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這是她宋靜書的男人!
這時,張師爺的三十大板子打完了,捕快們像是拖了一條死狗似的,將奄奄一息的張師爺拖了進來。
地麵上,才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張師爺的下身,已經血肉模糊,這血腥的情景,讓宋靜書忍不住皺眉。
這血腥的味道,也讓她忍不住幹嘔。
但是,周友安此刻在幫她出氣,宋靜書咬著牙強忍著。
“打完了?很好。”
看著張師爺此時悲慘的模樣,周友安滿意的勾起唇,微微頷首看向被嚇得瑟瑟發抖的鄧氏,“別忘記了,若是還敢口出狂言,便是掌嘴五十。”
“或者,本少爺不會介意親自動手,拔了你的舌頭。”
若說方才,周友安還是隱晦的威脅鄧氏。
眼下,便是赤果果的威脅與警告了。
鄧氏更是被嚇得麵如土色,站在高知縣身後大氣也不敢出,隻能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嗬。
今日能將母老虎鄧氏都逼成這副模樣,周友安也真是厲害。
宋靜書在心裏,為自家男人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高知縣這才清了清嗓子,試圖找回自己作為知縣的威嚴與場子,“友安啊……”
他一開口,聲音確實一如既往的帶著拖長的尾音。
於是,不等高知縣說完,周友安便不耐煩的問道,“銀子在哪?”
“噗。”
宋靜書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拽著周友安的胳膊隻,隻覺得這個男人給了她無盡的安全感,當真是她喜歡的那般……又冷酷又帥氣,還對她寵上了天。
還未穿越過來時,宋靜書曾經幻想過,自己的理想對象是什麽樣的。
首先,身高最低得一米八吧,畢竟她有一米七;
再者,這長相至少得有個八分吧,畢竟宋靜書自認自己也有個七八分的長相。
想到這裏,她發現自己對“八”這個數字似乎有些執著啊。
然後,要對她好,特別好,寵上天那種。
當然了,寵上天也不過是個形容詞,她向來不會無理取鬧,不會惹是生非,不會過分。
不能像純種渣男那般,做中央空調溫暖滿世界的女人。隻要是個女人,滿世界皆他妹的那種,最好是自己有多遠滾多遠,宋靜書懶得抄刀砍人。
最後,要對父母孝順。
唔,她好像沒有父母。
不過周友安對劉氏與宋大平的看法,便是隻要宋靜書喜歡、願意重新接納他們,周友安也絕對不會對他們差了去。
在二十一世界未曾找到這個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好閨蜜也曾笑話她,說這輩子也找不到這樣完美的男人了。
可宋靜書寧願單身,也不願將就,便一直單身,在眾人眼裏做著自己“如意郎君”的夢。
有句話說的好麽,寧願高質量的單身,也不願低質量的婚姻。
所以,宋靜書單了二十多年,沒想到一朝穿越,竟然無意間就“撞”到了她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如意郎君。
這些要求,周友安不是每一條都符合麽?!
宋靜書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周友安那帥氣逼人的側臉,在心裏瘋狂的咽口水。
這就是她宋靜書的男人!
這是這麽久以來,宋靜書第一次有這樣的想法,第一次為自家男人如此厲害而感到興奮不已,就像是一名瘋狂的小迷妹一般,在心裏為周友安瘋狂打電話。
察覺到宋靜書的依賴,周友安眼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接著,他又看向高知縣,臉上的不耐煩之色已經很明顯了,“本少爺不想與你們做多糾纏,三百六十三兩拿來。”
看著周友安那凜人的氣勢,高知縣即便心裏想要爭辯幾句,嘴上卻是很誠實的對鄧氏說道,“夫人啊,府中的銀子一向都是你在保管,你去將銀子取來吧。”
趕緊取來,送走了這兩尊煞神,比什麽都好啊。
鄧氏一見高知縣如此輕易就低頭妥協了,一看高知縣臉上那無奈的笑容,就氣的直咬牙!
分明他才是寧武鎮的知縣,分明他還是周友安的大舅舅,怎的會如此慫包?
難不成,就這麽畏懼周友安麽?!
沒辦法,她自己也害怕的打哆嗦……
鄧氏緊緊咬著後槽牙,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來,“銀子?現在我上哪裏,去拿出這三百多兩銀子!”
“什麽?”
一聽鄧氏這話,高知縣瞬間就有些懵了,“夫人,咱高家小庫房的鑰匙不是在你手中?這個府中上下開支,不是一應都是你在打理的麽?”
眼下,鄧氏居然告訴他,拿不出這三百多兩銀子?!
三百多兩銀子,說多也不多,畢竟高家一年開支遠遠不隻這個數;
可說少也不少,也夠普通老百姓一輩子的開銷了。
高知縣對於鄧氏打理府中銀錢的事情,一向都很放心,從未過問。
可是今日,鄧氏居然告訴他,連這三百多兩銀子也拿不出?!
這讓高知縣,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他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看了周友安一眼,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連忙衝鄧氏低聲說道,“夫人,為夫知道你這是不想拿銀子,但到底這一次理虧的是我們。”
“為了能早點讓月娥回來,還是趕緊將銀子取來吧!”
瞧著鄧氏恨得咬牙切齒的神色,高知縣又低聲寬慰道,“咱們的日子還長著,這三百多兩銀子,不是很快就能掙回來了麽。”
高知縣作為寧武鎮的父母官,即便是一年到頭俸祿並不算多,但勝在高家名下還有好幾間鋪子、還有兩處莊子。
這高家每年的開銷,都是從這幾間鋪子、莊子來的收益。
誰知,聽到高知縣的話,鄧氏頓時就急眼了,狠狠地一把將高知縣推開後,冷著臉大聲說道,“高鬆!你還有臉跟我提賺錢的事兒呢,誰給你的自信?!”
“你做了這麽多年的知縣,可曾管過府中一文錢的開銷?”
鄧氏怒視著高知縣,說出來的毫不留情麵,“這府中收益,都來自於我爹留給我的那幾間鋪子、還有兩處莊子。”
“平日裏我管你吃管你喝還管你住,眼下你還有臉找我要這三百多兩銀子?”
見狀,宋靜書不由一愣。
今日,不是她來要銀子的麽?
怎的最後,竟是鄧氏與高知縣開始吵起來了,兩人這是要先窩裏反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