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周友安父母的忌日
靜香樓。
宋靜書與青玉從釀酒廠回來後,翠荷便將今日的事情,如數告訴了她。
聽完翠荷所說,宋靜書無比驚訝,“老乞丐?”
“這寧武鎮上,應該沒有哪個乞丐不知道,咱們靜香樓是不能鬧事的吧?你確定那是個乞丐麽?”
“確定啊宋姐姐。”
翠荷連連點頭,“那老乞丐又髒又臭,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雞窩,衣裳也滿是破洞。兜裏沒有一文錢,還像隻螃蟹似的橫的不行,這不是乞丐是什麽?”
多虧了那群蜂擁而進的乞丐,否則宋大平定是會表明自己的身份。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表明自己的身份,就被那群乞丐拖出去暴打了一頓。
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寧武鎮。
見翠荷如此篤定,宋靜書這才點點頭,沒有將這回事兒放在心上。
隻是,今晚總覺得自己這耳根子燙的厲害!
她一邊對賬本,一邊打噴嚏,一連打了兩個。
都說“一想二罵三感冒”,宋靜書打了兩個噴嚏,不就是說明有人在背地裏罵她麽?
青玉在一旁幸災樂禍,“我瞧著某些人定是背地裏壞事做多了,眼下遭到報應了吧?被人背地裏罵了吧?”
“擦你的桌子!”
宋靜書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話音剛落,周友安就準時來接她回家了。
兩人並肩而行,周友安突然開口說道,“後日便是我父母的忌日了!明日我便要請道士道家裏做法,然後去上墳,到時候你隨我一同去。”
這不是詢問宋靜書的意見,是直接下了決定。
宋靜書也知道,周友安這是想要帶她去見他的父母,便點頭答應了。
早前周友安便準備好了,關於他父母忌日的事兒。
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來了。
既然到了周友安父母的忌日,說起來……不也就到了碧珠父母的忌日?
想起這個塵封了好幾個月的名字,宋靜書不由皺眉問道,“到時候,你可要將碧珠從莊子上放回來?”
“嗯。”
周友安不假思索的答道,“不管怎麽說,也得讓她給她父母上一炷香。”
這倒也無可厚非。
人家碧珠的父母用生命救了周友安的命,周友安沒有遵守約定娶了碧珠,本就是對不住碧珠的父母。若是還不放碧珠回來給她父母上香的話,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不過,一想到又要見到碧珠那張可惡的臉了,宋靜書的心裏就有些不好受。
那種感覺,就像是吞下了一隻蒼蠅一般,就這麽卡在喉嚨裏。
上上不去,下下不來,吐又吐不出來。
不過,為了周友安,她就能忍則忍吧!
許是察覺到了宋靜書心裏頭的抵觸,周友安無奈的說道,“你放心,等碧珠給她父母上香後,我會即刻差人將她送回莊子上去。保管不會讓你看見她,心裏不會煩躁。”
“我心裏想什麽你都能猜出來,你莫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宋靜書莞爾一笑,轉頭看了周友安一眼,調侃著說道。
“若是我都不了解你了,還怎麽是好?”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了周家,下人打開門後,並肩回了寢院。
宋靜書躺在床上,心想明日周家就會有道士前來做法,那她怎麽著也要留在家裏幫忙吧?
因此,明日靜香樓,要麽就關門歇客,要麽就交給翠荷他們。
如今,宋靜書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周家的人,平日裏聽多了周友安說的那些個話。並且在他的授意下,周家的下人們對她也是一口一個“少奶奶”,宋靜書從起初的不習慣,到現在也是習以為常了。
周友安深知她忙碌靜香樓的生意,因此一直沒有將這事兒告訴她,免得她分心。
也隻有自己都安排好了一切後,才告訴宋靜書。
次日一早,宋靜書就差人去靜香樓告訴翠荷他們,說這兩日她都不會過來,讓翠荷他們看著辦便是。
反正如今靜香樓的生意已經走上了正軌,她去了也隻是坐在櫃台後收賬便是。
等忙活完了周友安父母忌日的事兒後,宋靜書又要打算重新搞出一些新的菜式來。
經營飯館與做其他生意是一個道理,總是要源源不斷的研究出新的花樣來,才能留住顧客。否則顧客吃膩味了靜香樓的飯菜,可不是隨便 去哪家酒樓就可以了麽?
就如同賣衣裳、和賣胭脂水粉是一樣的道理,總是需要新的產品被研究出來,才能更受顧客們的追捧。
每一年的忌日,周家下人們也早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不等周友安吩咐,福伯就已經安排好了做法需要的所有東西。
吃過早飯後,高知縣帶著鄧氏與高月娥也過來了,高雲磊近段時日又去了京城,因此今日並沒有一同前來。
前兩年,高丞相他們也會前來,祭拜周友安的父母。
但是,京城距離寧武鎮路途遙遠,加之前兩年在寧武鎮上,高丞相他們與鄧氏也有過不好的回憶。因此那一年後鬧得不歡而散,周友安便提出讓高丞相們不再千裏迢迢的趕來。
否則,人家千裏迢迢的趕來,難不成就是為了看鄧氏的臉色?
這是周友安父母的忌日,又不是你鄧氏家裏的事兒!
宋靜書站在周友安麵前,一副周家少奶奶的女主人模樣,滿臉笑意的對高知縣與鄧氏他們說道,“高大人裏麵請,高夫人高小姐裏麵請。”
瞧著她笑容滿麵的樣子,擺明是將前段時日與鄧氏那場“撕逼大戲”拋到了腦後。
可偏偏,鄧氏與高月娥卻是那一次的事情耿耿於懷!
眼下瞧著宋靜書一副周家少奶奶的女主人模樣,高月娥心中嫉恨不已,忍不住陰陽怪氣的開口了,“某些人臉皮是有多厚啊,我姑父與姑母的忌日,竟也能腆著臉賴在這裏不走!”
“還真當自己已經成為了周家的少奶奶,做了周家的女主人呐?倘若被姑父姑母泉下得知,如今周家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山野丫頭在做主,怕是要氣得吐血吧!”
“真不知道,與你一個外人有何幹係呢?”
高月娥眼神含恨的盯著宋靜書,一開口便是好一番的轟炸。
宋靜書還沒反擊呢,隻聽到周友安已經沉聲吩咐福伯,“將她亂棍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