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帕善很憤怒,他都在左輪手槍裏塞進了子彈,準備一決方休,但很快他就認慫了!
自己隻是個肉身凡胎,可不是超人,恐怕再繼續堅持下去,全家都要被那個瘋子給弄死。
是的,他願意稱呼唐刀為瘋子!
你見過一個二道販子敢威脅一情報部門部長嗎?
頌帕善與其說是害怕對方,還不如是怕對方手裏的錢,沒看到那200萬美金的花紅就讓一幫亡命之徒已經嗷嗷直叫了?要是對方膽子大,直接懸賞,恐怕頌帕善及其一家人,都得完蛋。
金錢的作用可不是單單隻有流通那麽簡單,有時候它也是個載體,上麵可以乘坐很多,健康、命運、生活以及生命!
有錢真的能為所欲為。
頌帕善低頭看著懷裏的女兒,輕聲歎了口氣,在對方額頭上輕輕一吻,對著緊張的妻子說,“我會辭職。”
他也不想說休息幾天,這會讓他感到深深的內疚和慚愧,他辭去這個職務,他已經沒有勇氣去無私了,生活畢竟隻是在家庭中。
妻子一把抱住他,還在瑟瑟發抖。
今天讓她不堪回首。
…
唐刀掛了電話後,這心裏的那口氣才發泄了一下。
自己心眼可不大,你特麽頌帕善算什麽?就敢指著老子鼻子說話,也就是唐刀現在脾氣好很多了,要不然管你是誰,就算是上帝,他非洲之鷹也敢這麽懟。
上帝有幾個師!
有多少ak47?
有多少枚導彈?
他這是越來越囂張了,拿起麵前的salve礦泉水,敦敦敦的吞了半瓶,隨手擰上蓋子,“有消息嗎?”
小天使因為受傷,醫生說腦震蕩,唐刀就讓他休息了,這補上來的是個叫利科克的克羅地亞人,也是私人保鏢團中的一員,綽號:紙杯,畢業於法國聖西爾軍校,後來在南斯拉夫內戰中尉克羅地亞戰鬥,隻是長期的內戰讓他有些失望了,於是被保護傘公司給挖來了。
因為學曆較高,被編入唐刀的保鏢團,也是其中的二把手。
“沒有任何消息,不過,按照這樣的形式下去,凶手根本藏不了多久。”利科克一本正經的說,他跟小天使的風格不同,他說話一絲不苟,更像是一名德國人。
唐刀翹著二郎腿,手指在膝蓋上敲著,蹙著眉,努力讓自己的焦慮平靜下來,眉頭一鬆,“給我再加20萬美金!”
“行。”
利科克點頭應了下來,可還是擔憂道,“老板,我們這麽大張旗鼓,會不會太高調了,我怕曼穀方麵會有其他動作。”
“他們無能,難道還不需我們自己出錢查凶手嗎?法務部幹什麽吃的?輿論媒體幹什麽吃的?我們這種光腳的可不怕他們穿鞋的。”
利科克想一想也很有道理,這件事鬧得可大可小,其實還是當事人的說法,唐刀又不是那種普通受害者,嚇唬一下,給點錢解決掉就可以了。
這個社會從來都是欺軟怕硬的,然後,有人把這個標榜為顧全大局,顧他的!
一個人要是連自己都不愛,讓他如何去選擇愛其他人?
自私後才能選擇去無私。
唐刀是這麽安慰自己的,效果不錯,他就要跟曼穀方麵硬剛,你不給老子一個結果,老子讓你明白花兒為什麽那麽紅。
“我們的人到哪裏了?”
“北歐方麵的人已經到了,我已經將他們安排在了距離一公裏外的酒店,全部承包了下來。”
利科克辦事效率還是很棒的,能考上聖西爾這種知名軍事學院的人,智商上可沒什麽問題,再加上性格磨煉,辦事果斷是唐刀對他的看法,也放心將事情交給他,唐刀撐著膝蓋站起來,吹了下手臂上,不知道哪裏掉下來的絨毛,隨口說,“你注意一下米斯特那邊,我們的貨正在運來。”
利科克知道是什麽貨。
給這幫老虎安裝上牙齒呢。
“我會注意的,等貨到了,我會安排人。”
唐刀拍了拍他的肩膀,捂著腦袋,走回了房間。
利科克深深看了眼老板的背影,然後收拾起房間,將一枚他剛從抽掉的煙頭,放進了西裝口袋裏,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了。
…
“該死的!頌帕善辭職了。”
掛著警督的巴頌是曼穀京畿警署署長,管理著轄區3大地區接近11萬人,這位置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最起碼後台要硬,熱鬧地區發生的槍戰被他們定性為:惡性案件,所以都在加班,巴頌剛跟下屬在開會,有人就給他打了電話說頌帕善辭職了。
這讓巴頌頓時一種…說不上來的話,特麽的,老子等人在這裏忙死忙活,你丫的竟然當逃兵!
可恥、卑鄙、流氓!
所以,巴頌是帶著脾氣將這個消息跟下屬說出來也是帶著點發牢騷的意思。
雙方也是有好的合作夥伴關係,你就這麽冷酷的丟下大家走了,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
不斷的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出,巴頌也沒攔著,等下屬們罵開心後,他才示意大家冷靜下來。
“上麵的意思是既然頌帕善辭職了,短時間內恐怕無法在給情報部門安排一名負責人,現在這起案件將由我們來負責,主要就是安撫在曼穀市區內的亡命之徒,警惕他們發生其他危害事件。”巴頌說。
因為花紅懸賞的事情,大約有超過上萬名的外來人員進來,其中有很多都是“老麵孔”了,在一些通緝令上經常看到,背負人命,而且因為他們的湧進,讓曼穀及周邊的安全度降低許多,發生了超過四十起的鬥毆事件,隻是還沒發生命案。
但顯然也差不多了。
“我們應該聯係那個亞裔,讓他取消這個懸賞。”有人提議道。
巴頌看了下對方,心裏罵了句白癡,但還是臉上帶著笑,雙手交叉放在桌上,“那要不要就派你去?我想你一定能完成的。”
那下屬頓時就訕訕然的一笑,低著頭不吭聲了。
開什麽玩笑。
那是誰?
亡命之徒中的亡命之徒。
人家的籌碼就是命,自己可沒這個膽子去,隻是口嗨嗨而已,大家都是聰明人,頌帕善辭職,肯定有這個家夥在裏麵起到很大作用,命是自己的,工作是大家的。
巴頌見下屬慫了,也是不滿,隻是他很好的隱藏了下來,敲了下桌子,定調,“我們現在要做的就一件事,把凶手緝拿歸案,上麵給我的壓力很大,如果你們不給我用心…”巴頌頓了下壓低聲音,“那我就先把你們弄死,然後再辭職!”
他也是瘋了,說出了這麽重的話,身上的壓力太大了。
如果一個不慎,真的要回家去打激素了…