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兄弟妻,不可欺啊!
入秋後,這夜裏的溫度也比前一個月要涼不少。
劉氏幾人穿得不算單薄,但是在靜香樓門外不知蜷縮了多久,但宋小文已經開始打噴嚏了,窩在宋靜書懷中一副受傷的小貓咪模樣,還是讓她心疼。
“進來說話。”
翠荷開門後,宋靜書抱著宋小文進了靜香樓,頭也不回的對劉氏與宋大平說道。
兩人神色一喜,忙跟著宋靜書進了靜香樓。
宋靜書叮囑翠荷去熬幾碗濃濃的薑湯,隨後抱著宋小文在一旁坐下。
劉氏與宋大平躊躇著,站在一旁不敢坐,如今倒是正兒八經要看宋靜書的臉色了。
否則,她一個不滿意,將他們掃地出門的話……還有家裏的新房,都是宋靜書出錢出力蓋的,等蓋好後若是宋靜書不讓他們住,往後他們不就當真無處可去了?
“看著我做什麽?坐啊!還要我請你們不成?”
宋靜書語氣不算好。
對劉氏與宋大平,她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隻是,這兩人好歹是她的爹娘,宋靜書隻能強忍著,自己不將他們趕出去的憤怒。
劉氏與宋大平忙坐在了宋靜書的對麵,隻聽到她不悅的問道,“說罷,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宋大宇與宋大平雖然是親兄弟,但兩人性子相差甚遠,對宋大平一家人也十分照顧;
王氏性子溫婉,對於劉氏這樣的妯娌都能容忍多年。可見也是個能容人的,這次與宋大宇收留了宋大平一家,也能看出這兩口子為人比宋大平與劉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且不說,他們兩口子對宋靜書也是視如己出。
這一次,若非是宋大平與劉氏做出了什麽無法原諒的事兒,宋大宇與王氏也不會將他們趕出來!
看著劉氏與宋大平身上的包袱,想來也是被趕出來了吧……
宋靜書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宋大平低垂著頭,一副做錯了事的小學生模樣,大氣也不敢出。
劉氏隻得咬著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原來,前兒夜裏宋大平在村裏跟人喝酒,喝醉了後醉醺醺的回宋大宇家。誰知竟是走錯了屋子,直接進了宋大宇與王氏的屋子!
宋大宇睡得雷打不醒,王氏在睡夢中感覺被人扒衣裳。
本以為是宋大宇呢,便半推半就。
誰知聽到身旁的鼾聲,王氏瞬間就清醒過來了,一把推開床邊扒她衣裳的人。隨後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了宋大宇臉上,將熟睡的宋大宇這才打醒了。
宋大宇察覺不對勁,忙點了蠟燭一看,就看到宋大平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身上酒氣熏天。
王氏氣得麵紅耳赤,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宋大宇也被氣得不行,當即就將宋大平扔了出去,讓劉氏帶著他滾蛋!
遇到這種事兒,換誰也不能忍啊!
若非是看在宋大平醉了的份兒上,許是做這事兒不是故意的,宋大宇定是要將他揍得滿地找牙!
即便宋大平是他兄長又如何?
正因為宋大平是他的兄長,宋大宇才更加怒不可遏!
兄弟妻,不可欺啊!
宋大宇倒是沒有趕走宋小文,但是劉氏與宋大平要離開,又怕將宋小文留在宋大宇家,事後會被宋大宇兩口子虐待。便隻得帶著宋小文,灰溜溜的進城來找宋靜書。
如今,宋靜書便是他們唯一的依靠了!
即便當初與宋靜書之間有再深的矛盾,但俗話說血濃於水麽。
宋大平與劉氏,還是厚著臉皮進城來找宋靜書了。
不過,因著宋靜書上一次回去,給了劉氏不少銀子。所以昨日早晨他們進城後,便在城裏瀟灑快活,將身上的銀子花的一幹二淨,夜裏沒了著落才來靜香樓。
隻是,昨兒下午靜香樓關門也挺早的,誰也不知道他們來了。
劉氏與宋安平又不敢去周家,便隻得守在這裏。
無處可去的三人,便在靜香樓外蜷縮了一整夜,直到方才宋靜書他們來開門。
聽完劉氏所說,宋靜書當真是氣得想要掀桌子!
若不是懷裏抱著宋小文呢,宋靜書當真是要“大逆不道”一回,親手將宋大平暴打一頓了!
這個臭不要臉的老混賬!
她在心裏恨恨的怒罵宋大平,看著宋大平頭也不敢抬的模樣,便厲聲問道,“我問你!你對二嬸做出那樣的事情,到底是你毫無意識、還是故意的?!”
倘若宋大平敢說是故意的,宋靜書就敢將他直接打一頓丟出去!
要不要臉啊!
多大歲數的人了!
不等宋大平回答,劉氏就趕緊替他回答道,“肯定不是故意的啊!你爹都喝醉了,怎麽能是故意的呢……”
要是承認了宋大平是故意的,且不說宋靜書會如何收拾他。
就說劉氏自個兒,那臉上也沒有光彩吧?!
因此,劉氏毫不猶豫的說,宋大平不是故意的。
“你閉嘴!我沒有問你!讓他自己回答!”
宋靜書衝劉氏冷冷的斥了一句。
劉氏灰溜溜的閉上了嘴。
宋靜書很快就要嫁入周家做少奶奶了,如今劉氏與宋大平,隻能小心翼翼的將她捧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誰敢再像從前那般得罪她呀,那不是自討苦吃麽?!
從前,劉氏與宋大平還以為,周友安不過是玩玩宋靜書罷了。
畢竟,宋靜書是個山野丫頭,人家堂堂周少爺怎麽能看得上她、怎會真心待她?
誰知後來,不但給宋靜書開了靜香樓,甚至還要提親了!
宋靜書成為周家少奶奶的事兒,不是鐵板上釘釘了麽?
隻要宋靜書成為了周家的少奶奶,將來他們可不也能跟著沾光,成為寧武鎮上的人上人了?!
因此麵對宋靜書的斥責,劉氏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宋大平這才抬起頭來,弱弱的答道,“靜書啊,當時我喝醉了!你說一個人在喝醉了的情況下,連自己在做什麽都不知道,又怎麽能是故意的呢?”
“是嗎?”
看著宋大平眼中的心虛,宋靜書冷笑一聲,“你向來愛喝酒,從前喝醉的情況也不在少數。”
“但是,從前喝醉了,你尚且能找到自己的屋子。這一次,怎的就連自己的屋子也找不到了?”
說這些混賬話,這是將她當做傻子糊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