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盛宴
就在李雲楓推門的第一時間，他就看見，在大廳的沙發上，一家三口“和平”的坐在上麵。
“不！”
察覺不對勁的李雲楓立刻衝上去查看，但一切都太遲了，三人全被割喉，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們的衣服！
“這就是紮斯。”
通訊器中響起了芭芭拉的聲音：“他是個瘋子殺人狂！”
“該死！”
李雲楓注意到屍體還有餘溫，說明沒死多久，於是他便立刻搜索了整個房間，但沒有找到紮斯！
這個殺人狂在哪兒？
等等！
不正是紮斯把自己引到這幢居民樓……
忽然間，殺人狂紮斯在電話中的一句話，回響在了李雲楓的腦海中：
“我隻是為了慶祝你的歸來，給你準備了一個盛宴！”
意識到問題的李雲楓，立刻衝出了這個房間，來到了對麵的102室。
果然，102室的大門也沒鎖，其中的住戶，一對被割喉的老年夫婦也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看著麵前血腥的一幕，怒意就在不知不覺中升起，在蝙蝠頭盔之下，李雲楓的額頭已經暴起了青筋。
但這還沒有結束！
很快，李雲楓便搜查完了一樓剩餘的兩間屋子，103室一對年輕女性被割喉，104室也是三口之家被割喉，其中的孩子還是嬰兒！
僅僅隻是一樓，就已經死了整整十人，而這幢居民樓一共五層！
麵對如此血腥殘忍的景象，李雲楓的三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他無法想象，居然有人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再加上他心中的正義感，也無法忍受眼前的狀況，令其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於是，李雲楓衝上了二樓，和一樓一樣，二樓的所有住客也全都在客廳裏被割喉，李雲楓數了一下，一共十一人。
三樓也是一樣，十名住客盡數遇難。
四樓沒有區別，九名住客慘死家中！
就這樣，滿腔怒火的李雲楓來到了五樓。
501室，三位住客被割喉。
502室，兩位住客被割喉。
503室，一位住客被割喉。
就這樣，李雲楓來到了最後一間屋子，504室！
推開半掩的房門，果然一對被割喉的年輕男女，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李雲楓的表情，又抽搐了幾下，在緊握的拳頭中，指甲幾乎都要嵌進肉裏。
紮斯那個混蛋在哪兒？
就在這時，李雲楓注意到一旁櫃子上，有這戶居民的合照，根據照片顯示，這家人一共三口，還有一個看似五歲的小女孩！
但在大廳裏被割喉的隻有父母，沒有小女孩！
難道說，小女孩還活著！
此刻，李雲楓仿佛抓住了最後的希望，他發誓一定要救出那個女孩！
但，小女孩哪兒?
大廳裏沒有其他……
就在李雲楓環顧四周的時候，他注意到了大廳左側，那扇半開著的門。
臥室！
李雲楓立刻推門而入，果然看見了照片中的小女孩以及……
“哦，bat，你終於來了！”
隻穿一條短褲，露出全身刀疤的紮斯，正用左手抓住小女孩的身體，右手的那把鋸齒短刀正架在女孩的脖子上！
小女孩的臉上寫滿了恐懼，眼淚也在不停地流著，但她的嘴巴被紮斯用毛巾堵住了，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紮斯在看見“蝙蝠俠”的第一時間，眉頭微微動了一下，隨即說道：
“你不是我認識的那隻蝙蝠，也就是說，他死了，而你是後繼者！”
“無所謂！”
“我不關心蝙蝠麵具下的人是誰，我隻要戴著這個麵具的人去死！”
就在紮斯說罷的瞬間，他連讓李雲楓喊“住手”的機會都不給，就直接當著對方的麵，將小女孩割喉！
刹那間，鮮紅的血液從女孩被割開的頸部噴湧而出，灑在了李雲楓的臉上。
一個鮮活的生命，帶著李雲楓心中最後的希望，就此逝去。
“哇哈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紮斯已經狂笑著，丟開小女孩的屍體，操起右手的鋸齒短刀，就朝著李雲楓撲了過來，他要殺掉麵前的“蝙蝠俠”！
麵對紮斯的攻擊，李雲楓既沒有躲，也沒有閃，任憑衝上前來的紮斯把短刀，紮進自己左肋。
身體上傳來的痛楚，終於令李雲楓滿腔的怒火完全爆發，他以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舉起了右拳，對著紮斯的胸膛……
“去死！”
就在“死”字從李雲楓嘴裏說出的同時，帶著他怒火的重拳，猶如攻城錘一般，狠狠撞在了紮斯的胸口，後者的身體隨即倒飛出去，猶如出膛炮彈，“轟”穿了他背後的牆壁，直到撞上屋外走廊另一邊的牆上，這才停止倒飛的勢頭，摔落在地。
整幢居民樓，一共四十九條無辜的人命，全因紮斯而死，其目的居然隻是為了給蝙蝠俠準備一場“盛宴”？
李雲楓絕不接受這種結果！
於是，李雲楓隨手拔掉了插在腰間的鋸齒短刀，其傷口在強悍生命力的作用下，轉瞬間痊愈，接著李雲楓便邁開雙腿大步向前，走到了倒地的紮斯身旁，蹲下身子，對著他舉起了右拳！
此時的紮斯，已經在李雲楓那單手超越一百噸的強力重拳攻擊之下，失去意識徹底昏迷，全身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隻剩下最後半口氣了。
以李雲楓的力量，隻要落下這一拳，就能將惡貫滿盈的紮斯，腦袋開花。
“啊！”
在怒吼聲中，李雲楓的右拳落下，但最終卻被自己的左手牢牢抓住手臂，停在了距離紮斯腦袋僅有幾厘米的位置。
是的，李雲楓沒有下殺手。
具體原因，就連李雲楓自己也不知道。
於此同時，在蝙蝠洞中，傑克和芭芭拉都通過蝙蝠頭盔，看到了李雲楓發生的一切。
“沒想到，李居然能夠忍住。”
傑克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畫麵，對著芭芭拉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恐怕就揮出那一拳了。”
芭芭拉也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們都知道，像紮斯這樣的瘋子殺人狂，早就該死了。”
“但，我們不能動手。”
“這就是我們的局限。”
“我們隻能代表我們自己心中的善良和正義，不能代表法律與規則。”
傑克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們不能代替法律去懲罰罪犯。隻是……”
忽然間，傑克轉頭對著芭芭拉問道：“如果李真的對紮斯揮下了那一拳，你會怎麽做？”
“我？”
芭芭拉沉思片刻，回道：“以目前哥譚市的情況來開，或許讓紮斯去死，也是一個選擇吧。”“你說的沒錯！”
傑克微微一笑，饒有深意地說道：“但你不是李雲楓，你沒有在現場親眼目睹那一切。”
說風涼話，當然是最簡單的，可實際行動，絕不簡單。
芭芭拉也明白這一點：“所以，無論李當時做了什麽，我都會選擇支持。隻是，目前李的狀況似乎並不好。”
就在說話間，畫麵中的李雲楓，似乎已經走到了角落靠牆坐下，顯得非常頹唐。
“紮斯不同於之前的那些幫派和混混，他可是代表哥譚真正黑暗的冰山一角。”
傑克接著說道：“李第一次接觸，就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
身為哥譚本地人，芭芭拉當然明白哥譚到底有多黑暗，像李雲楓這種三觀正常的外人，在接觸黑暗之後，還沒有當場瘋掉，已經相當堅強了。
於是，芭芭拉便聯係了蝙蝠女俠凱特。
晚上十二點整，終於搞定幫派火並，並且順路解決幾起搶劫的蝙蝠女俠凱特，駕駛摩托車來到了居民樓，並很快找到了依舊癱坐在原地的李雲楓。
“嘿，你還好嗎？”
凱特輕輕拍打了李雲楓的肩膀，而後者隻是抬起頭，用下巴撇向了重傷昏迷的紮斯，問道：
“蝙蝠俠天天和這種瘋子打交道嗎？”
凱特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道：“是的。”
李雲楓歎了口氣：“難怪蝙蝠俠必須給自己設下底線，不然他早就瘋了。”
“你知道嗎？”
“在我的印象中，罪犯犯罪，都有明確目的，比如為了錢，為了名，為了利益，為了女人。”
“但紮斯，這個家夥完全不同，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毫無理性可言。”
“這個家夥，僅僅隻是為了給蝙蝠俠準備一場所謂的‘盛宴’，就殘忍地殺害了四十九個無辜的平民……”
李雲楓滔滔不絕地說了整整五分鍾，可以想象之前紮斯的瘋狂殺戮，對李雲楓的精神衝擊到底有多大！
而凱特則靜靜地呆在一旁，聆聽李雲楓的訴說，因為此時的李雲楓，需要一個能夠傾訴的對象。
有些事情，必須說出來才能好受一些。
“說完了嗎？”
聽完李雲楓傾訴的凱特，隨即開口道：“李，你現在明白，你戴著的這副麵具，究竟有多麽沉重嗎？”
“我明白。”
李雲楓終於重新站了起來：“我會麵對這一切，直到打敗狂笑之蝠！”
看見李雲楓依舊堅強，凱特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就在這時，居民樓外居然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聲音！
“米國政府終於出手，處理哥譚的混亂了嗎？”
以上內容是李雲楓基於華夏國情的想法，可凱特卻無情地撲了一盆冷水：
“那是不可能的，米國政府才不會管這裏的破事呢！”
嗬嗬，原來如此！
“那麽直升機是……”
李雲楓話剛剛說到一半，就通過走廊上的窗戶看清了街道上的情況。
十名頭戴紅色兜帽，臉上掛著護目鏡和防毒麵具，身穿紅白製服，手持突擊步槍，看似軍隊的人，從直升飛機上跳下，向著二人所在的居民樓圍了過來。
那些人顯然不可能是米國政府的相關軍隊，而是：
“雇傭軍？”
“他們來哥譚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