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周友安受傷了
青玉接過冰粉後,沒忍住斜了宋靜書一眼,“嘴裏說的比誰都狠,心底比誰都要軟!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接受到青玉強烈的鄙夷後,宋靜書氣得踹了他一腳。
翠荷幾人捂著嘴偷笑。
宋靜書回過頭看著他們,片刻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你們有我這樣一個脾氣暴躁的老板,一定很痛苦吧?”
真是辛苦翠荷幾人了,又要辛苦忙碌,又要承受她這個不定時,炸,彈的爆發。
“不痛苦不痛苦。”
強子擺了擺手,端著冰粉竄到了角落裏。
大山也嘿嘿一笑,跟著去了角落裏。
李媽默默地進了廚房,翠荷端著冰粉四下看了看,幹笑道,“宋姐姐,能成為你手底下的人,是咱們的榮幸!”
說完,翠荷也竄到了角落裏。
瞧著幾人溜得這麽快,宋靜書忍不住滿頭黑線。
她就這麽可怕嗎?
很快,青玉去而複返。
宋靜書坐在櫃台後,見青玉回來後,直接去吃自己的冰粉了,竟是連句回話也沒有,不由怒從心裏來。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開始竄了起來,“咳咳。”
宋靜書清了清嗓子,試圖引起青玉的注意。
誰知,這臭小子隻顧著與強子他們說話了,對她的示意無動於衷。
最後,還是強子提醒青玉,他才一臉茫然的轉過頭看向宋靜書。
“青玉,你就是去喂狗,好歹回來也有點子回應吧?怎的回來一聲不吭?”
宋靜書索性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道,“那個臭男人就沒有對你說些什麽,讓你轉達給我的?”
青玉沉思片刻,才明白宋靜書這是什麽意思。
敢情她這是一邊跟周少爺吵架冷戰,一邊又默默地關心著人家呢!
女人啊……嗬,都是如此口是心非!
青玉翻了個白眼,“你都跟人家周少爺吵架了!還關心這些事兒做什麽?實話告訴你吧,周少爺可能太忙了,沒有時間讓我說些什麽轉達給你,眼下正在接待高家的人呢。”
接待高家的人?
“管他接待高家還是李家的人,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宋靜書冷哼一聲,繼續看賬本。
寧武鎮上,高家的人,不就是高月娥一家?
宋靜書嘴上說著漠不關心,心裏比誰都要緊張。
周友安到底要搞什麽?
莫不是前腳與她吵架,後腳就要接受高月娥了?
否則,如今他與高家的關係鬧得這麽僵硬,怎還會接待高家的人?
見宋靜書眼睛盯著賬本,可擺明了心事重重的樣子,分明是在擔心周友安,青玉笑著湊了過來。
“我覺得,你有必要去周家一樣。”
青玉一邊嘬冰粉,一邊對她說道,“我方才聽見,周家的管家說什麽上墳之類的事情,想來與周少爺的父母有關!高家之所以去周家,想必也是因為這事兒吧。”
上墳?
莫不是,又到了周友安父母的忌日?
宋靜書遲疑著合上賬本,在青玉再三眼神示意下,才起身出了靜香樓。
若當真是要到周友安父母的忌日了,她也不該在這個當頭跟周友安吵架。
不管周丙如何,周友安這幾日心情定是很失落。
她的離開,怕是會讓他雪上加霜吧?
躊躇著來到了周家門口,瞧著緊閉的大門,猶豫再三後宋靜書還是打開了門。
小廝見是宋靜書回來了,想起她背著包袱怒氣衝衝的離開後,周友安整個人就像是從地獄中來的閻王一樣,讓人不敢靠近半步。
眼下宋靜書回來了,小廝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整個周家都陷入一片慘淡的陰雲之中,就連方才被周友安摔了茶杯的福伯,也愁容滿麵、神色匆匆的從正廳出來。
見著宋靜書後,福伯神色一喜,連忙對她說道,“宋姑娘,您可算是回來了!您還是趕緊進去瞧瞧少爺吧,老奴實在是勸不動,再這樣耽擱下去,少爺遲早要鮮血流盡而亡……”
福伯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語速極快的衝宋靜書說道。
鮮血流盡而亡?
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宋靜書神色一緊,也來不及與福伯說話,就急匆匆往正廳走去。
這時,正廳內傳來高月娥嬌滴滴的聲音,“福伯!趕緊去請大夫來,表哥這手若是再不包紮起來,怕是就要廢了!”
碧珠正端著木盆,臉色驚慌的走過來。
見到宋靜書後,頓時眼中布滿了恨意,“你要走便走,又回來做什麽?!”
“你將我們少爺害得還不夠慘嗎?你這個掃把星!”
說完,碧珠狠狠地撞開宋靜書,端著木盆小跑進了正廳,“表小姐,水來了。”
“好,我給表哥擦拭一下,你趕緊讓福伯去請大夫。”
裏麵傳來高月娥的說話聲,聽起來像是女主人似的,對碧珠等人發號施令。
碧珠又連忙出來了,對福伯說道,“福伯,你沒聽到表小姐的吩咐嗎?趕緊請大夫去!”
說著,又恨恨的剜了宋靜書一眼。
宋靜書頓時覺得莫名其妙,她不過就是離開了這兩個時辰罷了,怎的再回到周家,就像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樣?
來不及多想,想起方才裏麵傳來的動靜,宋靜書看都沒有看碧珠一眼,連忙進了正廳。
剛進正廳,就聞到一股子濃鬱的血腥味兒。
此時,高月娥正坐在窗邊的凳子上,周友安背對宋靜書,也坐在窗戶邊。
在周友安腳下,是一片猩紅刺目的鮮血!
還有源源不斷的鮮血,從周友安的手上往下流動著,很快就蔓延成了一條小河,朝著宋靜書這邊流淌過來。
隻一眼,宋靜書便能看出,周友安的手受傷了!
宋靜書頓時心下一緊,這種感覺,就好像比她自己身受重傷,還要難過痛苦。
她沒有心思質問高月娥怎麽會在這裏,怎麽會像個女主人一樣發號施令,此時她眼中隻有這不斷流淌的血色小河。
宋靜書眼前一黑險些栽到地上。
她穩住身子,著急的走了過去,一把抓起周友安的手,冷聲問道,“周友安,你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