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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最后一戰!

  第四十二章最后一戰!

  主動而有計劃的舍棄次要的棋子,以得先而占優勢或主攻,謂之為棄子爭先!

  這不單是弈棋上的策略,亦可做兵法之用,但是對于充當棄子的人來說,這是何等的殘忍?

  尤其是曹性、魏續、侯成這般的忠貞之士……


  死死地握著手中長槍,眼神中充斥著名之為憤恨的神情,曹性,怒了!


  “公明,我也不欲貪功,我等一人一個,可好?”早先那名曹將如是說道。


  “呵呵,文達何以如此重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僑情,謝了!”被稱之為公明的,想必只有曹操麾下將領徐晃、徐公明了,那么剛才那將自然就是李通、李文達!


  “我等疾奔數個時辰,若是功勞皆備我取了,李某情以何堪?”李通微微一笑,隨即笑意一收,一揮手喝道,“殺!”


  聽聞自家將軍下令,李通身后的曹兵自是欲沖殺而去。


  “這位將軍且慢!”早在李通下令沖殺的時候,陳登已是上前一步,口中呼道,“將軍可識徐州陳元龍乎?”


  “唔?住手!”李通心中一動,猛得下令全軍止步,心下狐疑得說道,“陳元龍,這個名字好生熟悉啊……”


  “陳元龍?”徐晃也是低頭深思,隨即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策馬前行幾步對李通說道,“文達,這陳元龍……”


  “我也想到了!”李通點點止住了徐晃的話,冷笑著上前幾步,提槍對陳登喝道,“怎得?莫非你乃徐州名士不成,然就算是名士,為何助呂布而擋我天兵?”


  “將軍何以欺我?”陳登笑著對李通行了一記大禮,拱手說道,“若是將軍當真不曾聽過我名,不知我為何人,何以止住麾下將士殺來?”


  “你,”李通面色一愣,哈哈大笑說道,“好一個陳元龍,我且問你,你可知你師在我主公麾下為謀?”


  “自是知也!”陳登點頭說道。


  “那為何還欲助紂為虐,與我主公、與你恩師為敵?”


  “非是我不欲投曹公,實不能也……”陳登苦笑一聲,隨即拱手說道,“此事在下日后定會親自說與我師,如今……”說到這里,他猛地想起一事,急色說道,“將軍,陳公臺已親自趕往泗水掘河,還請將軍速速前往制止!”


  “什么?”李通與徐晃面色大變,指著曹性對陳登說道,“他……他非是掘河之將?”


  “非也!”陳登苦笑著說道,“乃是疑兵,欲讓將軍與我等廝殺,且不去那泗水罷了!”


  “這陳公臺甚是可惡!”李通低罵一句,轉頭對徐晃說道,“公明,如何?”


  徐晃自方才開始一直在打量著陳登,得李通發問,他開口說道,“如此,你且隨我等一同去,對了,聽說先生在徐州時住在你府上?”


  “呵呵,將軍之意在下明白……”陳登哂笑著說道,“初時不知我師之學,誤用為賬房,不過我師卻不是住在我府上,家父撥了一處宅院與我師……”


  “哦!”徐晃點點頭,終于疑慮頓消,笑著說道,“方才乃戲言也,你且過來!”


  陳登亦點頭,正準備過去,卻見旁邊伸出一只手,呂將曹性凄然說道,“兩位竟如此不將在下看在眼里?如要過去,先過在下這一關,諸軍備戰!”說著,他身后涌出數百槍兵,與曹兵對峙。


  “將軍!”陳登又是錯愕又是焦急地喝道,“陳公臺如此算計將軍,將軍亦欲為他效命耶?”


  “非是為那陳宮效命!”曹性握緊長槍,低聲喝道,“乃是為我主效命!主公有令在先,若是他不在,一切皆聽軍……皆聽陳宮之命!”


  “好一個忠義之士!”李通與徐晃已是隱隱知曉此軍亦不過是棄子罷了,但是望著面前那將如此,心中也不免暗暗欽佩。


  “將軍!”陳登扯住曹性鎧甲,急色說道,“將軍,一旦泗水掘開,徐州生靈涂炭,首當其沖便是將軍兩位同澤并他們麾下萬余將士,若是他們皆隕于此地,將軍于心何忍?!”


  “……”曹性面上青白交加,隨即重重嘆了口氣,拄著長槍盤腿坐下,閉眼再也不看李通、徐晃等人,他身后的幾位偏將見得自家將軍如此,心中也是暗暗領悟,讓開一條道讓曹軍通過。


  呼!陳登心中暗暗松了口氣,轉身對李通拱手說道,“兩位將軍,請!”


  “唔,”李通應了一聲,謹慎得策馬來到曹性身邊,卻見他無有絲毫反應,隨即對陳登說道,“陳先生不與我等一同前往么?”


  “在下乃一文弱書生,于將軍又有何助?”陳登笑著回道。


  微微一笑,李通面色一凜,大聲喝道,“眾軍隨我來!”隨即策馬從曹性麾下士卒身邊疾馳而過。


  “那陳元龍恐怕是先生的學生不假,不過……”徐晃策馬趕上李通,與他并排而行,望了一眼身后,他猶豫說道,“那曹性可是呂布麾下大將啊,若是他反戈一擊,與陳宮兩面夾擊我等……”


  李通微微一笑,神秘說道,“我認為他不會!”


  “為何?”徐晃有些詫異。


  “直覺!”


  “……”徐晃氣結,笑罵說道,“我亦是武人也,我怎得感覺不到?”


  “蓋因如此,你才非是我敵手……戲言戲言……”


  “他日定要欲你大戰百合,架!諸君,加速行程,定要在陳宮那廝掘泗水之前趕到!”


  “喝!”


  與此同時,陳登曹性處!


  “多么美妙的月色啊!”陳登贊賞一句,席地坐在曹性身邊,輕聲說道,“將軍可是心中左右為難?”


  “……左右為難乃是方才,如今末將心中唯有悔恨!悔,乃悔末將竟如此輕易便讓敵軍過去;恨,乃恨陳宮竟將我等數萬人視若棄子,他為何不想想,若是主公失了我等將領,何以東山再起?”


  “呵呵,原來連將軍也認為呂奉先此戰必敗……”轉眼望著曹性,陳登微笑著說道。


  “將軍既知,陳公臺何來不知,今日之事,無非就是他想搏一搏罷了,若是曹公敗,呂奉先便可重奪徐州,若是曹公不敗……那唯有另辟他路咯。”“搏一搏……用我等性命搏么?”


  “呵呵,”陳登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將軍可知,為何陳公臺力主呂奉先死守下邳?”


  “下邳城固有險可拒,若非如此,我主為何會將家眷與糧草皆數運往那處?”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將軍可知曉?”


  “唔?”


  陳登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淡淡說道,“下邳距離壽春乃近!”


  “什么?!”曹性終于色變,急急說道,“陳先生是說,陳宮有讓主公投袁之意?”


  “將軍也明白了么?”陳登望了眼天上月色,冷然說道,“呂奉先之驍勇,天下難當,若是麾下將士充裕,袁公路如何敢收于麾下?是故,此乃是陳公臺一石二鳥之計啊,成與不成,他皆有后招……”


  “好一個陳宮!”曹性面色憤恨,怒聲說道,“我等如此敬他,他竟是行此下作之事!”


  呵呵,公臺,非是登不仗義,乃是你不道義在先,休要怪我……


  “陳先生……”曹性深深吸了口氣,猶豫說道,“聽聞你乃是江司徒門下弟子?”


  陳登面露微笑,輕聲說道,“正是,將軍明智之選……”


  而正如陳登所料,在陳宮的心中,曹性也僅僅做得棄子之用罷了。


  非是陳宮不信任曹性,而是此事實在關系重大,陳宮唯恐出了紕漏罷了。


  帶著百余名心腹護衛,陳宮早早得侯在此地河流的上游水堤處,只見水堤兩邊的水高決然不同,相差竟是有五、六丈之高。


  望著那木制水堤,陳宮深深嘆了口氣,沉聲下令道,“開壩!”


  百余護衛對視一眼,俱是身帶巨斧走了上去……


  唉,今日我失道義也!陳宮黯然一嘆。


  百余護衛中,其中一名手持巨斧,走向水堤,只見高達七八丈的水堤前,拄著一根根原木所成的支柱,拍了拍其中一根支柱,他舉起巨斧重重揮下,只聽“砰”的一聲,斧頭陷入木柱之中,狠狠拔出,他又斬了幾下……


  “轟!”一根木柱轟然倒下,隨即便是第二根、第三根……


  在百余護衛的砍伐之下,僅有的二十余根木柱已折了近半,而水堤,已是搖搖欲墜……


  “還差一下,我等用力!”其中一名護衛說道。


  忽然,百余護衛中傳來一聲慘叫,眾人心驚一望,只見那人脖頸處插著一支箭,尾部猶是顫抖不停。


  “唔?”陳宮猛然一轉身,卻愕然望見不遠處竄出一隊軍,觀其旗幟,正是曹操麾下之軍。


  莫非曹性……


  陳宮心下大驚,急急對那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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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護衛喝道,“速速將剩下的木柱砍斷!”


  “……是!”那百余護衛操起巨斧便砍。


  “安敢如此!”隨著一聲怒喝,一將拍馬殺來,觀他面容,正是李通!

  “休要管他,速砍!”陳宮抽出腰間寶劍,遙遙在李通來路之上。


  一名護衛聽罷,猛得舉起巨斧,正要麾下之際,卻錯愕得感覺有一股惡風接近,還未等他詫異得轉身去看,他胸口已被一柄長槍穿透。


  “不懼死的便上去砍試試!”遠處徐晃面色極冷,沉聲說道,隨著他的話聲,身后無數曹軍騎兵涌出,直直向對面百余人殺將過去。


  “功虧一簣么?”陳宮僅僅一招便被李通擊飛數丈遠,倒在地上口吐鮮血不止。


  “我不甘心!”陳宮大喝一聲,將手中的劍狠狠丟向水堤處,正欲上前時,脖頸處忽然一冷,待他看時,正是那槍尖散發著的冷寒氣息。


  “這位先生,莫要再輕舉妄動……”手持槍柄,李通冷笑說道,“在下受不得驚嚇,一旦在下受了驚嚇,手便會不聽使喚……”


  徐晃上前,望著那百余護衛大怒道,“爾等此刻不降,更待何時?”


  百余護衛見陳宮已被李通所脅,自己等人又被敵眾團團包圍,對視一眼,紛紛棄械而降……


  “你便是陳公臺?”徐晃皺眉望著陳宮,冷聲說道,“竟將麾下將士作為棄子,好毒的心!”


  事已至此,見自己所謀功虧一簣,陳宮緊閉雙目,不替自己辯解。


  “嘖嘖!”望了眼那木壩,李通搖頭說道,“看來這廝早在多日之前,便欲行此計,好險……”


  李通話還未說完,忽然水堤上傳來吱嘎吱嘎的響聲,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水堤上有塊木坂好似是有了間隙,正緩緩著向外淌水……


  而那間隙,正是陳宮那柄劍所造成的。


  “看你做的好事!”李通下馬,一推陳宮怒喝一句,隨即朝徐晃慶幸說道,“幸好這廝力小……”


  “唔?”疑惑中的陳宮睜眼望向該處,隨即面色大喜,仰天大笑說道,“天助我也!”


  “你胡言亂語什么?區區小洞,待我將它堵上便是!”


  “哈哈哈,何其不智也!”陳宮嘲諷說道,“你等你不曉,千里之堤毀于蟻穴乎?曹孟德,今日便是你葬身之地!”


  李通與徐晃對視一眼,心中大驚,猛然望向水堤那處,只見伴著吱嘎吱嘎的聲響,木板上已是布滿了裂痕……


  “轟!”那塊木板轟然碎裂,被水一沖,水堤猛然向前而傾,隨即轟然倒下,其后的大水呼嘯著朝河流下游沖去,幸好李通等人離得遠,不然,早隨著大水被沖下河去了。


  “糟了!”李通面色一變,提起陳宮怒聲說道,“如何制止?”


  “哈哈哈!”陳宮哈哈大笑,斜眼望著李通說道,“此非人力可敵,除去此事,你認為我會告知你?”


  李通大怒,狠狠將陳宮丟給麾下將士,怒聲說道,“將其綁上,回頭交與主公處置!”


  “是!將軍!”


  李通余怒未消,皺眉對徐晃說道,“公明,此事如何處置?”


  徐晃望著那大水,黯然得搖搖頭說道,“唯有待水勢平緩之際,再趨物擋之,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與此同時,山下的曹操自然也聽到了轟轟的水聲,面色微變,皺眉說道,“文達、公明,爾等在做什么!”當機立斷的他立刻讓麾下士卒占據高處,以防大水。


  策馬走了幾步,曹操忽然一愣,回頭一望,卻愕然見到許褚仍與魏續打著,大聲喝道,“仲康,走!”


  “啊?”許褚詫異地望了眼曹操,隨即憨憨應命一聲,轉身便走,竟是連地上的俘虜侯成也不顧了。


  “侯成!”全身重傷的魏續上前扶起半死的侯成,急色說道,“你傷勢如何?可有大礙?”


  “幸好那廝不曾……”說了一半,侯成好似聽見了什么,緊緊抓著魏續肩膀,焦急說道,“走,速走!”


  魏續面色一愣,隨即醒悟過來,轉身望了眼身后,心中大駭,大呼說道,“軍師為何不放響箭令我等退卻?莫非……”


  “勿要再說了,走!”侯成搖搖頭,決然說道。


  水、火,自古以來便是大自然向人展示威力的存在,而這個時代的謀士,也喜歡用此二物拒敵,自古以來皆是……


  難道曹操當真是死在此地?

  隱隱得,遠處傳來一聲暢笑……


  “哈哈哈,不想我曹孟德今日如此狼狽,實在不曾想到!”說這般話語的,恐怕只有曹操了。


  只見他全身濕透,發冠早已被水沖走,手持倚天劍站在一處高坡,放眼望著遠處的景況,隨即望了一眼躺在腳下的許褚,大笑說道,“我觀你甚是勇武,然如此懼水也?”


  “咳咳!”許褚眼中仍有驚色,后懼說道,“幸好主公喚我退去,否則如此大的水,屬下又不……多謝主公救命之恩!”


  原來許褚并不習水,是曹操一手抓著他將他拖出水中的,為此,曹操的戰馬卻是被水沖得不知去了何處……


  “還不起身?”曹操笑著踹了一腳許褚,望著遠處喃喃說道,“陳宮啊陳宮,區區此水豈能壞我性命?兵書有言,借勢在前,趨兵在后,反才是正途,我看你如何引兵擊我!”


  “主公!”曹操身邊的曹洪看了一眼水勢,小聲說道,“水勢好似降了……”


  “哦?”曹操一愣,望了一眼水位隨即笑著說道,“想來定是文達與公明到了上游,復截了泗水……嘖嘖,可惜咯,陳公臺!”


  “不過這廝當真可惡!”曹洪震怒說道,“他日得此人,我當親自斬殺!”


  “哼!”曹操面露冷兄,淡淡說道,“也好,他乃呂布麾下,如此行事,豈能再居徐州?待日后,將此事廣傳徐州,也好叫徐州百姓知曉此事……”


  正如曹操所料,區區一水,確實奈何不了曹軍,只見水勢緩緩退下之后,曹軍大小將領亦開始齊集軍隊。


  可惜的是,此刻曹操麾下,大多是兗州、豫州兵將,并不習水,大水一來,竟是驚慌失措,目瞪口呆,隨即便被水沖走……


  待得天明,水勢已全然退下,正如曹操所料,乃是李通、徐晃在上游砍伐林木以填河道,故而令河水緩行。


  在細汌一處高地等了數個時辰,被水沖走的曹兵亦是尋到了大軍,匯聚一處,清點一番,算上一路上的埋伏,曹軍竟是折了三千有余。


  不過此刻,曹操卻是不惱,蓋因他面前跪著一人……


  “陳公臺,別來無恙啊!”坐在一根巨木之上,曹操朗笑著說道,“你可知曉,你所行之策,其實曹某心中略知一二!”


  “哼,荒謬!”陳宮被兩位曹兵死死按著,故而起不了身,但是眼神卻一直是狠狠地望著曹操,口中大罵道,“事已至此,唯有一死,陳某豈會懼之?!”


  “你如今可死不得,曹某此行折了三千將士,所為何事?便是為你也!”


  “如此,陳某便要謝過曹大將軍如此看重了!”陳宮嘲諷得說道。


  “哈哈!”曹操哈哈大笑,忽然正色說道,“當初你乃兗州東郡郡守,我乃兗州刺史,你乃我麾下也,何以叛我?”


  陳宮沉默不語。


  “哼!”曹操冷笑一聲,大聲喝道,“我知你為何叛我!乃是因我不重世家,光收寒門之士,虧待了爾等,是否?”


  陳宮面色一抽,抬頭強辯道,“乃為你徐州惡行也!”


  “哈?”曹操哂笑一聲,嘲諷道,“當日我為報父仇伐徐州,可曾殺得一名無辜之人?”


  “然你卻焚燒十余座城池,百姓失了存生之地,豈能長活?讓萬千百姓因饑餓而死,與你手持兵刃而殺,有何分別?”


  “那么如今呢?”曹操冷笑道,“你為殺我,掘泗水而淹我軍,非但不顧徐州百姓死生,更將麾下將士視作棄子,比我如何?”


  “……”陳宮望了眼站在自己面前左側的兩人,凄然笑道,“將軍與元龍欲投曹孟德乎?”


  站在那處正是曹性與陳登,只見陳登搖頭嘆道,“乃是兄先失了道義,如此一來,君子之盟自然崩解,如此,我師乃在曹公麾下,我豈能不投?”


  而曹性卻是復雜得望著陳宮,恨恨說道,“枉我等先前如此重你,你竟……哼!”


  “主公,”隨著一聲大喝,許褚大步而入,手上各自抓著一人,口中說道,“方才與我對戰的那兩員將領被末將尋到了!”


  “魏續、侯成?”曹性疾步走到許褚身前,抱拳恭聲說道,“請將軍將此二人交與在下,可否?”


  許褚狐疑得望了望曹性。


  “仲康,與他!”曹操笑著說道。


  于是,許褚便將手中的兩將丟給曹性,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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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忙接住,小心放下,隨即望著許褚,心中暗暗說道,久聞曹孟德麾下猛將如云,今日一見,果非虛言。


  “魏續?侯成?”曹性拍著二將的臉龐。


  “曹將軍?”漸漸轉醒的二將迷糊得望了曹性一眼,隨即又望了望四周,待見到虎踞于巨木上的曹操時,驚出一身冷汗。


  “兩位將軍安好?”曹操一揮手,朗聲問道。


  “……”魏續與侯成心中大驚,對視一眼,抱拳說道,“敗將魏續(侯成),見過曹大將軍!”


  “哈哈!”曹操朗笑一聲,眼珠一轉,望著陳宮說道,“陳公臺,如此驍勇之將,你亦當成棄子耶?”


  “棄……棄子?”魏續與侯成面色一愣,隨即望了眼曹性,見曹性面色難堪,隨低頭不語。


  “如今乃亂世,何人非是盤中棋子?”陳宮淡淡說道,“要殺便殺,休要多言!”


  “主公!”忽然傳來一聲通報,一名曹軍斥候匆匆而入,抱拳稟道,“啟稟主公,李典將軍身負重傷,敗陣而回!”


  “曼成?”曹操心下狐疑,疑惑問道,“此地已無呂布兵馬,何來敗陣?”


  “哈哈!”面前的陳宮大笑說道,“我主至矣!”


  “呂布?”曹操撫了撫下巴,朗笑說道,“便是他來又如何,區區三千余兵力,加上那不知死活的紀靈,前來送死?”


  “……”陳宮望了一眼陳登,陳登微微一笑,口中說道,“公臺,休要怪我,乃是失義在先。”


  “非是怪你……”陳宮淡淡一笑說道,“只不過我心中有一疑問,你確定我主身邊僅有三千袁兵?”


  陳登面色一變,對附近的曹將喝道,“諸位,可曾尋獲呂將成廉?”


  曹洪、許褚、李通、徐晃對視一眼,搖搖頭。


  “元龍無需再問了!”陳宮淡淡說道,“他詐敗之后,我便叫他孤身一人,從小道回營,召集余下的五千兵馬,靜待我主,如此,我主麾下,乃有八千之眾!”


  “哼!”陳登面色漲紅,冷笑說道,“長奔而來,豈能復戰?”


  “此地曹兵不也是如此么?”陳宮大笑說道,“元龍莫要忘了,成廉麾下仍有五千……”


  “何來五千?”陳登上前幾步,冷聲說道,“你派遣兵將時,我皆有所看到,呂布兵馬已盡!”


  “那么你不曾看到的呢?”陳宮淡淡說道,“勿要怪我瞞你,宮從始至終,對你實是放心不下!”


  “原來如此!”曹操大笑著起身,拍了拍陳登肩膀,笑著說道,“你故弄玄虛一夜,又是掘水又是伏兵,乃欲消耗我軍氣力耶?好叫你主來此,一網打盡?”


  “哼!”陳宮望著曹操冷笑道,“可恨我見不到此事!”


  “不!你可以見到!”曹操笑了一聲,環視四周,大喝道,“隨我一同迎戰呂布!”


  “主公!”李通上前抱拳說道,“此二人如何處置?”他指的正是魏續與侯成。


  “我等愿降!”魏續與侯成跪倒說道。


  “明智之選!”曹操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曹性,此二人便交與你看管!”


  “多謝主公……”曹性抱拳應道。


  淡淡一笑,曹操大步走前,待走至李通身邊時,悄然丟下一句話。


  “看住此三人!”


  李通瞥了一眼曹性三人,心中會意。


  如此再說呂布,昨日呂布深怕被曹軍所伏,與紀靈并三千兵馬兼程趕回大營,卻愕然發現營寨已被曹軍占據,心下懷疑。


  在林中伏了一個時辰有余,呂布正巧撞見成廉孤身一身策馬而來,急忙喚住他詢問。


  成廉撞見呂布,心下大喜,隨將陳宮之計一一道出。


  “耗曹軍氣力?”呂布對紀靈對視一眼,均感機不可失。


  成廉遂將呂布與紀靈引到一處營寨,此乃是陳宮秘令成廉所建,營中屯著五千精兵……


  聽說陳宮被圍細汌,呂布急忙引兵欲去搭救,通行的還有成廉與紀靈并那三千袁兵。


  而此刻,趙云、關羽、張飛亦是從曹操大營出發,欲前往細汌。


  早先此三人各自引兵攻伐呂布數個營寨,但見那些營寨均是空營,三將心中大駭,均提兵前往呂布大營。


  而此刻正是陳宮退后,曹操引兵追擊之際,也怪曹操當時心怒,不曾留下士卒把守,是故三將在呂布大營尋了個遍,卻是不曾找到呂布軍與曹操的蹤跡,狐疑之下,三將乃令那九千士卒占據大營,自己則匹馬趕回曹操大營欲將此事告知江哲。


  而此時江哲早已睡下,帳外的曹兵說什么也不讓趙云、關羽、張飛三人入內……


  張飛大怒喝道,“軍情緊急,若是耽擱,你但當得起么?”


  此言一出,帳外的數名曹兵有些遲疑,正巧此刻郭嘉還未曾睡下,舉著酒壺巡視營中,忽然望見了趙云三人,疑惑說道,“三位將軍何以在此?”


  三人回身一望,見是郭嘉,趙云急忙上前,將事情說出。


  郭嘉皺皺眉,感覺事態有些嚴重,隨不顧帳內曹兵的‘阻攔’,徑直而入,身后三將自然跟上。


  只見江哲半躺在榻上,用一書遮蓋著臉,沉沉睡著。


  郭嘉好笑得上前,欲上前喚醒江哲,但是正當他的手觸及江哲臉上的書籍時,郭嘉卻面色一變,手也同時縮回。


  “奇門遁甲……”一字一頓得念叨一句,郭嘉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唔?”沉睡著的江哲動了動,將蓋在頭上的書拽下,迷糊得望了望四周,待見到郭嘉時,才郁悶說道,“大半夜不歇息,你來找鬼啊?”


  “呵,”郭嘉搖頭苦笑一聲,拉扯著江哲起身,口中說道,“事態緊急,主公不知被那陳宮引去了何地……”


  “唔?竟有此事?”江哲自是望見了郭嘉身后的趙云等三人,一正神情沉聲說道,“速速說來!”


  趙云隨將事情經過一一道明。


  江哲皺皺眉,從懷中取出龜甲,占了一卜,疑惑說道,“主公好似性命無憂……好似在此處北地……好似……”


  “你等會!”郭嘉本見江哲取出龜甲占卜時,眼神一亮,此刻卻是一臉啼笑皆非,拉住江哲好笑說道,“好似?我從書上看到,他人占卜,皆是一算便準,怎么到了你處,盡是‘好似好似’……”


  江哲面色漲紅,強自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你可懂?我能算到一二已是不易……此刻你還來管我?還不想想,主公且在何處?”


  “北處……”郭嘉被江哲一說轉移了注意,皺眉說道,“如此看來,唯有細汌了,莫非是陳公臺欲掘泗水以敗主公?”


  “泗水?”江哲面色猛變,當初為敗呂布,他無奈之下聽從了李儒的計謀,掘潁水,但是大水退后的情象他卻是久久不曾忘記,起身下令道,“子龍,云長、翼德,你等速速引你麾下九千將士,前往細汌,若是有機制止陳宮,便決然不可叫他得逞!”


  “諾,末將領命!”趙云等三人一抱拳,轉身便出。


  “主公去了已有四個時辰,要掘早掘了!”郭嘉淡然說道。


  “嘖!陳公臺理當不應如此呀……”江哲疑惑說道。


  郭嘉微微一笑,舉起葫蘆喝了一口酒,瞥眼望著江哲榻上的那本書,《奇門遁甲》……


  聽聞當初張角舉事之時,手中乃有‘天地人’三卷天書,身隕之時三卷天書一分為二,遁入世中,不想如今卻是見到一本……


  《奇門遁甲》,應當歸屬于《天》卷之中,卻不知是上卷還是下卷,恩,既然被守義所得,我倒可松口氣……


  三卷天之中,《地》卷與《人》卷乃是以記事王佐之學,唯獨《天》卷有不測之威……


  既然一本在守義處,那么另外一本呢?


  此刻荊州某處,卻是有一青年手捧一書,徹夜苦讀,觀那書書名,謂之為《六丁六甲》,正是《天》卷上策!


  “孔明,如此夜深,仍舊不睡?”


  “士元?”青年將手上之書隨手放置一旁,嬉笑說道,“你方才夜觀天象,如何?”


  “還能如何?一無所獲,我又不比你,手握重寶,若是我有那《奇門遁甲》,我定要算算那江守義的來歷!”


  “呵呵,天意無常,其中奧妙非是我等所能猜到,可惜此事我也幫不得你,對那江守義,我也是好奇得很啊……”


  “對了,我欲去冀州看看那袁紹虛實,你可愿同去?”


  “袁本初優柔寡斷,非是明主,不去也罷!”


  “我觀如今局勢,能得勢的唯有袁紹、曹操二人,你我約定不投那曹孟德,如此我唯有去袁紹處了……”


  “再等等吧……”


  “等等等,還欲等到何時?”


  “等到明主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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