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宋靜書生氣搬離周家
“你方才,說什麽?”
周友安冷冷的盯著他,語氣中聽不出喜怒,周丙還以為周友安這是相信了他的話,便得意洋洋的盯著宋靜書,“我告訴你,隻要我一句話,友安就會讓你不得好死!”
瞧著周丙這張布滿皺紋的老臉,宋靜書心下一陣惡心。
“周丙你要不要臉!方才那話,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宋靜書幹嘔一聲,脫口而出,“你信不信我一拳將你揍到滿地找牙?我勾引你,你怎麽不說的再惡心一點?!”
“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這德行,就算是青樓老鴇,都不屑勾引你好不好!”
宋靜書罵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周丙被她罵的麵紅耳赤,老臉臊紅。
周友安緩緩走近,眼神冷冷的盯著他,“方才的話,你再說一次?”
周丙見周友安這是生氣了,又拿不住周友安對宋靜書的態度,便支支吾吾的不肯再說。
這時,莫言一把抽出了,周丙放在身後雙手裏麵的東西。
隻見這玩意兒,赫然是宋靜書的肚兜!
上麵,還繡著靜書二字呢!
宋靜書頓時就臉紅起來,一把奪過莫言手裏的肚兜,衝著周丙竭盡全力的一番叱罵,“周丙你這個老不死的!你多大歲數了還能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情來,你這個老臭蟲!”
宋靜書氣得渾身發抖。
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一耳光招呼到周丙那張老臉上去,否則她早就動手了!
“你,你還真是惡心到家了!”
宋靜書被氣得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話去罵周丙了。
這世界上,怎麽有如此不要臉的老頭子來?!
同樣是周家人,他還是周友安的二大爺呢,怎麽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見宋靜書氣得不輕,周友安輕輕將她摟進懷裏,無聲的安慰她。
隨後,周友安抬眼看向周丙,眼中不帶任何神色,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是先砍掉你的左手,還是右手?或者,這一雙手直接都不要留了?”
“什麽?”
周丙驚慌失措的抬起頭看向周友安。
方才被宋靜書罵的麵紅耳赤,周丙還來不及還嘴呢,就已經聽到周友安說的這句話。
這麽多年來,不管他在周家做出多混賬的事情來,周友安也從未對他說過這樣的狠話!
周丙看著周友安輕描淡寫的神色,便知道他並沒有說謊……這個臭小子,是當真想要砍掉他的雙手!
“友安,我可是你二爺!你居然為了維護這個小賤……”
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友安打斷了,“或者,這條舌頭也沒必要留著了?”
周丙回過神來,明白這是自己方才對宋靜書出言不遜,周友安替她出氣呢!
不過,對於周丙來說,臉麵尊嚴的,都不算是事兒!
隻要能保住這條命,隻要能保住在周家吃香的喝辣的生活,哪怕是此刻讓他跪在地上,叫周友安一聲爺爺,周丙也定會毫不猶豫的跪下去,叫周友安一聲爺爺……
當然了,周友安絕對不會如此對他。
畢竟,周友安再如何對旁人心狠手辣,還殘存著尊老愛幼的理智。
對於周丙,即使他再生氣,也不會如此責罰他。
周丙滿頭大汗,連忙幹笑著說道,“友安,你不要生氣!”
“方才,方才我不過是路過這裏,瞧著門外有一物!我瞧著好奇,便過去撿起來,想好心幫忙放回去來著。”
周丙磕磕巴巴的解釋道。
這話,哪怕是三歲的小孩也不會相信吧!
這裏是後院,是周友安專程給宋靜書收拾出來的院子。
周丙的院子裏距離這裏十萬八千裏呢!
知道周丙好色的尿性,也因著周友安實在是煩他,早早地將周丙的院子,挪在了周家最西邊,距離他們這邊要跨越整個周家。
他怎就無緣無故的路過宋靜書的院子了?
而且,宋靜書離開周家這二十日左右,離開前早已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又怎會突然在門外掉落肚兜?
肚兜?這種私密的物品,怎會出現在門外?
還有,若是他要好心幫忙放回去,又怎會偷偷摸摸的帶出院子來?
看著周丙臉上的笑容,宋靜書隻覺得惡心不已!
周友安冷冷的盯著他,看到他眼中強烈的求生欲,冷冷的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來,“滾!日後要是再看到你出現在這邊,當心打斷你的腿!”
這句話,實屬不客氣了。
可周丙卻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鬆了一口氣灰溜溜的跑開了。
宋靜書怒氣衝衝的抬起頭,“周友安,你就這樣放他走了?!”
“今日之事,我跟那個老不死的沒玩!”
宋靜書惡狠狠的說道!
誰家的長輩如同周丙這般?尤其還是隔了輩的長輩!
如今宋靜書與周友安這關係,遲早周丙也會成為宋靜書的二爺,他居然還對宋靜書賊心不死?!
“他好歹是我二爺。”
周友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換做是旁人,隻怕是早就砍掉他的雙手了!
但偏偏這人是周丙,周友安實在是下不去手。
“是你二爺又如何?”
宋靜書抬起頭,憤怒的盯著他,冷聲說道,“你瞧著吧,那個老不死的正是仗著你對他下不去手,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你的底線!”
“我知道,如今在寧武鎮,那個老不死的是你周家唯一的親人!我理解你的感受,知道你下不去手。”
“也正是因為你顧念著血脈親情,對他下不去手,往後才會做出更下作惡心的事情來,反正你不會對他怎麽樣!”
“每一次的事情你都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你要是當真要如此護著他,我就搬離了周家,去靜香樓住,也免得再看到他那張倒胃口的臉!”
說著,宋靜書怒氣衝衝的進了屋,直接用剪子剪碎了方才的肚兜。
然後,不顧周友安阻止,收拾了東西搬去了靜香樓。
本以為,宋靜書方才說的不過是氣話,但是瞧著她當真搬走了,周友安才明白她到底有多生氣。
而後過了許久,卻也沒有想到,宋靜書的話居然會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