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愛情名為守候(下)
下午的時候我和張可凡出去壓馬路。
在廣場上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女子,我還挺眼熟,當然了,更多的時候震驚,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位大佬怎麽會在這裏呢?
這女子臉上的兩道觸目的血痕,似乎是流過血淚然後就再也擦不掉一樣,左邊的袖子空蕩蕩的,顯然是胳膊也沒了。
這女的不是別人,就是去年國慶我和月未央去長白山的時候在天上要屠龍的那個女的,你妹的,她怎麽一個人在這兒?而且還靠著凳子似乎是睡著了,手裏麵還拿著用布裹著的東西,目測應該是一柄劍。
估計是她空蕩蕩袖子和臉上的兩道血痕吸引了四周出來乘涼人的興趣,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圍了不少的人上來,似乎是就是為了看熱鬧,還有不少的人在拍照。
張可凡悄悄對我說:“這些人怎麽這樣?人家在這裏睡會兒,怎麽就就要來圍著人家看?咱們幫幫她吧,看她一個人怪可憐的。”
講真,我心裏麵還真的有點兒害怕這個人,但是張可凡這話並沒有啥子不對的,我點了點頭,就問她,怎麽幫?
她看著我笑了一下,說:“還能怎麽幫?簡單粗暴的!”
說完後她自己走了進去,轉身看著那些圍觀的人,說:“誒誒,你們這些人怎麽回事兒,該幹嘛幹嘛去,圍著我妹妹幹什麽?再不走我可報警了。”
周圍的人走了之後我就注意到那個女子的眼睛一下子睜開,我和她對視了一眼,瞬間就有一種全身上下都被看穿了一樣的感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但是這種感覺隻是她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隨即她的眼神就恢複了正常,以至於我都在懷疑那是不是錯覺。
他坐起來之後看著我,說:“我見過你?”
我一點兒都不想承認我在長白山見到她的事情,萬一他要殺我滅口怎麽辦?
我說,見過嗎?沒有吧,我這人很大眾臉的,你肯定認錯了。
張可凡也插話進來說,不可能吧,你倆怎麽會認識呢,對了,剛剛稱呼你妹妹不好意思啊,我是看他們都圍著你,想幫幫你的,我叫張可凡,你呢?
“可能是我認錯了吧。”她似乎並不打算深究這個問題,對張可凡伸出手,說:“我叫衡歐.……李劍一。”
李劍一?!
我心裏麵重複了一遍,奇怪的名字。
張可凡和我都跟她握了一下手,也就算是認識了,張可凡問他,你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啊?
李劍一說:“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沒有方向的,你就理解我是在窮遊吧。”
後來張可凡莫名其妙的就把這個李劍一給請到了“命運,迷茫前路”去喝點東西。
我注意到,李劍一走進這一家店的時候淡淡的笑了一下,似乎是看到了熟人一樣。
當然,我也不會去問的。
吧台小妹沒有換人,雖然不是常客,但是每次來的時候我和張可凡都會跟她聊天,所以也算是認識了。
看到我倆之後挺客氣的給我倆打招呼。
張可凡挺激動給李劍一說這個飲品店如何如何不一樣,進去之後李劍一都沒有看價格單就直接對那個吧台小妹說:“給我一杯‘殘劍問情’吧。”
我和張可凡對視一眼,感情這還是個老顧客啊,不過應該不是這一家店。
落座之後她看了我和張可凡一眼,說:“你們是……情侶吧。”
張可凡可勁兒的點頭,然後她問李劍一,你怎麽是一個人呢,我看你應該和我差不多大啊,但是感覺你好老成的樣子。
她笑了笑,對張可凡說:“心理年齡和你經曆的多少有關,外表的年齡隻是拿來看的,畢竟你做事情都是依靠著你的心理年齡的。至於我為什麽是一個人……”
“我其實不一個人,我有一群朋友,一個男朋友,隻是在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我比較喜歡一個人。”李劍一說。
她說她有男朋友,說真的,我還真的沒有看出來。
“後來我男朋友走了,為了救我,在我的懷裏咽了氣。”李劍一喝了一口飲料,說,“怎麽樣,是不是很悲傷的故事?”
張可凡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問到你的隱私的,對不起,真的抱歉。”
李劍一笑著揮了揮手,說,沒事兒,事情都過去了,我會說也不是因為你問了,而是你們兩人我比較喜歡,所以我才願意給你們說的。
“這位帥哥你手上這是……”她突然看著我的左手,指著當初我畫的天師誅邪印的印記,問我這是什麽。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按理來說當時畫了著急之下用血畫了符,後來應該是可以洗掉的,但是也不知道啷個搞起的,左手手背上麵的這一道符卻再也洗不掉了。
李劍一聽我這麽說了之後對我說,這可不是什麽血,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她這樣子說我就知道應該是有什麽隱含的意思,我幹脆就搖頭,問她什麽意思?
“看見了嗎?用你的說法,這也是兩道血痕。”她指著自己臉上的兩道血痕對我說,“但這不僅僅是兩道血痕那麽簡單,在古代,一些罪名特殊的犯人就會被打上特殊的印記,這些印記會伴隨他們一生,永遠都抹除不了。”
我一愣,難不成我是犯人?張可凡也聽得是滿腦袋問號。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場罪過,所有人的人都是罪人,命運有的時候無聊了,就會挑選一些奴隸參與他的遊戲,而這些奴隸,就會被他打上特殊的標記。”
“好了,祝你們小兩口幸福,對了,這位帥哥,再給你一句話,走右邊!好了,話就這麽多,謝謝你們的飲料,再見!”
說完之後李劍一就走了,走得很突然,我倆再出去的時候已經沒了她的人影。
我和張可凡麵麵相覷,沒搞明白什麽情況,但是也無所謂了。
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我和張可凡走再廣場上麵,有很多的大媽在跳廣場舞,好不熱鬧。
“小夥子,給姑娘買朵花吧。”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小的老太太一下子站在了我倆麵前,對我倆說道:“我這兒什麽種類都有,你看,玫瑰,芍藥,水仙,百合……”
“就百合吧,兩支。”
付了錢之後張可凡手裏麵捏著百合,一邊走一邊對我說,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百合啊?
我笑了一下,說:“猜的嘛,我怎麽知道你喜歡百合。”
“哈哈,給我告訴你咯,百合又名卡薩布蘭卡,花語是……”
“偉大的愛,沉默的守候,以及淡薄的永恒.……”
她卻一下子止住了腳步,看著我,兩隻閃閃的眼睛看著我,問我:“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說伸出手去輕輕摟住她,對她說:“因為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讓你等了這麽久,對不起。”
她把頭埋在我的懷裏,對我說:“我看許多的人都說,愛情的名字是彼此的信任,是相互的付出,是相互的理解,但是這些都不是我愛情的名字。”
我輕輕笑了笑,說:“那你愛情的名字叫做什麽?”
“沉默的守候”她低聲嗚咽的說:“我的愛情,名字叫做守候,所以你永遠都不要想丟下我。”
我才明白,她原來不是因為那一朵花而愛上了花語,是因為那一句觸動到自己的花語,而愛上了那一朵花。
不知不覺,我把她抱得更緊了。
第二天白天的時候,我們沒有再出門,在家裏麵一起做飯,吃飯,看電視,聊天。
她說,這就是最後:淡薄的永恒。
晚上六點的時候我站起身來,對她說:“我要走了。”
她看著我,說:“我不知道你要去那裏,但是你要記住,這裏有一個人在等著你,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
“淡薄的永恒之前,是沉默的守候。”
我沒有再回頭,隻是一邊走一邊對她說:“張可凡,我何方還欠你一場告白,你還欠我一個吻,等回來,咱們交換這兩樣東西。”
“好,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