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尤與大飛
林尤醒來的時候,發現她躺在一張床上。
這時候,一名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林尤看著那名女子,她覺得那名女子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似的。
結果,當那名女子抬頭看見她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起身了。
林尤的雙眼,與那名女子的雙眼四目相對。
就看見那名女子突然之間哭了起來。
林尤察覺到她的目光當中的真誠,不像是在演戲。
林尤不禁感到好奇,這名女子究竟是誰,為什麽總給她一種非常熟悉而且親切的感覺呢?
就在此時,林尤的腦海裏麵突然出現一道紅色的閃電,閃電在她的腦海當中出現,打開了她塵封的記憶。
在記憶裏麵。
林尤獨自一人行走在街道上麵。
她本來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每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
但是最近由於加班的緣故,所以林尤直到很晚的時間才下班,她下班的時候,地鐵站都快停運了。
林尤急匆匆的趕上地鐵之後,她坐在座位上麵,靜靜的打開手機,看著裏麵的電話號碼,林尤的手指停在媽媽的號碼上麵,想要點擊,但是想了一下,還是算了,她將手指放下,看著地鐵站裏麵為數不多的幾位乘客。
有一名化妝化的很濃的紅衣女子坐在林尤的身旁,林尤能夠從她身上的滔酒氣當中察覺到她應該是經曆過一場酒場的。
“唉……”林尤歎了一口氣,她忍不住搖了搖頭道:“現在的女生,要學會自愛啊,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又談什麽去保護別人呢。”
林尤瞥了一眼那名紅衣女子左手邊對麵的一名男子,那名男子的雙眼總是若有若無的朝著紅衣女子的身上亂瞟。
“……”林尤心裏麵比誰都清楚那是怎麽一回事。
她索性閉上了雙眼,來一個眼不見為淨。
就在林尤到達地鐵站的那一刻。
她走到了那名紅衣女子的身旁道:“喂,一會就要到站了,你自己心一點,我下了,拜拜~”
那名紅衣女子睜開了雙眼,她看著林尤遠去的身影,忍不住疑惑道:“剛才怎麽感覺那個人是在跟我話,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當然不是她的錯覺,林尤是故意這樣做的,她隻負責提醒,其他的事情也不便多,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的權利,未來走的怎麽樣,就要看自己的選擇。
林尤的這條路,也十分的不平坦。
她一個人朝著家裏的方向走去。
工作的市中心,離家裏的距離很遠,每隻能夠靠地鐵上下班,所以林尤也習慣走這一條路,這條路是地鐵站通往家裏麵的唯一一條路,道路平坦,隻是一到晚上幾乎沒什麽人經過,畢竟這個地方是開發區,如果附近沒有這個大學城,估計連車輛都不會有太多。
林尤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上麵顯示的時間是:十一點半。
好家夥,這一次加班到了十點鍾,所以才這麽晚趕回來。
林尤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舒展開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在這樣的工作環境下麵堅持多久,隻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林尤拖著疲憊的身軀朝前走的時候。
一名黑影突然從馬路旁邊走了出來,他擋在林尤的麵前,手裏麵拿著一把匕首道:“站住,打劫,把身上的錢交出來。”
林尤仔細一看那名男子。
那名男子看起來年齡不大,隻有二十五歲左右,身材偏瘦,一米七五的個子,麵容有些陰沉,可以看出這段時間過的不是很好,他的手裏麵拿著一把匕首,類似於水果攤的那種。
林尤仔細思考著目前的狀況。
這名男子突然道:“把你的包給我。”
林尤選擇將包扔給他。
四周無人,自己又穿著靴子,想要跑贏他幾乎不可能。
正麵搏鬥,自己雖然體重方麵有優勢,但是也僅限於體重有優勢而已,對方手中有冷兵器,後果不堪設想。
為今之計,隻能夠以靜製動,爭取保證自身最大的安全,安全第一……
那名男子名叫大飛,是一名不學無術的社會青年。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為一件事情發愁,那就是他的兄弟大毛,他的母親住院了,手術費需要五千。
大毛是他唯一的兄弟,上刀山下火海的那種,可以是這麽多年來一直陪伴著走過來的,大飛不可能不管這事,但是他哪裏有什麽存錢,老爹給他留了一套房子之後,便對他不管不問了,他沒有母親,隻有自己一個人而已,讓他再去問父親借錢,這事怎麽樣他都不會做出來,所以他不得不想辦法。
而他能夠想到的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搶。
大飛拿著家裏麵的一把匕首,他左思右想,蹲在地鐵站的旁邊,尋找一名落單的人員。
等了半,一直因為各種原因而導致沒有出手,終於在最後關頭,他發現了林尤從地鐵站裏麵走了出來。
林尤的外表看起來跟文靜。
二十四歲的她,已經脫去了大學時期的稚嫩,她穿著一件棕色的外衣,裏麵是黑色的毛衣,手裏麵拿著一個手提包,頭發是中短的過耳畔的頭發,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腳底下穿著一雙長筒靴,骨子裏麵透露著一種:我很好欺負,快來搶我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麽,一向是猶豫不決的大飛,很快就選擇了她作為目標,從她走出地鐵站的那一刻開始,便一直跟隨在她的身後。
林尤非常的疲憊,她並沒有多餘的時間與精力去注意那麽多,所以直到大飛走出來的那一刻,她才發覺到她已經被盯上許久了。
就第一次搶劫來,大飛顯然是成功的,第一,他選擇了一個懂得保護自己,愛惜自己的女子作為對象,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當然這是建立在他的目標隻是錢的問題上麵,如果是其他的東西,那麽他將會後悔。第二,林尤做出這種選擇,也是基於他在時地利人和這三件事情同時發生的基礎上,才選擇放棄抵抗的,如果是平時,但凡有一絲可能性,林尤也絕對不會這樣做,因為她不是一個喜歡被人支配的人,雖然這些年來被支配的次數不少,但是那起碼是正常的,不像是這種惡意的支配。
大飛的雙眼閃爍著。
他就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樣,極速的在包裏麵翻著東西。
一件件東西被他翻來覆去,看到林尤是眼皮直跳。
“你就不能慢點翻嗎?別弄壞了我的東西……”林尤的心中忍不住想道。
大飛翻了半,終於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他拿著三百塊錢的現金,憂鬱的麵容上麵露出一絲釋懷。
“……”林尤已經無力吐槽了,她想著道:“他拿到了錢,應該會離開的吧?”
結果沒想到大飛突然朝著她走了過來。
林尤條件反射的後退了一步。
她雙眼警惕的看著大飛問道:“你想幹什麽?”
“嗬嗬。”大飛笑了笑道:“我想看看你身上還有沒有錢,我總覺得你身上應該還有錢,不會隻有這麽一點而已,對吧?”
林尤突然決定有些看了大飛。
失策!
他應該是早就看出來我無力反抗,所以打算慢慢的和我磨。
該死,我現在應該怎麽辦才好?
林尤第一次感覺到有些驚慌,因為事情好像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範圍之內了。
“你別過來,我身上已經沒錢了,不信你看。”
林尤將身上的挎包翻了出來道。
她的眼神很堅定,也很真誠,不像是騙人的,甚至連她自己都信了。
老爺,拜托你,行行好,讓這件事情趕緊的過去吧,我要撐不住了……
林尤瞥了一眼大飛。
大飛的神情陷入了一瞬間的思索。
可是,他的腦海裏麵突然閃過一幅畫麵,是在醫院的時候,看見了大毛和他母親的場景,他的母親鼻孔裏麵插著輸氧管,病房是白色的,她的臉龐也是白色的。
大飛想了一下。
他看著眼前的這名女子,他的眼神十分的明亮。
他知道她的每一句話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但是他不透,因為長期在社會上打拚,他對於這些人的觀察細致入微。
如果林尤對著鏡子,就會發現,她真話的時候很猶豫,假話的時候特別硬氣,這是大飛的第一個發現。
而且……大飛還發覺到,她之所以那麽不在乎,是因為她的錢包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定就在身上的某一個位置,大飛一開始並不確定是在哪,直到他看到林尤有意無意的避開身後的位置,他猜測到,那東西應該就在她身後的屁股兜裏麵。
大飛之所以在猶豫,是因為他的目標隻是錢而已,但是如果林尤一味地這樣防守的話,就明顯的與他產生了矛盾。。
如果林尤把錢交出來,一點事情沒有,的難聽點,大飛還會很樂意與她做朋友。
但是她這樣做,就讓大飛很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