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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汜水關之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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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汜水關之戰(二)

  建安二年六月二十七日,即便是劉備等人抵達汜水關后一日,張白騎再度攜四萬黃巾兵寇汜水關。


  可不同于上次試探一般的較量,此次,黃巾軍陣之中,光是井闌便有整整二三十架,云梯更是不計其數,至于沖車嘛,倒是不曾見到,恐怕張白騎也知曉了,既然江哲存心固守,用沙石堵住關門,那么沖車又有何用?

  可惜出乎張白騎意料之外,江哲卻是又將堵在關門內的沙石清理了……


  早前是關中無猛將,是故江哲無奈固守,如今既然有了關羽、張飛,被動挨打可不是江哲的風格。


  關外黃巾緩緩排成陣勢,關上徐庶神情凝重,皺皺眉喃喃說道,“數年前,黃巾竄起,數月波及整個中原,官軍望風而靡,如今看來,嘖嘖,這黃巾卻是不一般……”


  “哼!”司馬懿輕笑一聲。


  轉首望了一眼身后不遠處一身戎裝的劉備、關羽、張飛三人,江哲對徐庶笑著說道,“前幾日我等與此白波黃巾初次交鋒,深明此路黃巾之驍勇,若不是添了數員虎將,我可不敢打開關門啊……”


  “司徒說笑了,”徐庶微微一拱手,輕笑說道,“傳聞司徒滿腹韜略,料敵于先,奇謀于后,以少擊多,從無敗陣,區區白波黃巾,豈是司徒敵手?我等此來,乃是錦上添罷了……”


  “呵,以訛傳訛之事,元直亦信?”淡淡一笑,江哲好奇說道,“對了,張白騎兵犯汜水關不過十日光景,你等來得倒是快,既要去許都傳信,又要至此……唔?莫非你等是……”


  “呵呵,”徐庶拱拱手,微笑道,“司徒所料不差,在下初聞此事,一面遣人前去許都,一面叫主公整點兵馬,刻日來源……”


  “你如此篤定?”江哲皺皺眉,望著徐庶問道。


  “呵呵,”望了眼關外,徐庶轉身對江哲恭維道,“司徒乃曹公麾下重謀,許都重鎮,在下深信,許都之中,曹公麾下,無論何人,皆會應允在下所請……”


  “你倒是看得明白……”江哲哂笑一聲,收斂笑意,指著關下黃巾說道,“元直、仲達,依你等所見,此戰我等當如何處之?”


  望了一眼徐庶,司馬懿拱拱手,哂笑說道,“在下恭聽足下高見重生之娛樂星光

  “……”望了望放眼望著關外的江哲一眼,徐庶皺眉望著司馬懿,忽而展顏一笑,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在下斗膽言之一二,言錯之處,還望司馬兄多多包涵……素聞白波方才戰罷西涼,隨即轉首調兵攻汜水關,其軍兵鋒正盛,在下以為,當從兵法所言,避其實,擊其虛……”


  “嘿!”司馬懿哂笑一聲,眼中有些輕蔑,嘲諷說道,“如此豈不是要漲黃巾威風,滅我等士氣?關中守兵本就少極,若是消極應戰,此關必失,你是助我等耶,亦或是害我等耶?”


  “呵呵,司馬兄莫急……”徐庶拱拱手,輕笑說道,“在下還未說完吶……”


  “哦?”司馬懿臉上輕蔑之色稍稍退去,淡淡說道,“關下黃巾眼看著便要列好陣勢,你倒是悠閑得很……也罷,在下洗耳恭聽便是!”


  “不敢不敢……司徒等如今局勢,頗似兵法中背水一戰,汜水關之后,便是兗州,地大不足以抗拒黃巾,是故此戰,不容有失。因此,當遏制白波黃巾之士氣,挫其兵鋒,聽聞三日前,汜水關乃有一戰,呵呵,顯然司徒與司馬兄便是遵此計行事……”


  “空口大話,誰不會說?”司馬懿撇撇嘴,指著關下說道,“傳聞此次,張白騎攜十余萬白波黃巾進犯,我卻是問你,如何破之?”


  唔……不可被其小看……


  徐庶暗暗嘀咕一句,微微一笑,正色說道,“破此白波黃巾,在下有上中下三策……”說罷,一臉哂笑地望著司馬懿,想來是等他問話。


  而司馬懿自然也知徐庶心思,見此一皺眉,卻是拉不下臉面詢問徐庶。


  一直靜聽著司馬懿與徐庶交鋒,江哲暗暗好笑,如今聞言,轉首望了一眼徐庶,抬手說道,“江某靜聽元直高論永生之門

  “豈敢豈敢,”見江哲親自發問,徐庶自是不敢再賣關子,恭敬說道,“上策,乃是遣一員猛將,攜數千虎賁之士,順黃河逆流而上,突襲洛陽,洛陽有失,白波黃巾后路乃斷,其軍必定慌亂,趁此良機,我等猝然殺出,可得大勝!”


  “……唔,此計太過兇險,那數千虎賁孤軍深入險境,一個不好,反遭禍事,甚危!中計呢?”江哲皺眉說道。


  這家伙……司馬懿望了一眼徐庶,心中暗暗有些詫異,這不是自己前幾日想出的計策么?可惜啊,你卻是謀錯了方向,那支兵馬進犯洛陽乃是送死,應當前去澠池,燒卻黃巾屯糧,黃巾無糧,豈能久攻?汜水關之圍,乃解。


  此,方才是上策!

  見江哲當即便回了自己上策,徐庶有些意外,微微一思,繼續說道,“中策,便是滎陽!”


  嘿!司馬懿暗暗一笑。


  “滎陽?”江哲聞言,心下一愣,不動聲色望了一眼司馬懿,對徐庶微笑說道,“還請元直詳細言之!”


  “是!”徐庶應命,拱手正色說道,“曹公與袁紹交兵黃河,是故,張白騎欲趁此良機兵寇兗州,然而卻被司徒阻擋在此,其心必定極為焦急,若是曹公不慎……呵呵,萬一敗北,袁紹揮軍南下,以張白騎實力,尚無法與袁紹交鋒,是故,他若是欲得兗州,必定要在袁紹得勝之前,如此說來,他在此地耽擱一日,那么兗州便離他遠一分……


  我思張白騎,若是攻汜水關不果,必然轉道襲滎陽,與其被司徒所拒,不如多費一日光景轉攻滎陽,隨即取中牟,中牟一失,司徒孤關難守,若是不欲兵敗被擒……咳!必定棄關而走,如此一來,汜水關唾手可得!”


  “此言在理!”江哲微微一笑說道,“你意便是,誘白波黃巾襲滎陽,我等遣一軍埋伏于半道,竄起發難?”


  “非也!”徐庶一拱手,正色道,“滎陽城堅,非數日便可攻克,在下之意,便是叫白波黃巾分兵。有司徒在此汜水關,張白騎必定不會將全軍盡數帶去滎陽,否則司徒聞信趕至滎陽,那張白騎豈不是徒勞無功?是故,他當是要留下一支兵馬在此,打他張白騎旗號,以掩人耳目……


  趁他被滎陽拖住之際,司徒猝然發難,出兵攻克洛陽,以斷其后,張白騎必定敗退智能修仙傳


  嘖!司馬懿面色有些難堪,暗暗撇撇嘴。


  “此言有禮!”江哲微笑著點點頭,抬手說道,“那么下計呢?”


  “下計……”徐庶略微一沉吟,猶豫說道,“下計便是我等假裝不敵,誘張白騎入關,隨后封閉關門,困而殺之!就算張白騎未曾親自入關,亦可損其一員大將,壞白波黃巾士氣!”


  這書童有點能耐……司馬懿瞥了一眼徐庶。


  “唔,如此……”江哲閉著雙目微微一思,隨即睜開雙目低聲說道,“我明白了!”


  徐庶與司馬懿當即面色一凜,急聲問道,“司徒欲行上中下何計?”問罷,徐庶有些愕然地望了眼司馬懿,心中漸漸明白過來。


  莫非這家伙……


  “何計……”江哲搖搖頭,哂笑說道,“對付張白騎,區區一計哪夠,當然要上中下三策全上咯!”


  “額,這……”司馬懿與徐庶俱是有些愕然。


  “司徒!”就在這時,鐘繇急步走了過來,抱拳說道,“張白騎令麾下賊將在關前搦戰!”


  “哦?”江哲一臉哂笑,轉身望了一眼劉備、關羽、張飛,搖頭哂笑道,“這張白騎,太給面子了!”


  只見關下一將,單槍匹馬,佇立朝關上大喝道,“關上曹將聽著,我乃黃巾大將韓慶,莫要龜縮關中,速速下來受死!”


  “這廝甚是惱人!”張飛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取過身邊蛇矛,怒聲說道,“待我去砍了這廝!”


  “三弟!”劉備急忙喝止,皺眉說道,“司徒乃此地主將,司徒不曾發話,你未得將令,何以……”


  “無妨無妨!”江哲微微一笑打斷了劉備的呵斥,轉身對張飛說道,“翼德,利索點!”


  張飛聞言一愣,隨即嘿嘿一笑,握緊蛇矛低喝道,“老張明白了無盡夢境


  !”說罷,轉身朝關下走去。


  “司徒……”劉備走近江哲,拱手歉意說道,“三弟……”


  “好了,”劉備還不曾說完,江哲揮揮斷了他,隨即一聲長嘆,低聲說道,“玄德,你為人厚誠,待百姓至善,我不欲辱你,否則,當日在徐州你我之約……如今天下大亂,你當是打定主意,與孟德為敵么?”


  “曹公所行……雖利于民治,卻辱及漢室,劉備雖出身貧寒,卻是皇室后裔,我與曹公,難以共存……望司徒明鑒!”站在江哲身旁,劉備低聲回復道。


  “漢室……”江哲喃喃一句,搖搖頭低聲說道,“區區皇室,能與天下百姓相比么?”


  “……”劉備面色一滯,皺了皺眉,見說此話的是江哲,故而按下天下不滿,皺眉說道,“司徒此言,劉備難以茍同,百姓雖重,然而皇室亦不可缺,如今正是因為皇權淪喪、天子龍隕,是故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古人云,名不正則言不順,天子乃順天命、掌天下之人,我大漢豈能無君?”


  “仲達,元直!”江哲低聲喝道。


  “我等在!”司馬懿與徐庶上前一步應道。


  轉身朝二人走了一步,江哲俯身低低說了幾句。


  “這……”徐庶眉頭一皺,猶豫說道,“司徒當真行此計?”正當他欲勸之際,卻聽司馬懿恭敬應道,“下官明白!”


  猶豫一下,徐庶還是跟著司馬懿下去安排了。


  見附近四下無人,江哲轉身走近劉備,低聲說道,“實言說之,玄德欲為天子否?”


  “……”劉備面色大變,抬頭望了一眼江哲,震驚說道,“司徒何以如此言之,劉備斷斷無此念頭。”


  “那你為何要與孟德為敵?早日平定天下不是更好么?”望著劉備那副模樣,江哲有些詫異了。


  “司徒所言差矣,方才劉備曾說,名不正則言不順,曹公往日雖貴為大將軍,然而亦不足以主掌我大漢之事,我大漢歷時四百載,斷然不可淪喪在此曖昧三國

  !備身為皇室后裔,當擔負漢室安危榮辱,復興漢室!此乃我平生所愿!”劉備一拱手,正色說道。


  理念啊……江哲暗暗嘆了口氣,搖頭嘆道,“你可知,此刻大漢可以說是名存實亡,剩余氣運,亦被張白騎竊奪,大漢……亡矣!”


  劉備面色一陣青白,低聲鏗鏘說道,“有我劉備一日,我大漢……便猶存!”


  與此同時,汜水關之外!


  望著關門緊閉,張白騎身旁黃巾大將王當嘲諷說道,“大帥,汜水關中雖說有江哲在,可惜此人不通武藝,乃一文弱書生,我軍中任何一員將士,皆可殺他。鐘繇等輩,亦是徒有虛名,那是萬萬不敢出關的……”


  “嘿!就是知汜水關中無將,我方才如此為之!”張白騎冷笑一聲,拄劍冷冷望著關上說道,“若是鐘繇等人敢來,便殺之;若是不敢來,呵,曹軍士氣必降,有助我我等攻城!”


  “原來如此……”黃巾驍將彭脫疑惑問道,“然而大帥怎知關中無勇將?”


  張白騎輕哼一聲,王當笑著解釋道,“前幾日我等攻城,江哲用沙石堵住關門,叫我等沖車徒勞無功,為何用沙石堵住關門,因那江哲麾下無勇將,與其留著叫我等突破,不如用沙石堵住……”


  “哦!”彭脫恍然大悟,隨即指著關前說道,“可是為何此刻那關門卻是開了呢?”


  “唔?什么?”張白騎眼神一緊,皺眉望著關前,確實,只見關門大開,一員將領手握兵器策馬直沖過來,來勢甚兇。


  與王當一樣,張白騎臉上有些難堪,皺眉低聲說道,“來得好!正巧叫關上曹軍看看,阻擋我等大軍是何等下場!”


  “大帥所言極是!”王當當即附和道。


  黃巾陣前,韓慶見關門大開,里面奔出一將,當即舉槍大喝道,“來將何人,報上名來!”


  來將正是張飛,只見他一通大喝,策馬徑直朝韓慶沖去,口中大喝道,“你爺爺我乃是燕人……”


  “好快隱龍變

  !”韓慶心中一驚,慌忙舉槍抵擋。


  “張翼……”策馬直奔韓慶面前,張飛眼睛一瞪,一發蠻力,只聽咔嚓一聲,韓慶槍桿便被張飛削斷,而張飛蛇矛,猶去勢未盡,竟連人帶馬,將韓慶斬成兩半。


  “德!”蛇矛重重一頓地,張飛面色冷寒,口中吐出最后一個字。


  “好家伙,當真厲害……”汜水關上,鐘繇、張茂、陳綱都看傻了眼。


  “呵呵!”關羽站在關上,望著關下張飛,撫著長須微微一笑,多日不見,翼德武藝漸長啊……


  “怎……怎么可能?”黃巾陣中,王當面色大變。


  “……”張白騎亦是之動容,直直盯著張飛。


  一手持著蛇矛,一手拉著馬韁,張飛環視一眼面前黃巾大軍,大吼道,“我乃燕人張翼德,誰人敢來與我一戰?”


  “張飛?”張白騎嘀咕一句,心中暗暗想道,這匹夫不是劉備兄弟么,應當是與曹軍有仇才是,怎么會在汜水關中……


  “汰!”正想著,關前張飛大喝道,“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卻是何故?”聲若天邊驚雷,叫黃巾軍陣中戰馬一陣躁動。


  “休要放肆!看我趙磐前來殺你!”黃巾陣中一員將領不忿張飛如此放肆,策馬而出。


  “小心……”王當一聲提醒還未傳入那趙磐耳中,那趙磐卻是已被張飛挑在蛇矛之上。


  “砰!”尸體被重重甩出數丈,張飛嘿嘿一笑,扛著蛇矛大笑道,“烏合之眾!”


  “放肆!”又有一將大怒著而出,然而僅僅一個照面,便被張飛戳于馬下。


  “下一個!”張飛心中大暢,揮舞著蛇矛大笑道。


  “賊將休狂,看我孫延如何殺你!”


  “下一個!”一揮蛇矛上的血水,張飛咧著嘴大笑道唯我極道

  “黃巾軍李應前來殺你!”


  “下一個!”蛇矛一頓地,張飛嘿嘿笑道。


  短短一炷香功夫,張飛方圓五丈之內,黃巾將領之尸首竟不下十人,關上曹軍大聲呼喝,反觀黃巾陣容,眾黃巾將士皆面面相覷,鴉雀無聲。


  “胡……”原本欲滅曹軍氣焰,結果反倒是自己軍中士氣大降,張白騎心中怒急,眉頭深皺,眼神冷然,一臉怒容指著張飛一字一頓說道,“何人與我,砍了這匹夫!”


  話音剛落,便有一人應命。


  “末將愿往!”


  望了一眼那人,張白騎微微一愣,抬手說道,“孟起愿去,必斬此人,來人,擂鼓為馬將軍助威!”


  “諾!”


  “咚咚咚……”戰鼓當即響起。


  “唔?”張飛顯然也聽到了這陣孤身,扛著蛇矛大笑說道,“還有何人前來送死?”


  “我!”只聽一聲冷喝,黃巾軍中,策馬緩緩步出一將,獅盔獸帶,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細膀寬,聲雄力猛,渾身氣勢頓時叫張飛心中一凜。


  “來了個有些能耐的!”張飛裂嘴笑了一句,指著馬超喝道,“方才那些烏合之眾,不問也罷……你乃何人,報上名來!”


  只見那將瞥了一眼張飛,握緊手中長槍,徑直朝張飛而去,口中淡淡說道,“扶風茂陵,馬孟起!”


  “馬孟起……馬超?”關上江哲眼神一緊,心中萬分詫異,馬超如何會在張白騎白波黃巾軍中?


  不過此刻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江哲轉身對劉備、關羽說道,“玄德、云長,你等還是下關為翼德壓陣!”


  “……唔?”劉備與關羽有些不解,猶豫一下抱拳應道,“是!”說罷,轉身朝關下而去超級鑒定師


  “鐘繇、張茂、陳綱聽令!”


  “末將在!”鐘繇等三人上前一步應道。


  “鐘繇,命你引弓弩手在關上,嚴密注意白波黃巾一舉一動,若是張白騎敢揮軍襲來,不必稟我,下令射箭!”


  “末將明白!”鐘繇抱拳應命。


  “張茂,速速前去整點一支精兵,埋伏于關內,待戰事至時殺出,予我毀了白波黃巾井闌,我隨后會叫劉備、關羽、張飛助你一臂之力!”


  “末將遵命!”張茂一抱拳,當即下關而去。


  “陳綱,”江哲走近陳綱,附耳說道,“你速速取關中木材,如此如此,還有,派散關中百姓……”


  “啊?”陳綱一愣,猶豫說道,“司徒,關中木材怕是不夠啊,叫百姓去中牟,這……”


  “難道留著叫張白騎禍害么?去吧,日后我會下令補償此間百姓,此刻唯有如此了,關中木材不夠,你便拆關中建筑,由官邸始!”


  “……末將明白!”陳綱應了一聲,下關準備去了。


  而關下,此刻張飛正與馬超打得難舍難分。


  但聽陣陣急促而有力的兵戈之響,兩人兩騎,在陣前拼做一團。


  “痛快痛快!”張飛雙目奮然,揮舞著蛇矛,口中大笑道,“自徐州呂奉先身隕之后,便不曾有如此痛快之事,來來來,我等大戰三百回合!”


  這家伙!馬超暗暗一咬牙,他本以為依他武藝,斬張飛不在話下,然而當兩人真正對敵之人,他才明白面前這一莽夫可怕之處,方才斬殺十余黃巾,恐怕他不曾動用幾分實力吧,可怕的家伙……


  “三百回合?”不欲在眾黃巾面前丟落臉面的馬超深深吸了口氣,大喝道,“張翼德,看槍!”


  “來得好!”張飛面色大喜,蛇矛直直迎上馬超長槍,只聽一聲巨響,一道氣浪迸散四周,吹得黃巾陣中士卒,一陣人仰馬翻紅叛軍

  而張飛與馬超,則各自倒退三步。


  “哈哈,再來再來,痛快!”越是興奮,張飛手中蛇矛更具威力。


  “該死!”馬超低罵一句,感覺雙手一陣酸麻。


  也是,如今張飛正值壯年,乃是武藝巔峰所在,又曾與呂布、趙云、夏侯惇、李通等人交過手,豈是初出茅廬的馬超可比?


  論經驗,馬超如何比得過張飛?

  “砰!”一聲巨響,兩人胯下戰馬俱是倒退幾步,呼哧呼哧噴著粗氣。


  “呼……”這張飛……好生難纏!望著面前大笑不止的張飛,馬超深深吸了口氣,暗暗對自己說道,“不用盡全力,怕不是此莽夫對手……拼了!”


  “孟起,我等來助你一臂之力!”隨著一聲呼喝,黃巾陣中又竄出一將,正是龐德與馬岱。


  然而,正當龐德欲揮舞大刀朝張飛直去時,忽然關下奔出一騎,至陣前,朝著黃巾大軍淡淡喝道,“關某亦有些手癢,何人與我耍耍?”正說著,舉起青龍偃月刀遙遙對著張白騎方向。


  “此人是……”張白騎為之動容。


  一撩長須,關羽跨坐戰馬,單手持刀,淡淡喝道,“關云長在此,何人敢來與我一戰?”


  與張飛的雷霆之聲相比,關羽的聲音可以說是細微之際,然而便是這淡淡喝聲,卻傳遍黃巾眾軍。


  關羽、張飛,不想汜水關中,竟有此二人在……


  謀有江哲、司馬懿,武有關羽張飛……該死!該死!


  若是繼續在此耽擱,那邊曹操一旦敗北,兗州、豫州、徐州必全數陷入袁紹之手,那恩師之遺志……


  可惡啊!望著不遠處偌大汜水關,張白騎咬緊嘴唇、握緊拳頭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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