性好的,很快就將話重複了一遍,並認真的表示自己會一直記著宋靜書的叮囑。劉氏與宋大平這才鬆了一口氣,宋靜書也放下心來。
紅兒將銀子取來,宋靜書遞給劉氏,“添置東西定是用不了這麽多銀子。”
“此外你們拿著平日生活開銷。”
“這麽多銀子?生活開銷也用不完啊。”
劉氏歡喜的捧著銀子,隻覺得懷裏沉甸甸的,她從未摸過這麽多的銀子……
“又沒有讓你一次性用光,用不完就攢著,以備不時之需。”
宋靜書白了她一眼,“另外,今兒天色晚了,你們就在周家住下。等明日再啟程回去也不遲,臨走前也多置辦點生活用品上,以免回去後不便。”
可以說,今兒是宋靜書最細心、最關心他們的一次了。
劉氏激動地老淚縱橫,宋大平也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幾人跟著紅兒去了客房。
宋靜書瞧著天黑了下去,可方才才睡了一覺,這會子了無睡意。
索性,披著衣裳坐起來,拿過紙筆開始算賬。
他們進城最少要兩個月才會回來,靜香樓最少也就要關門兩個月,這筆賬得好生清算才是。
正細心清算呢,身後就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房門被打開後,一股子寒意隨著來人的走近,漸漸的將宋靜書給包圍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將肩頭的衣裳拉緊了些,轉頭看向周友安。
“怎的這個時候才回來?外麵夜深露珠的,也不多穿件兒衣裳。”
瞧著周友安仍是穿著單薄的外衣,宋靜書的神情從方才的埋怨,已經變成了關切的皺眉。
方才,她那個冷戰,被周友安眼尖的捕捉到了。
“我不冷。”
周友安將她身上的衣裳緊了緊,又直接將她擁進了懷裏,“怎的起來了?不好生躺在床上,還真是不乖。”
聽到這話……宋靜書隻覺得不對勁,又聞到一股子淡淡的酒味兒在她鼻尖蕩漾著。
方才,是那股子寒意,蓋住了這絲酒氣。
宋靜書眉頭擰得更緊了,反手回去摸了摸周友安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看來,的確是喝酒了。
“你喝酒了?”
宋靜書問。
“嗯。”
周友安倒也沒有否認,直接俯身將宋靜書打橫抱起,自己一屁股坐下。將宋靜書放在腿上,像是抱小孩似的,“今晚去了高家,陪大舅舅喝了幾杯。”
大舅舅?
唔,看來周友安今晚的確是帶著幾分醉意。
平日裏,可是直接稱呼高知縣為高大人呢!
“去高家做什麽?”
看著周友安像是個孩子似的,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宋靜書隻覺得有些癢癢的。
她伸手捧著周友安的臉頰,見他眼中帶著一絲迷離,就像是個迷路了小孩似的。
這是周友安從未有過的模樣。
宋靜書心下,隻覺得又酸又軟。
“大舅舅請我去吃酒,說是他要辦喜事。”
周友安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又將頭埋在了宋靜書的頸窩。聞著那清甜的香味,周友安隻覺得心裏像是竄起了一股子火來,不禁抱著宋靜書站起了身。
一陣天旋地轉,宋靜書已經被他放在了床上,隨後他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