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不可描述的一晚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張可凡在反應過來之後逮著我就是一頓胖揍,而且我還隻能挨著。
然後又是一聲打雷,張可凡雖然害怕,當然也沒有害怕到一打雷就被嚇得蹲在角落裏麵瑟瑟發抖的那種情況。
但是至少這一聲雷響讓她停止了對我的攻擊,一下子又鑽回了床上去,拿被子裹著自己,然後隻露出來一張臉,特警惕的看著我,說:“何方,我給你說,你要是再幹嚇我,我就一腳把你踢到房間外麵去,讓你去跟風雨相伴。”
我嘿嘿的笑了笑,不在說話,免不得她又說我嚇她。
外麵的風雨依舊未停,一時間我和張可凡沒有說話,房間裏麵都陷入了沉默,但是就算是沒有人說話,我依舊能夠感覺到那種大寫的尷尬。
畢竟是地板上,你妹的,鋪了兩床棉絮還是硬的不行,我就翻過來翻過去的睡不著。
不知道房間裏麵安靜了多久,張可凡又突然開口對我說:“何方,我問你,月哥是不是喜歡雨靈?”
當時我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這種事情不就是明擺著的嘛,你還問我幹啥子,肯定啊。”
“那你知不知道雨靈的想法呢?”張可凡又問我。
我心想,女人心海底針,我上哪兒知道去?我總不能去問:馮雨靈啊,月未央喜歡你,不曉得你有意向沒得?這樣子我不得跟個二傻子一樣啊。
“不曉得。”我就老打老實的回答她。
“雨靈給我說她跟多的倒是像把月哥當中哥哥一樣,她說她從小就想要一個哥哥,但是……”
講真,張可凡說這話我就不怎麽愛聽了,我就直接打斷她:“這話是馮雨靈要你來說的?”
她說不是,隻是想到了,就找點兒說的。
“哥哥個屁,睡覺!”月未央這傻大個喜歡一個,居然還能被對方搞成啥子哥哥來,瘋了撒!
張可凡一下子把腦袋從床上探出來,說:“怎麽啦?你生氣啦?”
我翻身留了一個後腦勺給她,說:“沒有,累了,睡覺。”
她在後麵說:“這話又不是我說的,是雨靈自己給我說的嘛.……”
“那你給月未央說去,我又不喜歡馮雨靈,你給我說啥子?”
其實我自己都曉得這是一個歪理,畢竟喜歡還是不喜歡的權利是掌握在馮雨靈的手裏麵的,但是我就是覺得月未央這一類型的人所付出的感情是不應該打水漂的。
一陣輕微的響動之後張可凡一下子鑽到了我的被窩裏麵來,我就感覺大腦一熱,直接就跳了起來,想開燈,才發現因為暴雨天氣,已經停電了。
我摸到手機打開電筒,照著張可凡,說:“你睡魔愣啦?”
她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除非你不生氣了,不然我就不起來……”
我頓時就沒話說了,這是多大的人啊?
“行了行了我不生氣了,你趕緊起來。”我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上床。
然後還是不動,她一根手指頭放在嘴裏麵,對我說:“地板上好硬的,要不然你跟我一塊兒睡吧,我信得過你的。”
頓時我差點沒給他跪下,真的,你信得過我,我自己還信不過我自己呢。
“親姐,你是我姐行不,咱能不鬧了不?趕緊起來。”
“我不!打雷,人家害怕,人家就要你跟人家睡。”
講著長的漂亮的的人跟你賣萌,大多數時候是克製不住的,但現在這是個原則問題啊。
我見她依舊試衣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於是我就對她說:“既然這樣子,那你就睡地板上吧,我睡床上去。”
說完之後我直接就往床上一趟,說:“還是床上舒服啊,地板上給硬的,硌得慌。”
這我倒是說的真心話,床上確實比地板上舒服嘛。
“何方,你.……”
我也做出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啷個啦?你不要臉,我就不要命了。”
我這話剛剛說完張可凡一下子就從地上蹦到了床上來,說:“對嘛,你不要臉,我就不要命了!”
我剛剛想撤,她兩隻手就挽住了我的胳膊,說:“帥哥,來了,就別走了唄!”
我哭笑不得的對她說:“你能不能別給我一種我正在逛窯子的感覺?”
張可凡這一回的臉皮竟然是出奇的厚,她對我說:“不是你說的,什麽都可以要,就是不能要臉麽?”
她胳膊挽著我的脖子,我脖子上麵都能夠感覺到她說話的時候的熱氣,真的,這裏無關任何不好的想法,但是我特麽的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這不是引誘我犯罪呢嗎?
這時候然後窗子外麵又閃過了一道亮光,隨即而來的就是悶雷聲。
張可凡摟著我的脖子又緊了一些,說:“你別動了,小時候打雷我就是這樣子摟著姐姐睡覺的。”
不知道為啥,她這麽一說,我心裏麵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對她說:“行了行了,我不走,你鬆開點兒,要肋死我了。”
“你別亂動啊,我可保不準自己能夠淡定多久,你這就是在引誘我犯罪你曉得不?”
我話剛剛說完,張可凡一下子就纏到了我身上來,就對我說:“你敢,睡覺。”
我右邊肩膀上感覺到了一些柔軟的觸感,這還是因為她跟我貼的太緊我才感覺到的,歎息了一聲之後我帶著一絲打趣對她說:“叫你喝牛奶你就是不聽。”
沒想到她已經睡著了,這就讓我有點兒苦笑不得了,我這樣子怎麽可能睡得著啊?
這樣子抱著不說,關鍵是我這突然就出現了生理反應,還得忍著,鬼曉得啥時候才能睡著啊?
這個晚上應該是最惱火的一個晚上了,簡直都要了我的命了,真的,我瞪著倆眼睛不曉得啥時候才睡覺的。
張可凡晚上翻身的似乎腿忘我身上一撘,我就感覺兩腿之間傳來了一股差點兒讓我叫出來的疼痛。
當時我就深刻體會到了啥子叫做雞飛蛋打,娘的,這就是傳說中的斷子絕孫腳啊。
然後我又睡了不曉得好久,反正我自己是沒有感覺到多久的,張可凡就在弄我鼻子,一會兒又整我耳朵。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張可凡正趴在我身上用自己的頭發不停地在我的臉上掃過去掃過來。
“昨晚上我就沒睡好,這會兒你還不讓我睡覺啊?看見我這倆黑眼圈了沒?”
張可凡搖頭表示沒看見,我又說:“你這樣子以後還怎麽嫁人啊,昨天晚上我差點就犯罪了你知道不?”
張可凡搖頭,說:“我現在可是你女朋友啊,睡一塊兒怎麽了,又沒有做什麽。”
“你一個女孩子睡覺怎麽就這麽不老實呢?”
“我怎麽了?”她兩個大大的眼睛看著我。
“昨天晚上你睡覺的時候給了我一腳。”我一想到昨晚上的那種疼痛,這會兒頭皮都還有點兒發麻。
“不就是踢了你一腳嗎?你一個大男人,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啊。”
“你曉不曉得你這一腳下去直接就把我踢醒過來了,差點讓我斷子絕孫啊?”
張可凡楞了一下,然後臉上就浮現出來了一抹怪異的笑容,說:‘既然這麽嚴重,讓我檢查一下啊?’
我一哆嗦,連忙把她從我身上推開,說:“滾,什麽時候這麽不要臉了,女流氓!”
她在一邊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一邊笑一邊說:“原來臉皮厚的人怕的就是就是臉皮更厚的人,我知道了,這就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是一個道理。”
我是當真沒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