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唯有以戰止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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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唯有以戰止戰!
當李德回到虎豹營中江哲所在之處時,已是入夜,而江哲正在書寫每日的練兵章程,記得后世曾聽誰說過,按著嚴謹的規章練兵才能練出強兵虛竹傳人的足球之旅
但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士兵們過度疲勞,江哲將紙上的章程改了又改。
“先生?”李德猶豫這喚了江哲一聲。
隨意地看了一眼來人,江哲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淡淡問了一句,“信送到了?”
“送到了,可……”李德弱弱地說了一句。
這時楊鼎走進帳中,對江哲抱拳說道,“大人!一切皆按大人意思辦了!”
“好!”江哲微微一笑,忽然看到李德,笑著說道,“你先退下吧!”
“……諾!”李德張張口,正要說些什么,楊鼎皺著眉頭說道,“某且要與大人商議要事,還不速速退下!”身為虎豹營的他自是有些看不起這極其普通的士卒。
李德看了一眼楊鼎兇神惡煞的眼神,心中一慌趕緊退出,走出大帳之后,他看著皇宮方向喃喃說道,“那人是大官,又好似是天子的丈人,應會將先生的書信送到吧……”
時間消逝,轉眼便過了子時,因為白日的訓練辛苦,眾將士皆沉沉睡了。
可是虎豹營操場中,卻仍站著一些人。
曹昂朦朧地眼睛,哈欠連連,揉揉雙目努力讓自己清醒些,看著世叔如此晚了還召集那些“兇兵”的頭頭,不知有何事呢?
與曹昂一樣,同樣十三四歲的陳到感覺自己連睜開眼睛的氣力都無,白日陪著叔父整整站了一天,他現在自是又困又累,只想早些找個地睡了。
江哲微笑著聽著營地中將士們的鼾聲,輕聲說道,“楊鼎!”
“末將在!”一眾虎豹營將領皆是站在江哲身后,雖然他們白日也是陪著那些新兵精銳們一起訓練,自是也有些勞累,不過既然能在八百兇徒之中脫穎而出,自然有其獨到之處。
這些將領早些時候便從江哲處大概知曉了練兵章程,如今見江哲將他們叫出來也不感覺奇怪驕傲不死
邁到江哲身邊,楊鼎遲疑地問了一句,“大人,便是此刻么?”
“唔!”江哲點點頭應了一聲。
看了一眼那些營帳,楊鼎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咳嗽一聲說道,“周戍,你嗓門大,你且去喊話!”
“喊什么?”周戍憨憨地問了一句。
“……”楊鼎表情一滯,無語地望了一眼憨憨笑著的周戍,轉身對英飛與司馬鵠說道,“你二人去!”
“我等去?”英飛搞怪地叫了一聲,忽然看到江哲望向自己等人,訕訕說道,“我的意思是,必不負大人重望……”
“不就是個裨將兼副統領么,比我們只高半級……”嘀咕著,英飛晃晃腦袋走向士卒營帳。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江哲等人聽到。
頓時楊鼎臉上一黑,氣得指著英飛說不出話來。
司馬鵠正巧如果楊鼎身邊,對楊鼎一抱拳,怪腔怪調地說道,“我等定不負將軍重望!”
眾人皆笑,江哲微笑著搖搖頭說道,“不如你等同去,勿要耽誤了時辰!”
“是!末將領命!”
楊鼎黑著臉看了一眼英飛與司馬鵠,心下暗道,若是大人不在,某且叫你好看!
雖然看似楊鼎體格只是中流,但是實實在在地,這些將領中屬楊鼎武藝最高,而且粗通治軍,于是江哲才讓其擔任副統領。
統領?沒有統領!當然了,在那些虎豹營心中,江哲正是統領,雖然他不通武藝……
“嘿嘿!”怪笑著看著楊鼎走來,英飛說道,“還是將軍請先!”
“……我來就我來!”話是這樣說,但是楊鼎還是遲疑了一下才大聲喊道,“走水拉……走水拉……”
“撲哧我當鳥人的那幾年
!”曹昂心中一樂,不自覺笑了出來,身邊的陳到也是一臉的莫名笑意。
誰敢笑我?我非砍了他不可!楊鼎臉色漲紅,向出言之處望去,隨即臉色從兇狠轉變為尷尬,原來是大人的兩位侄子……當我剛才的話沒說……
“輪到你們了!”楊鼎惡狠狠地喝了一句。
“我來!”英飛嘿嘿一笑,忽然裝作一副無比驚恐的模樣,嘶聲裂肺地叫道,“走水了,走水了,快來人啊,來人保護大人……其他人等隨我救火!”
江哲錯愕地看著英飛,這家伙演員出身的?
“要如此才行!”英飛得意地說了一句。
隨著眾位虎豹營將軍的“表演”,虎豹營中好似炸鍋了一般,瞬息之間人聲嘈雜,無數只穿著一條下褲的士卒從營中沖了出來,驚疑不定望著四周。
但是更多的則是……
“走……走水了?天啊!速速救火!”
“你撞什么撞?沒看到老子在這里?”
“快去稟告大人!”
“發……發生了何事?”
就知道!江哲無奈嘆息一聲,用手指敲著額頭。
好似看不到江哲等人似的,營地中人心惶惶,不時有人相撞在一起,跌倒在地,更有甚者竟開始大呼小叫。
“夠了!”江哲冷著臉喝了一聲。
身為虎豹營副統領的楊鼎見此,臉上自然無光,怒聲喝道,“爾等與我站著!”
但是如同炸營一般的士卒們,如何能在如此嘈雜之聲中聽到楊鼎的話?
幸好江哲準備妥善,看了一眼孟旭、陳開。
早就在軍鼓之前的孟旭一點頭,狠狠地敲響軍鼓。
“咚咚咚市井貴胄
!”軍鼓聲響動天,那些慌亂的士卒慢慢止住了慌亂,這才發現站在操場處的江哲。
“都與哲過來!”江哲喝了一句。
“額?咦?”雖然不解,但是那些士卒還是徐徐地走到江哲身前列隊。
整整一刻時辰才整隊完畢。
冷眼望著眼前的士卒,江哲冷冷說道,“若在戰場之上,你等已是死了一回!看看你等的樣子!”
在眾士卒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江哲徒步到一名士卒之前,喝道,“你也曾是精銳?”
雖然那士卒心中暗道不妙,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啟稟先生……我曾是東郡精兵,任伍長……”
“伍長?”江哲冷笑一聲說道,“你既是精兵,又是伍長,哲來問你,你的盔甲何在?你的武器何在?為兵亦不動兵器不可離身之道理?”
那士卒低著頭不敢回話。
“再看看你等!”江哲直指那場中士卒,那些赤膊著的士卒,“若是有人劫營,你等且有何物回擊?用你等血肉之軀耶?”
深更半夜被教訓一頓,就連李通也心有不滿,沉聲說道,“大人之言某不敢茍同,此處乃許昌、虎豹營軍營,周邊無數關隘守衛,何在敵人劫營?”
“誰告訴你如此便可安枕無憂了?”江哲瞪著眼睛怒聲說道,“為兵者,需時時警惕,戰場之上無事不可發生,兵甲之重,更是離身不得!如此道理你等可是不懂?”
李通不服氣地說道,“我知這也是大人在訓練我等,然我實在不明,為何大人練兵如此苛刻,白日如此也就罷了,夜間將士們皆是又困又累,先生仍不讓我們歇息耶?”
“那哲問你,日后若是你等百里、千里趕赴參戰,也是又勞又困,敵軍可會讓你等歇息?還是說你等欲對那敵軍言,今日我們等困累,明日再戰?恩?”
“……”李通氣勢一滯,被江哲說得無話可說。
“哼網游之重生最強
!”江哲冷哼一聲,重重說道,“哲知道,練兵練兵,你等只當是玩耍?若是按著今時狀況,你等四千人要折損大半!如此你等也配稱精銳?也配稱虎豹營?”
這話說得那八百虎豹營也是臉上一紅,因為他們雖然帶著隨身兵器,但是鎧甲等物就……
虎豹營都這般了,更別說那些新進的士卒,有不少僅僅穿著一條褲子便走了出來。
“先生……”想起江哲說過,非精銳不得入虎豹營,如此看來,似乎是真的,李通服氣說道,“先生之意我等已明了,日后必不會再如此……”
江哲不予可否,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眾軍,淡淡說道,“既然如此,便給你等一刻時辰,穿上盔甲,帶上兵器,繞軍營跑上十圈再去入睡!”
“先生?”李通一臉錯愕,苦聲說道,“先生明鑒,此事乃真是我等白日太過勞累才會如此,先生當真一絲都不體恤我等?”
“哲體恤你們……”江哲嘆息說了一聲,“但是哲之使命不讓我體恤你們,哲只希望你們在訓練時多留十滴汗,日后上了戰場……少流一滴血!”
江哲的話如九天巨雷一般讓在場的所有士卒震驚。
“……如此,哲不得不狠心!”江哲眼神復雜地望著四千將士,沉聲喝道,“若是有人不愿在留于此!不必通報哲……自行離去即可!”一邊說,一邊他的手指著軍營大門方向。
四千士卒鴉雀無聲,一方面為江哲的話所感動、所震驚;另一方面,他們開始猶豫,如此強度的訓練,自己當真可以堅持么?今日僅僅是第一日啊!先生便如此折磨我們……
方才李通說話時就想插嘴的英飛淡淡一笑說道,“大人所言極是,支撐不下去的,即便是留在營中又有何用?徒損虎豹營威名!”
“你!”李通被英飛一句話氣得臉色通紅,怒聲說道,“你等也入虎豹營未久,為何屢次看輕我等,我且直言于你,我等早已下了決定,便是累死在此處,亦不離虎豹營半步!兩月,兩月之后,再與你等拼個高下!”
“唉!”英飛古怪一笑,說道,“空口大話,誰人都會說!”
“……”李通臉色一滯,對江哲一抱拳,徑直向營帳走去,這讓那些士卒十分不解鐵血抗日軍
“你等還站在那處做何?”走了幾步,李通站住頭也不回地喝道,“虎豹營中必有我李通之名!爾等且還在等什么?”
“也必有我齊頜之名!”操場中走出一名士卒,狠狠地看了一眼英飛,跟著李通向營帳走去。
“有我之名!”
“當有我之名!”
“亦有我之名!諸位,勿要讓些許人看輕了我等,我等也是精銳!”
“說得好!不就十圈么,同去!”
“同去!”
三千余將士的斗志瞬間被點燃,神情激動地朝著營帳走去,瞬息之間便走個精光,只留那八百虎豹營。
“委屈英飛了……”江哲微笑著說道,自己麾下的這些將領,江哲自然是知曉其性格,不會無端說出那話。
“嘿嘿!”英飛笑嘻嘻地說道,“大人若是要謝,只需將末將任命為副統領即可!”
楊鼎一聽,惡狠狠地看著英飛,當真是不教訓這幫家伙,他們就皮癢!
淡笑地搖搖頭,江哲輕聲對八百虎豹營說道,“你等身為虎豹營,可知改如何做?莫要當真被他們趕上才好……”
“虎豹營聽令!”孟旭紅著雙眼喝道,“讓那些人看看,如何才是精銳!”
“喝!”八百虎豹營齊喝。
“暫時就先這樣吧……”看著那些繞著軍營跑著的士卒,江哲喃喃說了一句,“也不知日后戰場之上,這些人能回來幾何?”
“世叔?”曹昂猶豫著說道,“如何才能止息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