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獲救

  中途醒過幾次,始終無法睜開眼簾。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冰冷的感覺滲入骨髓,麻痹了四肢,意識又漸漸黑暗……


  “咳咳!”


  猛地一個激靈,範可兒豁然睜開雙眼,熾白的亮光刺入瞳孔,逼得她眯起眼睛,數息後才習慣過來,“咳咳……”嚐試張口說話,喉嚨一點力氣都沒有。


  水?

  冰冷的流水在身下湍流而過,範可兒愣了愣,抬頭才發現自己正躺在河岸邊,手掌撐在凹凸不平的石頭上。冰冷麻醉了她的知覺,一點也不覺得痛。


  艱難的站起身,範可兒實在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四周黑漆漆的,連一盞都沒有,隱約隻能看見波動的水流。


  他們把她扔進河裏?

  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範可兒抱著雙臂取暖,邁著被凍僵的雙腿,踩著石頭一步一步的離開。


  昏迷後的事她都記不清楚了,也不知道那群人把她丟到了哪裏,更不知道自己在河裏飄了多久,也許已經離開了s市。


  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根本不能禦寒。手機、錢包也被拿走了,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周圍依舊黑漆漆的,除了悉悉率率的蟲鳴聲,她連一個人都找不到。


  寒風裏夾雜著泥土和樹葉的味道,她猜想自己可能被衝到了s市周邊的小農村裏。她看過s市的資料,知道附近一帶有很多落後的山村,交通非常不方便,如果好運的話,她也許能碰上一輛汽車,懇求司機將她送到小鎮裏,然後再想辦法聯係劇組。


  想法太美好,現實太殘酷。


  範可兒抹黑走了很久,別說車子裏,還是離一個人都見不到!天知道她被衝到哪個山村裏頭了!那些人根本就是想殺掉她,將她到拋到河裏毀屍滅跡!

  她以為這些都是隻是編劇想出來的害人情節,她演了這麽多年戲,今天居然有機會能親身嚐一嚐被算計的滋味!這個機會是她的好朋友給她!

  “啊!”


  腳下猛地被絆倒,範可兒冷得四肢僵硬,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狠狠的摔倒在山路上。尖銳的小石頭狠狠的刺痛著皮膚,痛得她咧起嘴角,眼裏湧出憤怒的仇恨。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

  “噓,剛才的聲音好像從這邊傳出來的,可能是什麽野禽。”


  悉悉率率的腳步聲打斷範可兒,周圍黑漆漆的,勉強能看見兩旁都是一些高大的草叢,由此可判斷出這裏應該是某個山村外的小山道,出現在這裏的應該是當地的居民!

  “有人嗎?”


  想到這裏,範可兒眸光一閃,沙啞的聲音又尖又細,根本不像是人的聲音。


  “啊!什麽聲音,不會是鬼吧?”


  “別胡說,我什麽都聽不到。肯定是什麽野禽,在那邊,去看看。”


  伴隨著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一道刺眼的亮光從黑暗中射來。範可兒趴在地上,眯眼看向光源方向,果然是當地的村民!他們手中拿著電筒,一眼就看見地上的女人,頓時被嚇得不輕,要不然範可兒及時喊住他們,估計她今晚要在路邊熬一晚了。


  山村裏的村民很淳樸,見範可兒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也沒有多想,將她帶回了家中,找來一個中年婦女幫她換了一身衣服,給她煮了些東西。見她那麽可憐,又讓她留下休息一晚。


  剛被多年的好姐妹毒害,現在能得到陌生人的出手幫助,範可兒紅了眼眶,緊緊的抱住並不能取暖的麻布被子。


  娛樂圈裏,沒有朋友。


  突然想起了容辰,心髒好像被戳了一刀,痛得她鼻子一酸,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一夜渾渾噩噩,她不知道自己怎麽睡著的。朦朦朧朧裏

  ,身子好像被烈火烘烤著,不管她怎麽反抗,始終都無法擺脫這種感覺。


  “哎呀,她發燒了,身子好燙!這該怎麽辦,上哪給她找醫生啊?”


  “去找村長吧!要是把腦子燒壞就遲了!”


  吵吵鬧鬧的聲音湧入耳中,好像有大群人圍在床邊,悶熱的感覺讓她呼吸困難。


  “哎喲,狗子他二嬸,這是哪來的姑娘啊,長得可真標致。”


  “牛大哥,這,她是個外地人,昨晚在路邊帶回來的。不是我們村的人……”


  狗二嬸試圖攔住粗壯的男人,被他毫不客氣的一手推開,一個凶巴巴的眼神就嚇得她不敢說話。


  牛哥是她們村裏的土霸王,哪家人得罪他都沒有好下場,狗二嬸隻是普通的農戶,哪裏敢跟他作對?


  “他娘,你就別管了!”


  見狗二嬸還想說什麽,一個老大娘用力拽住她的手,硬是把她扯到屋外,“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麽人,要是個好姑娘怎麽會三更半夜的躺在村裏的山路上?十成是個不幹淨的女人,就隨大牛去吧。”


  “媽,可是這,她還病著呢……”


  老大娘瞪了瞪眼,喝道,“病了就不能幹那事了嗎!走,別管他們了!”說著,用力推了狗二嬸一把。


  在農村裏,女人是沒有地位的,就算狗二嬸明知道那大牛是什麽人,她也不敢違抗家婆的話,看了看那破舊的小泥屋,歎了一口氣,隻能跟著家婆離開。


  “嘿嘿,算她們識相!”


  撩開破爛的窗簾布,看見狗二嬸她們都走了,大牛嘿嘿一笑,不懷好意的湊近範可兒,那白嫩的小臉因為生病而變得漲紅,身上穿著狗二嬸的破麻衣。呼吸的時候,高聳的胸脯上下起伏,看得大牛咽了一口沫子,摩拳擦掌要大幹一場!

  他在農村裏活了一大半輩子,從沒見過這標誌的女人,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哎喲,這誰啊!怎麽說也不說就闖進別人家裏?”


  嘶!

  一手撕掉範可兒身上的衣服,大牛聽見屋外傳來一陣咒罵的聲音,還以為那些婆娘又吵起來。哼了聲,農村裏就是這些貨色,哪裏比得上外地人?

  一雙充滿淫欲的眼睛遊走在女人雪白的脖子上,大牛看得兩眼通紅!悉悉率率的剝掉自己的褲子,迫不及待撲到床上,一下子就把女人壓住。


  “嗯……”


  她不舒服的扭過頭,這嬌媚的聲音聽得大牛大受鼓舞,一臉淫笑的湊近她……


  “哎呀,你不能進去!”


  噗!

  掛在房門上的破布猛地被掀開,刺眼的陽光嚇得大牛差點從女人身上摔下來!“你他娘的是誰狗膽子……”


  門外的男人眯著一雙眼睛,背光的陰暗模糊了他的臉。對上他陰寒的眼神,大牛怕得身子一抖,從範可兒身上滑了下來!


  床上!地上!甚至旁邊的椅子上,全都是男女破碎的衣服!

  “哎呀,見鬼了!”


  狗大娘唾罵一聲,見這個男人身上穿著都是一些貴價衣服,來頭肯定不小。擔心自己會被連累,趕緊扯著狗二嬸就跑了,管他大牛是死是活!


  “嗯……”


  腦袋一陣劇痛,範可兒眯開眼睛,眼前一片熾白,迷迷糊糊的隻看見一道高大陰影朝自己走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如果不是做夢,怎麽可能在這裏看見他?

  “你,你誰啊!我警告你別來,這婆娘可是老子看上,啊!”


  意識再次陷入昏迷前,她看見他揮起了拳頭,眼裏充斥著毀滅的暴戾……


  ……


  徹底醒來的時候,她躺在醫院裏,手腕上插著吊針,濃烈的消


  毒水味有些刺鼻,“嘶……”嚐試坐起身,渾身酸痛難受!

  “天啊,你終於醒來!”


  護士跑過來一看,驚喜的大呼出聲,“你別動啊。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你要再不醒過來,我們醫院就要倒大黴了。”


  “三天三夜?”


  “是啊。”護士扶著她躺好,笑道,“你的高燒已經退得差不多,你休息一會兒,我讓醫生過來看你。”


  範可兒渾身無力,朝護士點了點頭。細細打量一下病房,裝修很簡潔,想來她已經離開了那個山村。抬手看著手腕上的繃帶,她記不清楚當時是誰救了她的……


  醫生聽聞她醒了,馬上趕過來幫她檢查,幸好身體一切正常,隻有點輕微的發燒。加上昏迷太久才導致渾身無力。


  “段太太,我們已經幫你通知了段先生。你還有什麽需要的嗎?”


  醫生很熱氣。


  範可兒搖了搖頭,臉上還裹著繃帶,臉色是虛弱的蒼白。想起那段經曆,她覺得很累很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一覺醒來,天色已經黑了,房間裏沒有亮燈。


  “嗯?”


  她正要撐起身,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扶住她的後背,幾乎沒花任何力氣就坐起來了。疑惑的望過去,範可兒這才看見床邊一直坐著一個人,因為房間太黑,她沒有第一時間看見他。


  他卻一眼就知道她醒來了。


  “怎麽不開燈?”她的聲音又沙啞又虛弱,軟綿綿的撓在心頭上,很安順,卻不是他愛聽的。


  段之焱眼神沉了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坐到床邊,修長的臂彎輕易環住她,也不知道從哪兒捧出了一碗熱湯,放到唇邊吹了吹,親自喂給她。


  範可兒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下,燈光太暗,看不清他的臉。加上肚子實在太餓了,她也沒有想什麽,一連喝了好幾碗湯才心滿意足。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吃飽喝足,她的聲音總算有些力氣。


  “再睡會吧。”段之焱又要扶著她躺下。


  範可兒卻不想再睡,執著的拉住他的衣袖,問道,“那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怎麽被送到醫院的,昏迷的時候,她一點知覺都沒有,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躺在醫院,這種感覺讓她非常不安。


  “沒事。”他寬厚的大手扶上她的額頭,動作輕柔得如同羽毛,好像生怕會弄痛她。


  範可兒越發覺得他的態度很奇怪,張口還想追問,卻見他俯首湊過來,溫熱的雙唇堵住她的聲音,細細的深入著,溫柔得一塌糊塗!

  但他越是這樣,範可兒就越覺得奇怪。


  隻可惜,段之焱沒有給她任何機會,唇上的動作越發加重,帶著征服的霸道!將她吻得神誌迷糊,加上身子才剛剛恢複,哪裏受得了他的索取?


  哼哼唧唧的反抗了幾下,惹得段之焱更加狂熱!沉重的身軀半壓在她身上,壓得她難以呼吸,暈眩感湧上腦袋,範可兒嗚咽一聲,漸漸軟下身子,暈了過去。


  白嫩的小臉泛起一朵嬌羞的紅暈,像瓷娃娃般垂著小腦袋躺在他身下,借著昏暗的燈光,依稀還能看見她脖子上散不去的紅印!


  段之焱手背隆起了青筋,煩躁的扯起她的領子,黑眸裏掠過一道殺人的寒怒!

  “大哥,嫂子沒事吧?”


  看見他從房間裏出來,戰勳快步迎上去,探著腦袋卻發現房間裏黑漆漆的,再看看男人的臉色,戰勳當即表情一變,扯開話題,“大哥,容辰剛才醒了,醫生說他死不了。”


  “嗯。”


  緊抿的雙唇間擠出一聲冷然,段之焱眯了眯眼,跟著戰勳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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