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韓書蝶
回去的路上張可凡一直跟在我後麵,也不說話。
在到了小區樓下的時候我止住了腳步,讓她坐在長椅上,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家裏的情況難道她不知道?
她帶著哭腔才對我說了原因。
原來是她和可宣姐姐吵了架,一氣之下就跑出來了,找了兩個朋友想要說說話,沒想到那兩個女的卻帶了一群她不認識男的出來。
我打住了她,對她說:“得得得,你的朋友什麽的我不感興趣,我就想知道你是為什麽和可宣姐姐吵架的?”
她說她也不知道,就是回去的時候可宣姐姐多說了兩句,她就有些不高興,所以頂撞了兩句,然後就吵起來了,她還動手打碎了花瓶。
我歎了一口,告訴她我回去的時候可宣姐姐一個人在家裏麵哭,家裏麵亂作一團。
她的眼睛慢慢的就又變得紅紅的,給我道歉。
我擺手對她說:“給我說沒什麽用的,你去給可宣姐姐說吧,你要記住,可宣姐姐等於說是一個人把你拉扯大,中間又多出來了一個我,她一個人也不容易,而且不管是說什麽還是做什麽,肯定都是為了咱們好,有的時候就算不喜歡也要耐心聽著。大不了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就行了。”
張可凡這才點頭,和我一起上了樓。
回去的時候張可凡見到可宣姐姐就哭了出來,我直接就奔去了洗手間洗澡。
脫衣服的時候給我疼的,有的地方的傷口粘在身上扯得我那叫一個痛不欲生,手臂上,胸口,腿上,全是擦傷和淤青,熱水一衝洗在傷口上,我差點兒沒有直接叫出來。
根本就不敢用沐浴露,不然肯定更加酸爽!
至於那些髒兮兮的衣服,我直接就給丟到了洗衣機裏麵,我可不想可宣姐姐看見了又給我擔心。
晚上吃過了飯可宣姐姐就先去休息了,我輕輕敲開了張可凡的門,她也沒睡,不過也正好。
她問我幹什麽?
我說家裏麵的家庭醫藥包不是放在你的房間裏麵嗎?
她點頭,然後我就對她說拿上,到我房間裏麵來,幫我下忙。然後我就又全身顫抖的慢慢走回了我的房間。
她進來之後就問我是不是剛才打架的時候把自己弄傷了?
他這一說我才發現正好缺個借口,就點頭說:“沒錯,就是那群孫子給我打的,你趕緊來幫我塗點兒藥,還有千萬別告訴可宣姐姐啊。”
我也沒跟她見外,因為穿著沙灘褲,於是就把浴袍一脫,露出我的幾斤排骨給他。
她臉紅了一下,然後立即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對我說:“你別告訴我這是你剛剛打架弄傷的。”
“算了算了,怎麽弄的都不重要,事情都過了,你趕緊的幫我塗點兒藥,剛剛洗澡差點兒沒沒疼死我。”一邊說我一邊轉身過去,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但是我自己看不見,也不知道啥情況。
我就看見張可凡半天沒動靜,捂住著自己的嘴,兩隻眼睛又開始淚汪汪的。
這我就有點兒受不了了,我說:“都這麽大的人了,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哭啊?”
“你背上的皮破了,巴掌小,上麵還粘著一些衣服上的纖維.……不行,跟我去打破傷風!”說著張可凡就立即轉身回去了她的房間。
我都還沒有說啥,沒一會兒她就穿的好好的又出現在了我的房間,對我說:“你幹什麽呢?還不走?”
我當然不去,沒想到這一回我還真沒有拗過她,在她答應了不告訴可宣姐姐之後我才穿上了衣服跟她悄悄下樓。
穿衣服的時候抱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我一把就給套在了身上,沒想到張可凡在一邊催著我說:“你慢點,一會兒傷口擴大了怎麽辦?”
“你還知道傷口擴大呢?剛剛我就這樣子穿著那身髒衣服在街上找了你幾個小時,還幹了一架,說吧,你是不是要請我吃點兒什麽東西表示一下?”
張可凡這回竟然直接打開自己的包,說我這點兒錢待會兒付醫藥費夠不夠還很難說呢,請你吃土行不?
我有些無奈的把待在身上的信封交給了她說:“你看看裏麵有多少吧,還好剛剛那個攤主沒有全要,不然我也沒辦法了。”
她打開之後發現裏麵還有八百,就對我說:“你哪兒來的這麽多錢?”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她。
反正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房間裏麵度過,全是血的衣服褲子也是張可凡悄悄用洗衣機幫我洗掉的,可宣姐姐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回事兒。
周末的時候我又和張可凡去了老徐那裏,老徐還是老樣子。
沒事兒的時候我也讓老徐教我紮紙,什麽金童玉女鬼新娘,奔馳寶馬大豪宅,在他的手裏麵都可以通過紙張變出來。
張可凡看得一愣一愣的,她說自己隻會折紙飛機。然後她也跟我一起學,沒想到女孩子的心靈手巧在這時候就被完美的發揮了出來,張可凡學的比我快多了,老徐一邊笑一邊罵我笨。
時間也就這樣兒,上學的時候老師就像大家說吳傑克這個匆匆而來的插班生又匆匆忙忙的轉走了,班上的女生們齊刷刷的發出來了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也就沒有然後了。
就像那些書裏麵說的,大部分都是彼此人生當中的一個過客,這個吳傑克可能也是我們人生當中的一個過客。
隨著高二過去高三的到來,大家也就都融入了高三緊張繁忙的學習中,吳傑克從被大家偶爾提及到漸漸的忘卻,以至於最後從來提也不提了。
高三下半學期的時候胖子範誌剛走了,之前給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同班同學西西表白,然後背負著西西沉重的白眼走了,走之前我們一寢室人出去搓了一頓,算是給胖子送行。
之後不久,寢室裏麵的守護神獸杜冰作為體育特長生也走了,於是我們又出去搓了一頓,一寢室大老爺們都喝了不少酒,包括不怎麽喝酒的我,好像也喝了有不少,還是給張可凡打電話讓她來接的我。
然後是百日誓師,之後就全麵投入了大複習,王宇偷看小說被抓,班主任叫他爸來把他接回去,說是到時候來參加高考就行。
這樣一來,寢室裏也就從當初的六個人變作了三個人,我自己,室長張青和成績在高三的時候突然提起來的眼鏡王璐。
回寢室的時候張青死死地捏著刷牙的杯子,猛地砸到了地上,玻璃杯子被摔得粉碎,我們剛剛把王宇送出去。
我和王璐都曉得他是在氣班主任為什麽要把王宇趕回家。
“這他媽本來就是一個爛班!”張青幾乎是咆哮著發泄心裏麵的憤怒。
我和王璐都沒有說話,寢室裏麵他和王宇的關係最好,最兄弟,我們完全能夠理解他。
班主任說的話都還在我們耳朵邊上:“現在依舊是一場淘汰賽,適者生存,敗者退場,高考,是你們將要麵臨的人生第一場選擇,第一次篩選,第一場淘汰。
可能是我的性格原因吧,和寢室裏麵的每一個人都聊得來,但是看著每一個人的離去我好像心裏麵都沒得啥子波動,就好像,和我沒關係一樣。
就像範誌剛以前說的,我好像是真的對女的沒得興趣。
在離高考還有兩個月的時候班上的一個叫做韓書蝶的挺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給我表白,我居然以要學習為理由特麽的拒絕了。
完事兒了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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