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咱家的豬總算知道拱白菜了
回到丞相府後,在高寧夕的追問下,周友安將事情全盤托出。
聽完他所說,高寧華笑得直不起腰來。
“友安,真有你的啊!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你知不知道憐香惜玉?”
“憐香惜玉?表姐莫不是對這個詞語有什麽誤解?”
周友安斜了她一眼。
也隻有在高丞相一家人麵前,周友安才會做自己。
“哈哈哈也對啊,對高月娥這種人,哪裏用得著憐香惜玉?友安,你做的很好,表姐百分百支持你!”
高寧夕笑得前俯後仰。
她隻要一想起,高月娥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躺在床上,就覺得心中暢快。
“不過,若是這事兒被大伯母知道了,隻怕是少不得找你的麻煩!”
隨後,高寧夕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說道,“大伯母那死纏爛打、厚顏無恥的性子,咱們比誰都了解,她若是當真要糾纏的話……友安,到時候要怎麽是好?”
“她有臉來找我糾纏,我就敢將她女兒不要臉的行為公之於眾。”
周友安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好算計啊!”
瞧著周友安一臉誌在必得的表情,高寧夕忍不住豎起了手指頭,“你小子不錯啊,萬事都想到了,這心思縝密的,表姐我都自愧不如。”
果然不出周友安所料,鄧氏與高知縣得知高月娥原本的算計後,除了狠狠地罵了高月娥一番後,也隻能啞巴吃黃連,咽下了這個悶虧。
不管怎麽說,高月娥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做出這種事情來的確讓人不齒。
即使是鄧氏,也感到顏麵無存。
“你……月娥啊月娥,你還要娘怎麽說你好?”
鄧氏氣得直咬牙,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高月娥,“離家前咱們不是已經說好了麽?從今往後不管他是周友安也好,還是李友安也罷,你都要放下這個念頭了。”
“京城裏麵的青年才俊多不勝數,你還怕嫁不出去嗎?”
麵對鄧氏的責問,高月娥除了委屈痛哭之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高月娥才停下痛苦,哽咽著說道,“誰知道表哥會下手這麽狠!”
“是啊,誰知道那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能當真下得去手!”
鄧氏氣的直咬牙,惡狠狠地罵道,“真是個沒有人性的畜生!”
隨後,鄧氏又說起高寧華的態度,對高月娥敲了個警鍾,“月娥,我瞧著寧華那丫頭像是藏了個心眼。”
“你日後還是要多多警醒她一些,免得將你給出賣了!”
“高寧華?”
高月娥不屑的冷笑一聲,“她不過就是個被我牽著鼻子走的蠢貨罷了,我說什麽她就信什麽!我隨口說了一句減肥的法子,她就像是個聞到魚腥的貓一般,被我耍得團團轉。”
“她還能有什麽心眼?不過就是不敢得罪表哥罷了!”
高月娥不屑一顧的說道。
“不管怎麽說,多留個心眼總是要好一些。”
鄧氏猶豫的皺了皺眉,沉聲說道。
“娘,你放心吧!不管是什麽原因,總之表哥是絕對不會看上她的!就她那蠢豬似的樣子,哪個男人瞧得上眼?”
高月娥滿臉輕蔑,言語之中將高寧華貶入了塵土之中。
隨後,高月娥又想起了周友安的手下無情,繼續痛哭流涕起來,“表哥當真是太過心狠,太傷我的心了……”
殊不知,她們娘倆所說的一切,都落入了高寧華的耳中。
她麵無表情的離開了高月娥所住屋子的窗戶,去了餘氏的院子。
片刻後,麵色憤怒的餘氏,直接去書房找高尚書了。
到了下午,高知縣突然來丞相府拜別高丞相。
原本高丞相收到高寧夕派人來說的話,就急匆匆的趕回了丞相府,見周友安已經相安無事的回來了,這才放下心來。
見高知縣突然辭別,高丞相不知所以,“怎的這麽匆忙就要走?”
“眼下天色已晚,就算要走,也明日一早再走也不遲啊。”
往年,不都是要在京城待上一個月才回寧武鎮嗎?
高知縣自是沒臉說,他們是被高尚書一家給趕出來了,臉上訕訕的笑了笑,“寧武鎮突然出了點急事,需要我趕著回去處理,因此必須要這個時候啟程回去。”
他作為高丞相與高尚書的大哥,在京城中倒也不少人認識。
總不能現在去客棧吧?
這樣的事兒若是傳了出去,勢必要傳出他們兄弟不和的消息出去,讓人看笑話。
無奈,高知縣隻得這個時候啟程離京。
“可如此匆忙,我們也來不及為你們設離別宴。”
高丞相皺眉說道。
“不必了!”
高知縣擺了擺手,臉色有些苦澀,隨即看向坐在一旁的周友安,“友安,你是隨我們一道回去,還是怎麽著?”
周友安心下明白,高知縣一家定是被高尚書給趕出來了。
他微微一笑,“大舅舅們先走一步吧,友安稍後再回來。”
這便是不與他們一同離開了。
高知縣此時也沒有臉麵對周友安。
一個是自己的親外甥,一個是自己的親女兒……鬧出這樣沒臉的事情來,高知縣不知是該維護女兒,還是該替外甥出口氣,隻得將這股子鬱悶壓進心底,當做這事兒從未發生過。
向高丞相辭別後,高知縣匆忙帶著鄧氏他們離開了京城。
因著走的太過匆忙,先前鄧氏與高月娥商議的那些個對付周友安的法子,也落得空。
鄧氏一家離京後,高寧夕壓抑的心情才總算得到了緩解。
周友安在京城又逗留了幾日後,打算明日啟程回寧武鎮。
這樣一來,算起來在京城一共待了二十多日,想起心心念念的那個小女人……
早起時,周友安便央求高寧夕,帶著他去京城各大鋪子逛了一整日,買了所有他認為宋靜書喜歡吃的食物、玩的東西,甚至京城中時下最流行的朱釵耳環手鐲項鏈等首飾。
高寧夕心裏酸溜溜的,不禁對周友安說道,“我瞧著你這當真是將媳婦放在心尖上的人。”
“我這做姐姐的又替你高興,又感覺有些心酸,咱家二十歲的豬總算是知道拱白菜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周友安神色震驚的看著鋪子外麵,高寧夕不禁問道,“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