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哈爾濱
看著這些扯淡的新聞,心裏麵暗自罵了一句“臥槽”之後就關了手機小睡起來。
馬叔聽說我倆在哈爾濱人生地不熟的,還挺熱情的邀請我和月未央去他家做客,但是我並沒有因此而高興,反而是第一時間想到了三個字——人販子。
不過轉念一想,想倒賣我和月未央這倆龐然大物隻怕還需要點兒勇氣啊,估計人家還真的隻是熱心腸呢?結果讓我這兒把人家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了。
當然想通了不意味著我就答應了,畢竟這萍水相逢就去別人家裏麵那多不合適的,於是我就退了一步,就對馬叔說:“要不然到了之後馬叔你幫我找個便宜實惠的住處吧,沒辦法,年輕人,窮就是我們的象征。”
馬叔哈哈一笑,說:“你是不是把我當做人販子了?”
我老臉一紅,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過馬叔也答應下來,還給我倆留了電話,說要是遇到啥事兒就打給他,他就在哈爾濱市區裏麵,能幫的忙他都會幫的。
至於那個年輕小夥子,好像真的對我們挺好奇的,當時月未央問他去哈爾濱幹什麽?他說過國慶假期出去旅遊又嫌擠,待在家裏又嫌悶。
於是他就想了個辦法,拿著圓規尖閉著眼睛就往中國地圖上麵戳,戳中了哪兒就去哪兒。沒想到他這一戳就戳中了東方莫斯科,冰城哈爾濱,雖然不怎麽願意,他也信了命了,於是顛顛的就買了車票直奔哈爾濱。
月未央頓時一拍床,挺激動的對他說:“哎喲我去,這麽說來咱們還挺他妹的有緣的哦!”
我雖然我不怎麽明白他為什麽要在有緣前麵加上一句“他妹的”,但是我也承認這是真的挺有緣分的。
馬叔搖頭,說:“這不是緣分,緣分隻是把巧合美化了的說法而已,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動不動就喜歡拿緣分說事兒,要真的那麽多事兒都是緣分,天上的月老那還不得累死啊。”
哎喲我去,馬叔這話說的挺有道理啊!
“馬叔,你這句話這麽說?”我問他,我真的挺想聽他把話說完的,我感覺他好像是在說一個大道理。
馬叔搖頭晃腦的說:“這世上大部分的事情那都是命運的安排,也就是咱們掛在嘴邊的巧合,在說的直白點兒那就是運氣好,或者運氣壞,這些都是命運在主導,你我是沒有左右的權力的。”
“不過命運就像是在蒸籠裏麵放了一坨屎,真他娘的惡心。”最後馬叔又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
好像真的挺恨命運的。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該恨命運的是我好麽?
月未央說在上麵,嘴裏麵不曉得含著什麽玩意兒,口齒不清的說:“我才是最恨命運的那個人好麽?”
“為什麽?”餘楓隨口問他,啊對了,餘楓就是那個對啥都好奇的小夥子的名字。
月未央好像是吞下去了口裏麵的東西,又把水在喉嚨裏麵“咕嚕”了半天,才說:“我連我爹媽都沒有見過呢,你們說我該恨不,娘的。”
馬叔好像是在安慰月未央,說:“小夥子,命運是變化莫測的,說不定啥時候你就啥都有了,也說不定你擁有的一切說沒了就沒了。”
餘楓又插嘴進來,說:“不行了,你們說的太有道理,我完事兒了一定要寫一本小說,就叫做該死的命運!”
月未央毫不留情的給他豎了一個中指,說:“你怎麽不寫悲慘世界呢?還有我,就像那個那個什麽來著.……霧都孤兒……啊對,你可以寫個成都孤兒一步一步成長為成都的顏值擔當的故事,一定大賣!”
餘楓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去,對我們說:“我這麽好的想法你們都不支持一下!”
說歸說,但是他也一點兒都不客氣的要走了我和月未央的聯係方式,這就包括了微信號,QQ號,電話號,娘的月未央差點兒沒把身份證號報給他。
這這個餘楓其實我還是非常喜歡的,相比起學生會的主席墨辰逸和那個帶著彼岸花眼睛的金明軒,我就更喜歡了,都想人他做兒子了,當然我估計他也不會願意的,我也就沒有跟他提。
“砰!”
“臥槽!”
“第16次!”
盡管月未央搬到了第二層,相對於最上麵那一層,空間已經大了不少,但是腦袋還是在上麵磕了已經是第16次了,磕一次餘楓就給他報一次的數。
我對月未央說:“我說你能不能悠著點兒,帶會兒你把床磕壞了咱們可賠不起啊。”
“這車子要是在不到,我估計我真的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他這話剛剛落下,廣播裏麵乘務員的聲音就傳來,大致意思就是馬上就要到站了。
月未央剛剛躺下一激動:
“砰!”
“臥槽!”
“第17次!”
“你在數信不信我讓你變成泰國土特產!”月未央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惡狠狠地對餘楓說道。
“泰國土特產?”餘楓的聲音裏麵充滿了疑問:“那是什麽?”
馬叔顯然也不知道這是什麽,也問月未央。
月未央特文藝的說:“就是第三種性征的人。”
餘楓也不愧是年輕人啊,立即就反應過來了,脫口而出就是:“臥槽,你是說人妖!”
站起來的馬叔愣了一下,笑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我搞不懂你們在說什麽,不過走了,下車了。”
東西都不多,檢票出了站之後馬叔立即就是一句:“艾瑪,終於回來咧!”
一路上都是普通話的馬叔張嘴就是一句東北話,一下就把我們三個給逗樂了。
“走吧,帶你們去找賓館!”
“我我我,我也要去,反正我都是來旅遊的,和你們住一塊兒多個照應啊。”餘楓立即就跳著要跟來。
月未央看了他一眼,她立即就腦袋一縮,估計是想到了泰國土特產或者與之很相近的某種職業。
走到站口就是鋪天蓋地的:“小夥兒,住不住旅館?”
“小夥兒,來住宿啊。”
還有的就一直舉著“住宿”兩個字。
好像全國的車站出站口都是一樣的,但是我有點兒哭笑不得,現在是早上的11點啊?誰會這麽早住宿啊?
可能是因為現在網東北的人少,所以車子居然沒怎麽晚點,準時在兩天之後的第三天早上到了這裏。
要是按照地理上的那個什麽時差線來說,這邊要比我們那邊早上差不多兩小時,這邊也是咱們祖國最先看到太陽的地方。
其實我想說一股熱浪撲麵而來大家可能又要覺得我在吹牛逼了,但是這真的是很熱啊。
大街上的人都是打著傘舔雪糕,一副隨時都要被熱化了的樣子。
“東北人,抗寒不抗熱,全祖國都知道,哈哈……”馬叔在前麵一邊走一邊對我們笑著說道。
我看餘楓一副完全沒感覺的樣子,就問他:“你好像不怕熱啊,怎麽辦到的?”
他特自豪的對我們說:“小時候一個算命先生給我說的,說我是以後是滅世之火的克星,命格也是‘丙午丁未天河水命’,生來就喜寒厭熱,厭熱卻不怕熱。”
“丙午丁未天河水命?”月未央重複了一遍。
餘楓點頭,說:“嘿嘿,怎麽樣,是不是很厲害?”
“水命之丙午丁未天河水命,丙午丁未,氣當升降,在高明火位,有水沛然作霖,以濟火中之水,惟天上乃有,故曰天河水;天河水在天上,所以地上金水木火土都無法克製他,或者相得益彰,或者天河水滋潤有益,唯有壁上土與他相衝,有損造化之功!”
月未央張嘴就是一大段我聽不懂的術語,餘楓眼睛卻亮了,連連點頭:“對對對,那算命先生就是這樣子說的,你怎麽知道的?”
月未央才明白自己職業病犯了,立即說:“我這瞎說呢,我哪兒知道那些。”
但是馬叔卻一下子轉頭過來看著月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